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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舟一路在夜色中飞驰,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跳得有些快,总觉得哪里不安。
他将手机开机,电话拨回去,一遍又一遍,直到手机自己挂断,都没人接听。
他眉头微蹙,直觉不妙,打电话给裴子亦,问:“你嫂子给你打电话了吗?”
裴子亦在那边很是茫然:“啊?没啊,出什么事了吗?”
裴行舟说没事,把电话挂断。
又打了几遍,仍然无人接听,他握紧方向盘,将车速开到限速最大,平时四十分钟的车速,他开了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进楼时,两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背着工具箱从里面出来,
见到裴行舟,他们立即避到一边,给他让路。
裴行舟目不斜视,径直上了电梯。
电梯跳跃到指定楼层,他打开门,发现房间里的灯全关着,好像没有人似的。
她早上穿过的鞋子,确实脱在门口。
伸手按开开关,隐约听到楼上有水声,他走上楼,洗手间的浴霸开着,门却紧紧关闭。
他推门进去,刚要开口,一见里面的情景,深深拧起眉头。
花洒开着,绵密的水流落下,尽数浇在她的头上,身上。
她靠墙而坐,身上被打湿,衣服头发紧贴皮肤,浴霸为她身上蒙上一层暖色,脸色却是惨白。
裴行舟的皮鞋踩在水上,大掌关闭水龙头,水流戛然停止,他伸手抓住她湿淋淋的臂,硬生生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
她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把她拎起来,她也像只人偶那样,任他摆弄。
裴行舟一手把她揽在怀里,也不嫌她会弄湿自己的西装,另只手随手扯了条浴巾,裹在她的身上。
他将她打横抱起,水顺着她的身体滴落在地,断断续续滴了一路,一直延伸到卧室。
她被放在床上,裴行舟开了灯,眉头紧蹙,又找了条浴巾回来,也不顾自己的外套沾湿,站在床边,双手隔着浴巾擦拭她的头发。
裴行舟问:“怎么不接电话?”
浴巾与头发摩擦的声音沙沙,她仍旧不肯回答,像没听到一样。
大致把她的头发擦到不再滴水,他伸手去解她的衬衫扣。
“脱了。”
他的手掌隔者湿淋淋的衬衫,温度传到她的身体,她终于有所感,缓缓抬起手,按住他解到第三颗纽扣的手,昂头看他。
她语气很轻,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在这时却像失了光彩。
她唇角微弯,那张脸白且清透,美得让人想要破坏。
她说:“要我。”
裴行舟脊背一僵。
她的手顺着他的手背向上,伸到他西装里面。她揪住他的领带,将他扯近自己。
“你不想要我吗?”
她的呼吸洒在他脸上,自下而上看人时,眼尾带了勾子:“如果你还是个男人,今晚就别放过我。”
他的喉结滚了滚。
然后,反握住她的手臂,让她背对自己,狠狠要了她。
他把她的胳膊贴在背上,纤瘦的背凸出一侧蝴蝶骨来,仿佛振翅欲飞。就如宁语迟这个人,有种脆弱的美丽。
她今夜格外主动,一声又一声婉转动听,他恨不得将她撞碎。
全部理智都被眼前的风光支配,他手上力气没收,掐得她身上一片红。
他在天光幽暗的地方觅到一处山谷,山谷狭窄,只容他一人通过。
峡谷有溪流潺潺,他涉水而入,独享里面的美景。
山谷里暖意融融,像极了书中描绘的桃花源,美好,宁静,祥和,他在里面反复探寻,有时步调快,有时节奏放缓。
不管什么节奏,他都将沿途美景尽收眼底。
歇了又起,起了又歇。
他们极尽所能地取悦彼此,满足彼此,在夜晚纵情享受,她与他共同登顶。
窗帘没拉,窗外的月亮将他们今夜的纠缠看得一清二楚。七年来月亮看过很多,更像是他们爱的见证。
可是月亮不会说话,它只在天上高高地看,冷漠地旁观人世间的一切喜怒哀乐,离合悲欢。
直到天光见亮,床上的人终于方歇。
她今夜的主动令他觉得不真实,总觉得像一缕烟,风一吹就散了。
即使此时搂着她的肩头,即使之前在她深处顶了一次又一次,她的深处咬得又紧又热,也没让他产生什么安全感。
真奇怪,七年来,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
宁语迟埋在他怀里,与他身体相贴,呼吸声逐渐归于宁静,宁语迟拿掉肩上的手,说:“这次真的结束了,裴行舟。”
刚被放到一旁的手,重新掐住她的肩,他把她按在床上,整个人居高临下看着她,脸上阴云密布:“你说什么?”
“还要我再重复一次吗。”她无所谓地笑,“我们分手了,没关系了,今晚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不会再有下次了。”
裴行舟面染寒霜,眼底有怒意在翻涌——他终于打破了他的冷静,在最后的时刻,她跟他提分手的时刻。
何其有幸,她还能看到他失去理智。
可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他掐住她的脖颈,从前都只是轻轻用力,是宣布主权的束缚,可这一次,却加大了力道,她的呼吸都有些不畅。
裴行舟咬着牙,下颌线崩得很紧:“分手,凭什么?之前是你要走,既然走,为什么要回来?你想回就回,想走就走,拿我当什么?”
