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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一夜值三千的余辉尚未散尽,为绝世舞姬拈酸吃醋而大打出手的流言又扩散开来,温君彦风流羽林郎的花名一时响彻京城。
萧霈云听到这一段的时候,正坐在去往欧府的马车上,她听溶月眉飞色舞地讲着温君彥如何大闹青楼,那舞姬如何当众示爱,仿佛身临其境一般,不禁皱起了眉头:怎地又和妓.女有关。
自从温桓走后,他倒是彻底放飞自我,半个月不到,尽传些流连花丛的红粉韵事。旁人也就听个新鲜,大不了说他几句年少风流,浪荡不羁,但他这等名声,哪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敢把姑娘许给他。
“公主,你知道温统领打的那人是谁么?”溶月笑得颇为神秘。
萧霈云摇头,那风月场上的人,她哪里猜得出来。
溶月见她无甚兴致,抱怨道:“公主好生无趣,你就猜猜嘛?”
萧霈云听她这么说,那挨打的人像是她认识的,可她搜肠刮肚地想了一圈,也想不出来,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溶月叹一口气,说道:“就是那日在茶楼里污言秽语的白衣书生,似乎叫张什么全的。”
萧霈云心想这张孝全还真是与她八字不合,哪哪都犯冲。
“温统领这可是在为公主出气呢。”溶月喃喃道。
萧霈云闻言一愣,转而又想到这绝不可能。温君彥是个粗心大意的,若说那人当着他的面乱说一气,他还可能动手,秋后算账这种做派,可一点也不像他性格,便道:“弄错了吧,他那个性子,怎么会为了这点事专门去找人麻烦。”
溶月撇撇嘴,说道:“怎么不会,咱们府里那几个跟温大人都是有交情的,都是这么说的,我从他们那里听来的,准没错。他们还说公主您和驸马甩掉侍卫私奔那一夜,温大人本来是不知情的,是他们回城时遇到了温大人,他一听是公主丢了,急匆匆就去找你了,连蟹黄包都不要了。”
萧霈云闻言,在她额上弹了一记,笑骂道:“这是什么歪理,任谁听到本公主失踪了,不得急匆匆去找啊,再说了,我还不如一屉包子值钱?”
溶月揉着额头,不满道:“不是这个意思,温大人可对您的事儿一直很上心呢,要是当初您嫁给他,也挺好的,可惜啦,他没这个福气。”
萧霈云见她越说越离谱,佯怒道:“再乱说剪了你的舌头。”
外头马车停了,侍女撩起帘子,请萧霈云下车。
此时正值傍晚,天边尚有一抹余晖,太傅府的围墙上已点满灯笼,门口停着形色各异的马车,伙计们忙着接待来客,统计礼单,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欧太傅此次旧疾复发后,便吵着要告老还乡,他早年丧妻,孤苦伶仃,任谁来都劝不住,家里人只得为他张罗,临行前,免不了要宴请同僚告个别什么的,萧霈云今日便是来赴宴的。
萧霈云刚一下车,欧裕携李氏便迎了上来,行过礼后,李氏亲自扶着萧霈云往院子里去,李氏边走边问道:“殿下可觉劳累,快先进去坐着。”
萧霈云笑道:“哪有什么可劳累的,我倒是来晚了,伯卿呢?”
“自家人说什么晚不晚的,二弟在里面呢,这满京城也只有你们夫妇成婚三年还像新婚,真是令人羡慕。”
“嫂子可莫要取笑我了……”
两人正闲聊着往里走,迎面撞上了欧太傅,一身枣红长衫衬得他格外精神,眼角的皱纹都带了三分笑意,看的出来心情极好,他手抚着白须,正边走边与旁边的人交谈。
他一见萧霈云,大步跨来,作揖道:“见过殿下。”
其他人见状,便知这是欧家那位尊贵无匹的公主媳妇儿,相继跪地行君臣大礼,一时间院中聚满了人。
萧霈云虚扶欧太傅一把,朗声说道:“众卿免礼,今日乃是家翁大宴,各位务必尽兴,不必拘礼。”
众人谢过公主,才各自散去。李氏左右张望,不禁问道:“怎么不见二弟?”
欧太傅回道:“我房中还有些古籍,不舍得丢弃,便让他替我整理出来,我这就唤他过来陪侍殿下。”
萧霈云拦道:“父亲不忙,这本就是他分内之事,自然要他亲自去做,这厢有嫂嫂陪我便可。”
欧太傅闻言不再推却,说道:“如此暂且委屈殿下了。”
说完又嘱托李氏几句,便自顾招待客人去了。
眼前人尽数散去,妯娌二人有说有笑,便要入内。
“裕哥。”
忽听一句脆生生的女音自身后传来,声音很大,语气十分亲昵。
萧霈云闻声回头,只见一女子从车上跳下,朝着欧裕急奔而去,险些直扑入欧裕怀中。
那女子身着白衣,发间簪花,十分清雅脱俗。看得出精心装扮过,但却与周围的衣香鬓影格格不入,更多了几分书卷气。
欧裕忙伸手去扶那女子,她才堪堪站定,两人面色如常,浑然不觉尴尬。她身后跟着一位身材佝偻的老者,欧裕忙上前两步,弯腰向他行礼,神色十分恭敬。
李氏见萧霈云停了下来,也跟着停下脚步,她顺着萧霈云的眼光看去,见她正盯着那簪花女子,在她耳旁说道:“那是怀溪书斋居客先生和他的孙女,姓陈,名唤归云,说来倒是冲撞了殿下。”萧霈云秀眉一蹙,见她举止与欧裕太过亲昵,心里便不大喜欢,那女子虽年纪轻,但毕竟也不是个孩子,言行举止未免有些轻浮,她轻扫李氏,见李氏面色如常,似乎不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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