第32章 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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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就好。”

禅院真希直接将埼玉带到校区一角。在那里, 树立着一块几米高的巨大石块，上面布满深深浅浅的不规则划痕。

二年级的另外两人与举着小旗的杰诺斯也跟过来。一年级的三人则留在运动场自主训练。

“这块石叫做咒力测试石。用夜蛾校长的咒骸测试过咒力大小吧？这石和咒骸的功能差不多。测试的则是咒力的破坏力。”

禅院真希指指那块巨石道，“攻击那块石, 之后就可以根据石上留下的痕迹深浅来判断咒力的破坏力如何。”

“石？”埼玉仰看着巨大的石块, “用石来测试的话, 石不是很快就会碎掉吗？”

“不会哦。”熊猫在一旁『插』嘴, “因为这是附加天元大人的术式的石。三级以下的术师就算全力攻击，也无在石上留下痕迹。想要彻底破坏这块石的话，我想至少必须是特级咒术师才能做到吧。”

“天元大人是谁啊？”埼玉回看熊猫一眼, 不解地问, “是很强的家伙吗？”

“不是吧，连天元大人都不知道吗？”

熊猫震惊地用爪子捂住面颊, “天元大人可是维系日本稳定的要人物, 也是维持咒术界存在的基础！”

“天元大人的咒术是‘不死’。没有人知道他活多少年。但是东京、京都两所咒术高专，以及一些咒术界的要地点的防御结界都是由天元大人强化的。”熊猫郑地竖一根爪尖, “顺带一提, 这几块石上的术式就是天元大人用来进行安全防御的结界术衍生而来的。”

“哦……”埼玉点点，脸上浮现出几分兴趣，“这么, 那个天元大人很强咯？”

“鲑鱼鲑鱼！”狗卷棘点。

埼玉回过去，新看向那几块用于测试咒力杀伤力的石。

“既然如此，那我就挑战一下试试看吧。”他兴冲冲地道。

埼玉抬步朝着石走去。他肩上的披风随着步伐微微飘扬，套在手上的红『色』橡胶手套随着他拉紧的动作, 出橡胶摩擦的“咯吱咯吱”响声。

但就在埼玉准备冲着石来上一拳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等一下！”

“诶？”埼玉一愣，停下脚步，回看去。

叫住他的是禅院真希。眼镜少女这时候放下一直背在肩上的长条形背袋, “滋啦”一声拉开拉链，在里面『摸』索几下后取出一把日本刀递给他。

虽然埼玉身上的咒力比她身上更少，但禅院真希并不介意帮助他走上已经被自己证明能够通行的道路——那就是成为咒具使。只要埼玉能够使用咒具，那他就依然可以成为战力之一。

“这个先借给用。”她扬眉看着埼玉，“不用谢，用完还我。”

“这是什么？”埼玉接过日本刀，不解地旋转着看一下，结果差点把刀掉在地上，连忙手忙脚『乱』地抓住刀柄。

“咒具啊咒具！这是本身就附有咒力的武器！”禅院真希一脸惊讶，“连咒具都认不出来？”

“嗯……”埼玉默默移开目光。

“真是没办，给解释一下吧。”

禅院真希指着埼玉道，“没有咒力的吧？实话，不靠咒力、只用身体力量的话，是绝对无在这块附有天元大人的术式的咒力测试石上留下痕迹的。而且如果想在交流会上出场和咒术师战斗，那不用咒具不行。”

“为什么？”

“然是因为对能使用咒力，而不用，就会立刻陷入劣势啊！”

禅院真希指指埼玉，又指指自己：“没什么咒力的人，比如和我，就算身体能力是常人的几倍，也无以此和能够自如产生咒力的咒术师对抗。和普通人的体力相对比，咒力可谓是完全高上一个维度的力量。”

“但就算是我们这样的人，只要使用本身就有咒力的咒具，就能和其他咒术师、咒灵、诅咒师进行对等的咒力战斗。”

她从埼玉手里接过日本刀，飞快地在手里舞个刀花，新将刀柄递过去。

“这把日本刀是一把我相中意的二级咒具，”禅院真希微微一笑，“它的名字叫做‘鬼牙’，虽然并不是特级咒具，但好在便于上手，刀身也很坚固。如果用好，我就把它借给在交流会上用。”

“诶……”

埼玉拿着二级咒具鬼牙，脸上泛为难的神情。

以前遇到什么敌人都是一拳解决，他可从来没用过刀啊。

“喂，”禅院真希的脸沉下去，“这苦瓜一样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嫌弃我的鬼牙吗？”

“啊，那倒不是。”

见埼玉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禅院真希大声催促道：“不要畏首畏尾的，鬼牙被我用过很多次，一直都没什么问题。至少先用力挥刀试试看合不合手。”