宁语迟去拿他的手,他再不放手,她就要窒息而亡。
她眼角沁了泪,脸上笑容讽刺,觉得他的话可笑极了。
“拿你当什么,你又拿我当什么?裴行舟,这七年我又算什么?”
“你什么意思?”裴行舟一脸沉云,他在隐忍。
宁语迟盯着他的眼睛:“裴行舟,你爱过我吗?”
“你觉得呢?”裴行舟目光沉沉,凝视着她。
两人对视良久,久到她险些再次沉浸在他那双眼眸里,她轻轻移开眼,落到窗外的月亮身上。
“算了,已经不重要了。”她自嘲地笑,“犯贱总要有个度,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裴行舟单手将她的脸扭回来,强迫她看向自己:“我限你在一分钟内收回这些话,我可以当做今夜什么都没发生。”
宁语迟实在觉得好笑,笑到最后,眼泪都流出来了,全都顺着鬓发流淌到了枕头上面,在一侧流下一圈水痕。
她说:“你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可我不能。我年纪大了,没有那么多个七年陪你耗,我已经不爱你了,裴行舟。”
她推开他,起身要走,却再一次被他按回床上。
“你以为你想走,这一次我就会放你走么?耍了我一次,还想耍我第二次?”
两人在床上撕扯,纠缠,一个要走,一个不肯放,到最后他气急,堵住她的唇,直把她吻得没了力气。
终于放弃挣扎,他才肯放开她。
裴行舟沉默着,稍微放软了一些。
他说:“迟迟,到底要怎样,你才不会走。”
宁语迟回望他,说:“我要你娶我。”
“……”
“那天你跟子亦的话,我都听见了。你根本不会娶我,也没有考虑过与我有什么未来,我对你而言,究竟算什么?”
他再一次的沉默,让她的心冷得不能再冷。
不过她并不怎么意外。
心死了也好,死了反而不会再痛了。
“没有人会一直等在原地,我等了七年,是该向前走走。”
“天亮之后,我会离开这里,如果你真的爱过我,裴行舟。”
“不要拦我。”
……
腊月初四这天飘了小雪,洋洋洒洒,为街道添了一些白色浮尘。
行李箱的滚轮碾过两道痕迹,一直向西,扬长而去。
日头躲在云层后头,天空灰雾蒙蒙。
不会有人在第一道晨光透进玻璃窗时,吻上爱人的唇。
两个月后。
暮春三月,春寒料峭,北方万物复苏,整座城市都跟着焕发生机。
又是一年伊始,每到这个时候,人们就会习惯性觉得,糟糕的事情已经过去,生活总会翻篇,所以都在迎接新的未来。
不管别人是不是,起码F台是这样。
新综艺《花样少年》已经报备,就等第一期制作出来送到上面审批,F台实力强硬,后续审批不是问题。
唯一头疼的,仍然是邀请嘉宾的问题。
去年已经试着接触一些艺人,大部分都有兴趣,其他人或是因为档期不适合,或者是其他安排,总之迟迟没定下来。
可惜,对这个节目感兴趣的,节目组瞧不上;最理想,也是最想邀的艺人组合,却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既然N1ne不来,只好再换其他选择。聂导看看这个,去年最火的选秀出道组合,互联网上讨论度很高,粉丝忠诚度也不错。”
会议室内,节目策划人员向导演提议。
N1ne正是聂导演最想邀的组合,国外练习生组合出道,在国外就有超高人气,归国后人气更是空前。
每次线下活动,演唱会,机场接机,必有其粉丝相关的新闻上热搜,每次上热搜,又会吸到不少路人粉,循环往复,N1ne可以说是目前国内正当红的组合。
他们归国两年,一直没参加任何综艺,如果《花样少年》能作为他们参加的第一个综艺,这个噱头打出去,声名必定大噪,节目未播先红。
这就是节目组想看到的结果,奈何N1ne太难邀,如果不是看在F台的面子上,可能连对方经纪人都接触不到。
宁语迟问:“他们拒绝的理由是?”
策划看向她:“说是没空。”
宁语迟说:“可以等到他们有空的时间。”
策划苦笑:“其实都是借口,N1ne这么红,应当就是不想来,不愿意做免费的广告。”
其他人都沉默,人家红,有拒绝的资本。
这条路行不通,只好再换条路,聂导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说:“那就接触下这个选秀的,看看对方什么态度。”
“好。”
策划点头,为了说服聂导,也是为了说服自己,她进一步介绍这个选秀组合:“队内成员比较多,粉丝结构也比较复杂,部分成员之间粉丝严重不合,到时候可以多剪辑一些有争议的镜头,让粉丝吵出热度。”
会议上正讨论着,策划的手机突然有电话进来。
大家都是多年同事,谁也不会介意什么,策划站起身,去外面接了电话。
讨论并未因为一个电话停止,没多久,策划猛然推门,一脸惊喜地说:“聂导,刚才N1ne的经纪人打来电话,他们同意了!”“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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