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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目的的沿着城市逛了一天,西若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在楼下,她居然又看到简司墨。他双手插兜,保持着遥望的等待姿势。待看见西若出现后,他才终轻舒一口气,释怀了。
“去哪儿了?”他走到她面前,怜惜的看着她因着寒冷而发红的容颜,轻问“小雅说,打你手机你一直不接.她很担心你。”
西若却并没回答他,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空茫茫的双眼里渐渐覆满悲凉的不甘。
“你们男生到底把感情当成什么?佐料?游戏还是糜烂撒的谎?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不停地追逐再追逐却总不肯交付真心。”西若的言辞愈加的激烈起来:“你们可不可以别那么自私,看看默默站在你们身边的女子吧!问问她们会不会伤心,有没有难过。或许你们永远也不会理解,一份感情对于有些女人是多么的重要,那不啻于一份信仰啊。她们中有些人一生追逐的就是那么一次幸福。可是这在你们眼里却成了贪婪。因为她们要的一次幸福是一生一世,是安静的守着一个人爱一辈子。这正是你们给不了的,容易厌弃的。可知,在你们为了这样那样的原因轻易离开她们以后,这一生她们从此没了幸福可言。因为她们的信仰丢了,她们的一辈子完结了。”
从未见她如此感性体己的说过这么多话,简司墨一时间还真是懵了。
“西若,你这是怎么了?”这是他回过神来,唯一想起的话。他从来不知在她的心里竟有这样偏激的看法。
“我”看到他一脸的惊愕与无措,西若终于发现是自己失态。她苦笑着拍着自己的脑袋摇头,她定是被叶铭楚那个混蛋给气疯了。
“师兄,我想说的是珍惜你身边该珍惜的人。”不过很快她便恢复常态,言辞间还难得用上恳切“比如,官师姐,她应该就是我说的那类女子。”
“可我从来都当她是朋友,只是朋友。”
“我也从来当你是朋友,只能是朋友。”西若决绝的截断他的话,不留任何余地“简司墨,放弃吧!”
然后她又是只留一片背影给他。
回到宿舍,不出意外的又遭到小雅的一顿诘问。对此,西若依然采取默然置之,轻描淡写的态度。
有些事,小雅是不需要知道的,她一个人担着就可以。
此后的两个星期里,她再没见叶铭楚也没见简司墨。而那一场都约她也早已抛诸脑后。因为那本就不是她的意愿。
只是她没想到,那一天她还是没有躲过去。
叶铭楚没来,简司墨没来,但是商肖寒和冷子越来了。
那一天出奇的冷,西若穿着厚厚的羽绒衣依然冻得瑟瑟。
冷子越对着她且清且淡的容颜好一番打量后,忽的咧嘴笑着,煞有介事的伸出手,一板一眼的说道:“宁小姐,又见面了。”
而西若显然没打算和他寒暄,径自忽略过他伸出的手,直奔了主题:“说吧!你们来的目的。”
冷子越一怔,面上顿时现出些许尴尬。不过毕竟是经过场面的人,他耸耸肩,无谓的甩甩遭受冷遇的右手,复又哈哈笑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不会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什么日子?”
冷子越瞪大眼睛,细细研究着她波澜不惊的神情,开始无奈:“你居然真忘了,今天是铭楚和简二公子比赛的日子。”
岂知西若闻言,却只淡淡的看向他,反问一句:“那又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超脱。冷子越只有哭笑不得:“宁丫头,这话说的可不对了。他们俩人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你吗?”
“我一早就说过,我不当筹码,所以我想冷先生您是弄错了,他们的比赛和我没有关系。”面对他的说辞,西若却只轻轻别过眼睑,不重不轻的推去责任。她是真的不想介入他们之间。
这下冷子越只剩苦笑了,他抚着下巴,戳戳商肖寒,一脸的了然:“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以铭楚的定力还会被她气到,果然,是个不省心的丫头."商肖寒看看他,也是深有同感.