禅院真希到这里，眼镜边缘闪过一道微光。

先看看这个家伙能在咒力测试石上砍出多深的印迹吧。如果能出现三级或以上的印迹，那之后她就和这家伙进一步切磋试试。

埼玉的目光从禅院真希身上收回来，转向手里的鬼牙。

她也对。埼玉默默心想，不定一直以来一拳就能解决敌人的空虚内心，能够从从未尝试过的挥刀之中找到新的意义。

“既然如此，那我就用力挥挥看咯。”

埼玉也不知道会使用日本刀的人习惯怎样挥刀。在众人的注目之中，在杰诺斯挥舞着小旗的加油中，他想想，将握着刀的手高高举。

“要挥刀，大概就是这样吧？”

埼玉自言自语道，高举的手猛然向下落去。

那一瞬间，埼玉的红『色』手套瞬间化作一道残影。随后只听“轰”地一声，大片尘土瞬间从他身边爆裂开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吞没一切景象。

“……怎么回事？”禅院真希大吃一惊，连忙举手臂挥开四周扩散的烟雾，随后定睛望去。

只见逐渐散开的烟雾之中，埼玉依旧保持着挥落一刀的姿势，表情呆然。而他手里握着的，只剩一个光秃秃的刀柄。

“叮”的一声响，最后一点刀刃碎片从刀柄末端松动，落在地上。

埼玉的目光落在手里的刀柄上，额流下一滴汗来：“啊……”

禅院真希蓦然睁大眼睛，眼白里瞬间爬满血丝。她难以置信地将目光缓缓下移，便看见一地的刀刃碎片，正反『射』着微光。

“……我……”

此时，烟雾已经彻底散去。狗卷棘和熊猫听见禅院真希的喃喃声，下意识看过来，随后纷纷『露』出目瞪口呆的神『色』。

“我的鬼牙啊——！”

禅院真希难以置信地大叫来，三两步向前，一把夺过埼玉手中的刀柄。而埼玉默默站在她旁边，脸上带着几分紧张的表情。

就在这极具压力的寂静之中，一旁突然传来“啪啪啪啪”的鼓掌声。

众人保持着震惊的表情扭看去，便现杰诺斯面『色』严肃地站在一旁，双手正以飞快的速度鼓掌。

“鼓个屁的掌啊！”禅院真希朝着杰诺斯怒吼，“我的鬼牙可是断成五六截啊！卖出去的话它可至少能卖两三千万呢！”

“两三千万……”埼玉宕机。

“因为这是老师一次使用日本刀，”杰诺斯面无表情地一边鼓掌一边道，“是值铭记的一次。之后我会把这件事记录在我的笔记里。”

“记录个『毛』啊！”

“那个，冷静一点……”埼玉回过神来，满冷汗地下意识地举手，对着禅院真希道，“先不要火，还可以把它新修好。我家里还有胶水……那个，到底有没有来着？”

“杰诺斯！”埼玉紧张地回冲着还在鼓掌的杰诺斯叫道，“快去买胶水！”

“是的，老师！”杰诺斯二话不，立刻转身就要跑。

“买什么胶水！”禅院真希垂着，手捧鬼牙的刀柄，咬牙切齿地吼道，“这是咒具！以为咒具碎之后用胶水就能修好吗！”

“那……”埼玉连忙改口，“那就用胶带！杰诺斯，不要买胶水，买胶带！”

“解，老师！”杰诺斯声音洪亮地应道，再次准备跑路。

“……给我回来！真是够！咒具被彻底破坏之后是修不好的！”

禅院真希握紧手里仅剩的刀柄，深吸一口，竭力使自己保持冷静。

努力深呼吸大约半分钟，她才在埼玉如履薄冰的目光中回过来。

“刚才只是挥一下咒具吧。”她，“应该……不是的问题。普通来想的话，纯粹的挥刀是不可能让咒具破损的。应该是鬼牙在这之前就存在一些我没有现的暗伤。”

这是唯一合乎逻辑的解释。然而这就连禅院真希本人都难以相信。她每天都会用心维护自己的咒具，绝不可能遗漏可能存在的暗伤。

但如果不这样解释的话，就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总不能是鬼牙承受不住这光挥刀的力度才断的吧？明明只是挥刀而已？怎么可能嘛。

……不可能的吧？

“那……”见没有要自己赔偿的打算，埼玉微微松一口，但还没有彻底放下心，“交流会的时候……”

“的话，”禅院真希面无表情地回过来，“如果连咒具都不能用的话，那就实在是没办。”

“毕竟如果对来六个人的话，我们这边除以外也有六个人，一对一也足够。但是感觉多一个人会更好一点，所以到时候就负责在旁边替补队员待命吧。”

埼玉没有话，默默地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僵硬。

感觉好想回家。

……

下午时分，阳光灿烂，草木叶片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出一种特属于植被的清香。

运动场上，二年级的前辈正和虎杖悠仁等人进行对战训练。少年少女们的充满活力的声音响彻整个大体育场。

“……”埼玉默默坐在体育场边缘的台阶上，把背后的长披风垫在屁股下面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