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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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一步步走近，两人逐渐爬到一块瑟瑟发抖。

付清霜蹲在她们面前，伸手摸了一把她被火燎的头发，“站在别人门口都敢明目张胆的说这种话，竟然会被吓到燎一下头发都慌不择路，我还以为你多大的本事。”

那仙娥话也不敢说，生怕付清霜手一抬捏碎她的头。

“不在前殿照顾向瑶，来我这里做什么？”

另一个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支支吾吾的张口，“向师姐有些旧物在、在后殿的房间里，让我们过来取，只是无意路过，无、无心之言。”

“无心之言？”她轻笑一声站起来，“那不好意思，我也是无意手滑，两位可千万别见怪。”付清霜说完就回房间去了，丢在路上的水盆被她一脚踢开，咚地一声响，引得两人又是一抖。

两个仙娥虚惊一场，浑身像脱水一般无力，许久才从地上爬起来，那个被烧了头发的攥着发味呜呜地哭起来。

另一个怕她这样哭下去再把付清霜招回来，连忙拉着她取了东西离开了。

等她们一路哭哭啼啼的回到前殿，正遇上花朝坐在房间里和向瑶抱头痛哭叙旧。

她今天一早才听说向瑶居然没有死的消息，在一众弟子殷勤的关怀声中领了命，带着大家准备的礼物来看望向瑶。

甫一见到她人，花朝就激动地说不出话，抱着她哭起来。

向瑶自然也不甘示弱，两人话没说几句，就已经哭成了泪人。

“瑶瑶，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付清霜那个贱人都要把云麓仙居给拆了。”花朝缓过情绪，抹一把眼泪，提起付清霜脸上的表情不由自主都开始用力。

“付清霜？”向瑶杏眼湿漉漉的，不解其意的看着她。

“她们没有人跟你说吗？”花朝抓着她的手，“就在你受伤不久之后，仙君成亲了，道侣就是当初险些害死你的魔女付清霜。”

“……你说什么？”向瑶难以置信，她嘴唇瞬间退去血色，愣愣地眼睛一眨，眼泪就连成串的落下来，“不可能……这不可能……”

“瑶瑶你别难过！那个女人那么坏，在仙君心里她定然比不上你万分之一！”花朝用手绢帮她擦眼泪，“我曾经见过她一次，嚣张跋扈，还是个档/妇！她爱慕仙君，半夜竟来云麓仙府偷窥，被我撞个正着，还险些出手打我。”

向瑶听了她的话连连摇头，眼泪不要钱一样洒满衣服前襟，她一直重复着不可能，虚脱一般靠在花朝怀里，虚弱地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

两个仙娥一路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

花朝抱着向瑶看到她们，连忙招呼，“快点倒杯水来。”

两人跑过去给向瑶倒了一杯水，看到向瑶那么难过，也跟着抽抽搭搭的哭起来。

“疏影，你怎么了？”向瑶泪眼婆娑的拉着她问。

那个叫疏影的松开手，她被烧掉一块的头发就露了出来，花朝和向瑶见了俱是一惊。

“这是……”

“向师姐，我们去帮你取东西，路过那魔女的房间，她也许是觉得我们打扰，竟出手将我的头发烧成这样……”她断断续续的讲完，又擦着眼睛哭起来。

“付清霜真的是太过分了！”花朝气愤的叫起来。

“怎么了？”门口忽然传来陆蕴的声音。

房间里的哭声一顿，陆蕴从门外走进来。他今天早上和向瑶见了一面，然后就去讲学到现在。

陆蕴手里握着一宗密卷，他把东西放进内室，然后走过来询问。

“师父，我刚才听疏影说，师娘……师娘不小心烧了她的头发。”向瑶十分心疼的把疏影推出来，疏影也很给劲的添油加醋又描写了一般刚才的情况。

陆蕴听后微微蹙眉，问她，“瑶儿，你觉得今天身体好些了吗？”

向瑶点点头，有些不愉陆蕴不接刚才提到的事，咬咬唇，“师父，我昏迷的这些时候，疏影很仔细的照顾我，她现在和师娘有一点误会，我觉得或许可以说清楚。”

陆蕴抬眸看了疏影一眼，在他的注视下，疏影下意识心许的别开了眼睛。他心下了然，倒水喝了一口，还没开口，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陆蕴，听说咱徒弟今日醒了，我过来看看。”

然后付清霜推门而入，她依然穿着习惯的一身红衣，带着笑，像一团明艳的火从门外吹来，疏影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忍不住哆嗦起来。

向瑶也被她的突然出现冲得一愣，与付清霜四目相对，嘴巴微张，愣在当场。

但她的惊诧神情一闪而过，很快又换上那副泪眼涟涟的模样，乖巧的靠在床上同她问好，“师娘好。”

付清霜勾唇一笑，“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