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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萃茵含笑看着永琮白白嫩嫩的样子，对衍春道：“媳妇现在就盼着腹中孩子能生得和七弟一般白嫩可爱。”衍春道：“只盼着孩子不要和永琮这家伙一般挑嘴就是了。”

又道：“永璜媳妇倒是许久没入宫请安了。”

萃茵摇了摇头，轻叹道：“媳妇到是在外头宴会上见了一面，只觉得消瘦的厉害。”

是因为什么自然是满屋子的人都知道，众人却也不过是轻叹一声，便没说这个了。

总归各家自扫门前雪，如今乾隆摆明了是要抬举永璜和永琏打擂台，她们这些太子亲眷更是不好提及永璜府上的事情了。

还是翼遥噙着笑开口打破了沉寂：“皇额娘院子里的花儿开的好，求您也赐女儿一篮子如何？”

衍春含笑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若喜欢就让人去摘，额娘几时短过你这些了？”又道：“索性都有了，也不能短了旁的，婉儿此时该还没出宫，让人追一追，给她带些，她王府里女眷不少，也剩不了。”

又吩咐道：“再让她带一篮子给永璜福晋的。”

“是。”季雪答应了一声，道：“奴才这就去安排。”

“皇额娘总是这样做事周全的，在家时额娘时常告诫媳妇，说媳妇若是有一日如皇额娘这般周全，她也算是此生圆满了。”萃茵啜了口果子露，笑吟吟道。

衍春闻言一笑，嗔她一眼道：“你额娘总是这样说，其实她自己也是极周全的，总归都是要历练出来的，你还小呢，不急。”

“是，媳妇知道。”萃茵点了点头，眉眼温柔顺从。

衍春又道：“你如今的当务之急其实还是要好生养胎，你肚子里这个，可是实打实的孙辈第一人了！”

萃茵与博尔济吉特侧妃也没多留，见衍春眉宇之间稍稍透出了两分疲倦便知趣地告退了。

翼遥倒是多留了一会儿，她坐在那里笑着看着衍春摆手燃了一炉“南朝遗梦”，道：“还是皇额娘这里的香最好，前日姐姐的信里也说时常想念您这里的香气。”

衍春闻言轻笑一声，道：“她也不过是囫囵闻了，只当是熏屋子的，真让她说出三五味香料的好与坏来，她便愣住了。”

翼遥笑了笑，道：“姐姐若知道您这样说，怕是又要不服了。”

“她敢！”衍春柳眉倒竖：“就说除了沉香和檀香，她还能认出另一味香料，说出两样好处坏处来，我就不会这样说她！”

翼遥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等来日见了面，女儿是一定要说与姐姐知道您的话的。”

“让她知道的，她安能反驳此言？”衍春轻哼一声，一面端了茶水来慢慢抿了两口，一举一动仍旧端庄，眉宇间的洒脱却是骗不了人的。

翼遥歪着头看了衍春好一会儿，道：“女儿几时也能活成皇额娘的样子呢？嬉笑怒骂皆由一心。”

衍春闻言稍稍愣了愣，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额娘的小祖宗呦，嬉笑怒骂皆由一心，你用这话来形容额娘，真是让额娘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伸手轻轻点了点翼遥的额头，道：“翼遥，你需要知道，坐在额娘这个位子上，额娘便是这天下最身不由己的人。”所以额娘要争，要斗。

不只是为了了却那执念，还是为了能够护你们姐弟几个周全。

翼遥见此自知失言，便也不再说这个，反而笑道：“女儿画了一幅江南烟雨图，晚间带过来，额娘评价一番如何？”

“江南烟雨图？”衍春一笑：“额娘的小公主是想着什么画出的江南烟雨图啊？”

她看了看翼遥腕上的一串羊脂玉珠，道：“旁的也罢了，只是这玉被养的极好，也知道是老物件儿了，更能看出是旁人的心爱之物，虽说咱们皇家也不乏羊脂玉料，到底未婚夫婿送的，总是不同。”

她道：“你太子哥哥给你带进来的吧？几个小家伙还想合起伙来瞒着额娘？”

翼遥忙抬手拢了拢那串玉珠，笑容中透出了两份羞赧：“原来您都知道了。”

“这宫中，若有什么事瞒过了额娘的眼睛，便是额娘这个皇后做的不称职了。”衍春摇了摇头，道。

她又看了翼遥一眼，温声道：“额娘总怕对男女之情心灰意冷，如今看来，这一门婚事也是选对了。”

只是不知那方许洲到底做了什么，打动了这小公主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