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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耳光扇过林渺泛红滚烫的脸,张舒遥仪态全无,尖叫怒骂:“贱东西,小变态!”
“阿渺!”和那耳光声同时响起的是宋逸辰焦急的呼喊,身体不受控制冲到床边,抓起张舒遥,狠狠扔开,张舒遥猝不及防跌坐在地,抬头望向宋逸辰,满脸不可置信。
林渺好像身处一场闹剧,他头皮发麻,脸颊火辣辣的疼。
“林渺你进来做什么?”宋逸辰无视张舒遥,回头望向懵懂少年,两只手紧紧插在裤兜中,克制住没有触碰林渺。
林渺拉上被子躺回去,眨巴眼瞅着他。宋逸辰避开他赤|裸裸的审视。
张舒遥爬起身,胸脯剧烈地起伏,好半天,方才冷静下来,指着床上把脑袋缩回“蜗牛壳”的林渺,寒声质问:“他怎么回事?”
宋逸辰烦躁:“我怎么知道?!”
“宋逸辰,我告诉你,你不把他送走,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张舒遥嗓音复又尖锐起来,那一声声听在宋逸辰耳里,活像催命的符咒,他握紧的双手再次收紧,指甲嵌入肉中。
疼痛让宋逸辰清醒,他撩起被子,露出被褥下打喷嚏的林渺,抬手指向门外,目光隐忍,语气森寒:“出去。”
林渺鼓腮,夺回被子,不言不语躲回去。
张舒遥怒喊:“宋逸辰!”
宋逸辰咆哮:“林渺!”
场景一时变得僵持而怪异,张舒遥冷笑,拨出手机打电话:“好,我现在就让人去找他亲生父母。”
宋逸辰瞪向她,暗自咬牙。他转身抓起林渺,揪住他的手腕,像拖曳装有麻袋的重物,不留情面将林渺拖下床。
林渺不会叫,四肢并用的挣扎,他堪堪站起身,还没站稳,就被宋逸辰推到了门边,林渺趔趄两步。
“滚出去。”宋逸辰命令。
张舒遥冲了上来,她显然还不解气,在宋逸辰反应过来前,一把将林渺推上墙。
林渺毫无防备,额头与冰凉的墙面相撞,巨大的震动在脑海中回荡,意识天旋地转,浑身上下无处不疼。
宋逸辰没说话,张舒遥怒骂:“贱货,滚!”
林渺不是不懂张舒遥骂的词是什么意思,只是他不在乎,这世界上除了宋逸辰,他谁都不在乎。他们愤怒咆哮冷漠以待,与林渺而言,无关紧要。
如果世界就是深渊,他还会在乎深渊中凶恶的食人鱼?
直到这条食人鱼尖锐锋利的牙齿刺入心脏,他在深渊中沉沦。
终有一天你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无情无义的地方。
林渺扶墙站立,良久,或许过去了三十秒,或许是几分钟,他脑子还不太清醒,摇摇晃晃挪动步伐,他蹒跚到床边,艰难地弯下身将自己的枕头抱起来,然后低着头缩着肩膀,小心翼翼躲开宋逸辰和张舒遥,自两人的夹缝间,走了。
待林渺瘦弱的身影彻底消失,宋逸辰抓起张舒遥,冷笑:“对我来说,纠缠不放的张小姐,才是贱。”说完不等张舒遥发怒,拎着她扔出门外,砰一声甩上门。
林渺浑浑噩噩回了自己房间,发着抖躲回被窝,下午回家的时候,他还满怀雀跃地想着告诉宋逸辰,自己好像喜欢他,可是现在,那份雀跃好像被宋逸辰的凉薄给冻僵了。
他那个不大的世界冰天雪地,恐惧随之浮上冰面。
说不清是恐惧什么,但就是害怕,没来由地害怕,以至于浑身像羊癫疯般颤抖,他裹紧棉被在寒冷中打喷嚏,棉被和地暖都无济于事,林渺只觉得冷。
寒意散布四肢百骸,还很疼。
林渺抱着脑袋,意识的洪流倾泻而下,冲刷着漫无边际的荒原,恍惚中耳边有谁在嘈杂时大喊:“离开我们!你这个怪物!”
那些看不清长相的脸,全都变成了宋逸辰,他们桀桀怪笑,转瞬凶狠如地狱恶鬼:“滚出去!”
喊声此起彼伏。
汗水浸湿棉衣,林渺挣扎着滚下床,两只手拖着沉重的身躯向外爬,恐惧让苍白的面孔扭曲。
恍惚中,有人冲进来,抱起他上身喊:“小少爷!”
那人的喊声在大脑皮层扭曲变形,他好像听见恶毒的谩骂,“怪胎!”“滚出去!”“变态,不要脸!”
林渺手脚并用推开那人,咬着牙看不清前路,只是痛苦地往外爬,他撞倒了碧纱橱,呼吸不畅地喘息。
那人好像跑出来了,林渺头晕目眩。
没多久,又有人跑进来,他肝胆俱裂地大喊:“阿渺!!——”
林渺保住脑袋躲进角落,凄厉地瞪大眼睛,可他什么也看不清,黑暗像极了地狱的阴影,他们在深渊中挣扎,绞磨血肉,将一切都吞噬干净。
惊惧过后,是漫长的昏厥。
乔牧匆匆赶到宋家,张舒遥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她说宋逸辰在家里撒酒疯,谁都管不住。
那是林渺昏迷第二天早上,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宋逸辰不愿意将林渺送去医院,他固执地让医生们上门诊病。
因为林渺意外昏迷,张舒遥被迫放松管教宋逸辰与林渺之间的距离。
乔牧来时,一屋子的气氛只能用疲惫来形容。郑管家和赵姐脸上没了笑容,两人向乔牧点了个头,便简单算作招呼。
张舒遥像看见救命稻草,拉着乔牧急急地说:“你快去劝劝逸辰,他在荷花池左边的亭子里喝酒,整整一早上,一直在喝!”
喝多了就抽烟,冷静一下接着喝,谁靠近他就要挨一酒瓶子。
乔牧闻言,二话不说赶到后院,宋逸辰醉醺醺地念叨着酒话。乔牧骤紧眉头,对醉鬼颇为苦恼,他知道宋逸辰酒量大,但这么喝,谁也受不了。
乔牧在他身边坐下:“逸辰,阿渺怎么了?”
宋逸辰摇了摇头,摆手拒绝作答。
“今天拍MV宣传片,还去吗?”乔牧问。
宋逸辰后仰,背靠斑驳掉漆的柱子,颓废到无以复加。
“不去,”他囫囵着说,“阿渺不醒,我哪儿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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