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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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乌所在这个星辰学院，是北赤星环境最好的学校。闻名内外的就是两人面对的这条小湖，叫“星辰湖”。

夜晚，微风习习，星辰湖仿佛又一个漫天星闪烁的天空，点点星光像是绣在一块巨大绸布上晶莹剔透的宝石，轻绸萦绕在高大的建筑物四周，在这夜里，更添神秘的气息。

维乌带着罗凌漫步到这里，找了块草坪，席地而坐。

罗凌偷偷抬头看维乌的侧脸，内心斟酌一番，开口道：“抱歉，这么晚还叫你出来。”

维乌笑道：“没事，我也睡不着，一起聊聊天嘛，打发下时间。”

罗凌笑：“你的枪法很不错呢~又快又准。”

维乌不好意思：“小时候都跟着爸爸学的，还有我两个同胞哥哥。”

罗凌疑惑：“怎么没见过他们？他们也在这个学校么？”

“他们在另一个学院，就是北赤军校。很传统性的军校，跟蓝斯上的是同一个，比蓝斯小两届而已。”维乌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我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太没用啦，争不过他们两个，所以出生的时候又瘦又小，没什么力气，女人们总把我当小姑娘看，还硬要往我身上套复杂繁琐的蕾丝裙，所以……咳咳，我不怎么喜欢穿衣服，当然，有人的时候是绝对不会的。”

罗凌听得哈哈笑，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维乌脸红，强调道：“年纪小，不代表没有羞耻心！”

罗凌点点头，深表同意。

“后来幸亏老爸明智地带走了我，让我跟哥哥们一起锻炼身体，练射击。刚开始的时候连枪也举不起，激光枪虽然样子小，但是重量还是很可观的。我就把枪放在架子上，练准度，先打死靶，然后打慢速率活动靶，最后打移动靶，渐渐地不需要架子就可以很好地打到靶子了。”维乌想到那一段重复射击的时光，还有些唏嘘不已。

罗凌双目亮亮地看着他，眼里满是崇拜。

“可是，我两个和我一样大的哥哥早已经能百分百打中靶心了。他们都已经学习拆卸武器和其他机械了。”

“别、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没事。”维乌好笑地摆摆手，“我爸对我说过，每个人的能力和极限都是不一样的，不能用一个标准来衡量每个人，他还说我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所以一开始是有点失落郁闷，但一旦你沉浸在提升自己的过程中，你就不会再在意这种比较了，因为每一次超越了自己前一次的记录，就足够让人欣喜若狂！”

罗凌感叹：“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智者。”

维乌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我不是，我父亲是。他对我们这些小孩子还是很理智的，就算他再怎么喜欢爱莎和爱柔，也不会过分溺爱，该说的道理一样不落，夸奖的时候也是不遗余力。”

“他对我们小时候都实行三不原则：不生气，不介入，不怕吃亏。他总说吃亏是福，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的。”

罗凌觉得面前这个对自己父亲夸夸其谈的维乌，从骨子里透着一种孺慕的情谊，非常吸引人。

维乌讲起自己的妹妹来：“有一次爱莎因为一个礼物和爱柔打起架起来，所有人都在旁边劝说，努力分开他们，让做姐姐的爱柔把礼物给爱莎，还有人建议再去买一个一模一样的，众说纷纭。我爸就在沙发上坐着，皱着眉头让所有人都停止举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罗凌托着下巴看他：“然后呢？”维乌：“然后，迫于他的王八之气，大家都散开做事情去了，两个小家伙突然却觉得没意思，礼物不要啦，架也不打了，勾肩搭背一起画画去了，弄得大家都哭笑不得。我爸事后说，孩子间的打闹无非起源于玩具，没有分寸的打闹等，成年人眼里高的道德标准，对小孩来说完全不理解。他们打架，更会天生地去自我协调，无论谁对谁错，该怎么相处还是怎么相处，跟大人完全不一样，所以，后来再遇到相同情况，我们就很少干涉。爱柔爱莎与人交际的能力也逐渐展现出来，她们善良，豁达，却不丧失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