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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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老樟树上，知鸟鸣燥，几条狗在四五米宽的水泥地上追逐奔跑。

米央在大门边探了探头，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摇着蒲扇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唔——汪汪！”有些奶气的吠叫声从老人的脚边传来，米央定睛一看是一只看起来刚满月的黑色田园犬，长得肉乎乎的很是可爱。

老人听到声音扭头看到了米央。“你有什么事吗？”她推了推脸上的老花镜。

老人的耳朵看起来很好，米央没进门就站在门口说话：“婶婶，您知道这边哪里有房子出租吗？”

“出租？”老人重复了一声，站起来慢慢走过来。她穿着轻薄吸汗的短衣中短裤，背微驼，不过面目慈祥似乎是个和蔼的人。“房子我们这里很多，你是外地的，要自己住还是开店啊！”

“住，体验乡间生活。”

老人呵呵笑起来，“你们这些年轻人，名堂(乡话，鬼想法)真多！”老人摇着蒲扇让米央进门，招呼她喝茶吃西瓜。

“不需要这么客气！”受到贵宾的款待米央尴尬极了，连连冲老人摆手。

“怎么我老人家的东西不干净啊？”老人虎脸瞪着一双眼睛，米央吓得赶紧摇头。她就是不好意思哪里会起那样龌龊的心思，这罪名她可不受。

西瓜是凉水冰镇过的，不会凉到胃吃到嘴里甜丝丝的。老人家里没有看到别的人，老旧电视里放着战争片，屋里的摆设都极为简单。

“你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把嘴里的西瓜咽下去，米央回道：“米央，满25了。”

“怎么想到来这里？”

米央傻笑着没说话。老人深看了她两眼又说：“我们这里没听说弄什么出租，不过这里有好几户没人住，都去外地做生意，一年到头回来不了一次。”

“大楼房？”米央皱眉，她一个人可住不了，卫生也难搞。

“也有平房，住过我这样的老人，你怕不怕？”

看老人凑近的样子，米央目光微微闪动，她大概明白老人的意思，那房子里死过人。怕，有什么可怕的呢，人比鬼可怕多了。

“去的话要找谁？”

老人拿出手机，“我给你问问，他们住得不远，我联系的这个是那房子以前主人的大儿媳妇。是个开明好说话的。”

米央自然不敢有意见，听着老人跟里面的人说了几句话，就听她眉开眼笑的对自己说：“她让你过去住，一会儿她给你送钥匙来。”

就这么简单？想想城市里的租房程序，顿时有种听错了的感觉。

不过这种恍惚在十几分钟后不存在了，来的人五十多岁，一说话先笑两声，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一个特别爱笑的人。

“花姨，这个就是你说的外地姑娘吧？”说着话，对米央颔首笑笑，她穿得一身火红脸上化着妆，手里还握着一把彩色扇子。

“张艳萍，打腰鼓的。”老人给米央介绍，“你有什么话跟她说。”

点了点头，米央道：“张阿姨你应该听婶婶说过了，我想租房子住，你能跟我说说有什么要求吗？”

“要求嘛咱们一会儿说，你先跟我去瞅瞅，那里就在这后面，挨着路边上的，一间正房一间卧室，有点小，带着仓库和厨卫。这几年没什么人住，家电能用就是有点旧。”

这么说了米央就站起来，“那婶婶我先走了，不管成不成今天谢谢你！”

“谢什么，以后都是邻居！”老人对她道：“去吧去吧，忙完了来我这儿坐坐。”

走出花老太的大房子，米央拖着箱子跟在张艳萍身边。路边有很多田地，种着一些果树，偶尔才能看到玉米地和稻田。水泥路成井字穿插其间，有个阿姨手持笤帚带着草帽清扫路上的灰尘。

“这大太阳的，等一会儿再扫！”张艳萍跟她打着招呼。“没事，我快扫完了，这会儿车子少。晚上要做饭，忙不过来。”打扫的阿姨笑着问张艳萍：“又去哪里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