感慨完,冷子越立时轻咳一声,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你不管你什么态度,今天我是必须把你带到赛车场去的."
"理由呢?"西若挑眉,淡淡反问"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理由吗?"冷子越想了想,眼中立刻有了灼灼笑意,"昨天我和铭楚打了个赌.他说你今天不会去,而我说你今天一定会去.所以只要你去,铭楚就输了.他输,是我乐见的结果,也是你乐见的结果不是吗?怎么样?这个理由可以吧?"
"你这是在激我?"西若笑笑,默了一下,才看着他,点点头:"不过,我答应你就是了。"
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冷子越倒是意外了.他以为一定会经一番波折的.
"不过我是有条件的."谁知,西若顿了一下,又不轻不重的补充一句.
"什么?"
“我想知道你们赌什么?”西若问,目中有光华毕现.
“他输了给我三个月休假。”
西若望着他微沉吟,又笑笑说:“那就再加一所希望小学或疗养院或慈善基金会。”
冷子越和商肖寒同时一楞,不由得诧异:“没想到你还蛮有怜悯之心之心的吗?”
西若捧着手,轻哈一口气,在呼出的氤氲雾气里,他们看见她的眼睛晶亮而清澈,依稀还有柔和的光芒。而后,他们听见她隐隐带嘲的声音响起:“他不是自诩很有钱吗?这点对他算什么。”
车上。
冷子越特地支使商肖寒开车,而自己则坐在宁西若身边,用他的话说是为了考察。
被他盯的发毛,西若忙向外移了移座位,索性别过眼去不看她。
而冷子越这时却突然说话了,一改嘻哈,竟是认真的口吻:“其实铭楚是个很内敛的人,他极少显露感情。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只见他感情失控过两次,一次是半年前,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勃然大怒,然后就以开拓市场为由,向总公司提出归国。后面的你应该也听说了,回国后他以极端手段控制了千叶股份,逼的他父亲让出高位,甚至逼他远走国外。那时候他真的是怒了。对谁的劝阻都不听,一心要置他父亲于死地。”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一直注视着外面的西若突然转过头,疑惑的问。
“外界都猜测,是因为他父亲和他母亲离婚,爱上了别人。但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因为他和他父母之间的亲情很稀薄,他对他们的感情还及不上对他姨妈的万分之一。”这是商肖寒接过话端。
“他还有姨妈?”西若的惊讶更深了。
“恩,铭楚自八岁起就去了国外。在这十几年里他就是跟他姨妈一起生活的。所以铭楚一直把他姨妈当成最亲的人,甚至是唯一的亲人。”
“那他姨妈是个怎样的人?”西若忍不住又问,她对那个女人很好奇。
“我们也只见过她一两次,不是很了解。只知她是著名的小提琴演奏家。她很美丽很有才情心气很高,再就是她一直没有结婚。”这次接口的换成冷子越。说到这儿,他突然打住,看着西若慢慢露出深思的神情。
“怎么了?”西若有些莫名其妙。
直到好一会儿,才又有商肖寒的声音作了回复,同样是若有所思的。他说:“你和她在某些方面很相像。”
此言一出,西若也沉默了。她突然想到很多天以前他看她的眼神。那样忧伤,那种念怀,他分明就是在透过她追忆另外一个人。那才是他心底里的柔软。那才是他的脆弱。
叶铭楚和简司墨看到西若都是有惊讶的。
冷子越拍向铭楚的肩膀,笑的志得意满:“怎么样?你输了。”
铭楚轻轻一闪,闪过他,面无表情的丢过来一句话:“从现在起,三个月你可以不去公司。”
子越恼怒的收回落空的手,别有深意的补充道:“另加一个希望小学或疗养院或慈善基金会。”
“什么意思?”铭楚蹩眉,莫名其妙。
“喏”子越用下巴点点远处“那是她开出的附加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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