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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秦暮羽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将溪玥搂过来,道:“我叫殷宸宇,是中州皇族的后裔,虽然种种原因,我们被驱逐出中州返回齐地,既然是有所失德、经营不善,我们没有什么怨恨和不甘,而齐国民风淳朴,虽然偏安一偶,也还算安定!……”说到这,秦暮羽突然停了下来咬咬牙,呼吸微微急促!“如果难受就不要说了……我能感觉到公子心中的苦,我虽然出身贫贱,我的苦跟公子比起来真是微不足道!”
秦暮羽听着,感激地看了溪玥一眼,而后又揽了下她的肩才又继续而道:“江湖上曾经传言,我中州皇族有一批开国宝藏,具体在何处没有人知道,但是,此言一出,却有不少所谓的江湖门派纠结在一起,勾结齐国一些野心之党,也就是我的皇叔殷安泽,逼迫我父皇,我永远不会忘了,十一年前的那天,父皇母后被他们逼迫至死,而我……”说到着,秦暮羽心中的泪水已然决堤,他咬牙忍着咽着唾沫,不让自己哭出来,良久,心中的刺痛才微微舒减。
“如果不是一班老臣先是以杀伐过重,难以服众为由,又借以燕齐结盟,需要人质,才留下我的性命,否则,我早已被殷安泽斩草除根。”
“以你皇叔的性格,他虽然被胁迫留下你的性命,却定然不会就此罢休,暮羽公子,我虽不知道你所经历的事,却已经能感受到您的不易!我知道,您觉得我是您的命中人,您不想隐瞒我任何事,但是,这些事深藏在心底感觉不会那么痛,但拿出来每一件都如拿小刀刨心般疼痛,暮羽公子,我相信您,我也心疼您,所以,不要再说了……”
听罢,秦暮羽冷笑了一下而后沉声道了一句:“殷安泽不是我皇叔!我迟早有一天手刃此賊!”说完紧珉着唇没再说话,想着自己一再退让,敌人却步步紧逼,时时设计着要了自己的命!想着,藏在被子里的手攥紧了拳头,胸中的悲痛在酝酿,咬牙暗暗发誓,要让殷安泽和这些所谓的江湖门派付出应有的代价,血债血偿!……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旁边的秦暮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溪玥看着空荡荡的身侧,心中不禁腾起一股失落之情,于是,无奈地甩甩头起身坐到妆台前,看着铜镜中自己微微发红的颈脖,想着昨日种种,瞬间脸颊绯红,于是打开衣柜找了一件颜色颇深的曲裾深衣,虽然衣领间的痕迹若隐若现,但猛然一看却并不明显,于是,微微舒了口气,坐到案前。
桌案上有些凌乱,除了昨日自己未完成的李后主的《菩萨蛮》已经写完,字迹清秀却内骨刚劲有力,看着溪玥不禁暗吟而道:“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念着,脸颊更红。
良久,溪玥才放下手中的素笺,却发现下面还有一张信笺上字迹潦草地写道:三日百花殿登台后,寻法让云京府尹裴哲智到房间里来。后面还附了对裴哲智的描述以及他二儿子暗中将官奴据为己有的事实。看完,溪玥心中已有了主意。与此同时,却听见小莲叩门的声音,于是,快速把信笺烧毁才把小莲唤进来……
三日的时间转瞬即逝,转眼又到溪玥在百花楼登台的日子,此时虽然刚刚夕阳西下,百花楼早已人头攒动,连门口都挤满了人,这除了乔乔的名声越来越响,不少人慕名而来,还有一点就是此刻的百花楼一楼大厅完全是另一番模样,原来满满当当摆着的桌椅,都已撤去一半有余,而舞台却比往常扩大了一倍多,在舞台的四周还放着十余座战鼓,整个大厅恢弘立现。
戌时三刻,十余个身着红色缺骻衣,革带紧束,脚蹬黑色长靴的戎装女子疾步入内,立于战鼓之前。瞬间战鼓齐鸣,恢弘的气势,使得在场之人无不心胸澎湃。
伴随着隆隆战鼓,一个身着黑色窄袖箭衣,绀色锦缎腰封,手执玄铁长剑的女子从楼上飘落,刚落到舞台中间,一个抱拳,而后,利剑出鞘,随着场中鼓点,手腕轻旋,铁剑也随之如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银光与溪玥的黑色箭衣相融合,在舞台上画出一道又一道绝美的弧线,飒爽而又娇柔的英姿霎时间赢来一阵阵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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