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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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二吆喝着“好嘞，二位客官稍等！”，离开桌前没一会儿便端着酒回来了。小二帮忙斟酒，同时说：“您二位点的菜品，后厨正在做了，尽快给您上菜，趁这个时候喝两杯酒暖暖肺腑也是极妙的！”

斟酒的杯子小，宋倏没设防，一不注意一口喝下去便见了底。

小二见了，忙道：“客官好酒量！”

燕惊寒也尝了尝酒，不过他只浅浅酌了一口，然后温声对宋倏说：“这酒有些呛，还是慢点喝为好，莫要贪杯醉了。”

宋倏回味了下，并不觉得呛，只像有几分刺激的果子汁，酒味反倒很淡，远远谈不上喝醉。这大概就是古代和现代的不同之一了，即使是怪力乱神司空见惯的混乱聊斋，那也是框定在古代时候的。

“无妨，我酒量似乎还不错。”宋倏说，“不过我还是会小心的。对了，待会儿吃了饭，你可想去街上逛逛？”

燕惊寒有点意外：“你进城前不是想要好好歇息吗？”

宋倏笑笑：“方才稍作休息后已经没那么累了，难得遇到这么热闹的时候，好似很有意思。”

“那必须有意思啊！”还站在桌前的小二忍不住插嘴道，“往年的灯会本就是大场面，今年的更甚——所以二位当真是来得巧了，不去灯会集市上看看都吃亏。”

“咱们晋宁城内出了名儿的有两大美人，一个是西边乔家的千金乔娘子，一个是东边鸳鸯阁的花魁瑞云姑娘，她们俩都在今晚搭台招亲嘞！说是招亲的法子还很有意思，也就是今晚生意太好，我们这些跑堂的打杂的都不能走，也看不到，可惜，真是可惜。”

小二说得来劲儿：“也不对！瑞云姑娘那边算不上是招亲。瑞云姑娘她才貌双全，长得极美，诗文也好，虽然很有名气，不过尚未正经接过客，那鸳鸯阁的老鸨在今晚搭台，就是要给瑞云姑娘选那头一回过夜的人嘞。”

“乔家那边倒是正经招亲的，不过招的是赘婿。乔娘子容貌上不比瑞云姑娘，说起来连普通人家的姑娘都不如，不好听的便是又黑又丑，有一只鼻孔还凹了进去……不过乔娘子她心地好是出了名儿的。乔家是富商，算不得晋宁首富，不过乔家人的仁善那绝对是咱们晋宁第一，乔娘子更甚。且乔娘子不是见着乞丐便胡乱撒钱那种，她帮乔老爷做生意，扶持那些个穷的弱的自己赚钱养家填肚子。说起乔娘子，咱们晋宁城就没哪个不夸的！”

“只是人好归人好，乔娘子在男婚女嫁之事上就坎坷了。乔家老爷夫人疼女儿，乔娘子放话说了要嫁个真心喜欢她的，于是一拖便拖到了如今，乔娘子好似都二十五六岁了，总算同意了乔家办招亲……唉，只是又撞上了瑞云姑娘选恩客的日子，怕是招亲的台子跟前要冷落了。”

小二说到最后，结结实实叹了口气。只是这口气尚未出完，旁边桌用饭的客人便不满的出声了。

那客人看过来，说：“这就是你这跑堂的不懂了。人家乔老爷都没担心的，反倒让人把台子搭得离瑞云姑娘的台子近了些。”

小二：“竟有此事？！”

“可不吗！乔老爷和乔娘子都说了，要挑个真心喜欢乔娘子、日后成亲了能一心一意的，这招亲撞上了瑞云姑娘也正好，今夜去瑞云姑娘那儿的，便铁定不是乔娘子的姻缘，又有什么好叹气的，该高兴有个筛人的机会才是！乔家人当真豁达！”

小二也跟着点头，回过头来突然“哎呀”一声：“我在这儿耽误太久啦，该去做事了。”

他对宋倏和燕惊寒说：“二位客官久等了，我先去后厨看看二位的菜好了没。对了，就算对两大美人搭台不感兴趣，咱们这灯会上也还有其他有意思的，那些花灯啊对对联的，倒也有几分雅趣，二位尽可享受享受啊！”

说罢，小二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大堂。

宋倏笑笑，对燕惊寒说：“我听着倒越发想出去逛逛了。不过你喜静，街上摩肩擦踵的，人多且闹，若是不想去便不要勉强自己。”

燕惊寒略作思索，在小二将他们这桌的菜端上来的时候，他开口道：“我与你一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