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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在吧台一带的暧昧对话未被大厅里所有人看到听到，那么当霍尔被薇拉勾着手臂，两人肩并肩走上通往二层客房的楼梯，并在很快消失不见的一幕，则被一层所有客人们几乎是屏着呼吸，从头到尾地见证了。
宾客一时哗然。
小卡特公爵也大大吃了一惊。
被霍尔公然带走的女孩是薇拉？那个在任何聚会上都不曾和异性有过交集的薇拉？
虽然她还是没跳舞，但取而代之也更为劲爆的是，直接被霍尔带去了房间？！
………
至于被冷落的吧台这边，温度似乎瞬间降低了下来。
“看来……薇拉完全没有在因为我们两个在一起的事而难过呀……”
女人尴尬地讪讪笑，拽了拽雅克白少爷的衣袖：“她刚刚其实是一直在和那个男人……调情吧？他们是早就认识，根本没注意到我们呢……”
和那个过分英俊的男人。
她心里原本是这样想，没敢全部说出来。
雅克白的脸上早就失去笑意。他看着薇拉在二层离去的方向，冷淡的哼了一声。
******
“砰”一声，房间门关上。
楼下遥远的交谈笑声随之被瞬间隔绝。华丽的客房休息室里空气静谧，灯光暗暖，独处的感觉变得额外明显。
霍尔上下打量眼前这琉璃似的女孩，她眼角还有些发红。
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她破涕为笑：
“油漆桶还在。”
薇拉本在低沉的情绪里，听到这句话，不由瞬间笑了。
只是一个浅似花瓣的淡笑，鹿瞳仍然湿漉，但还是让他多看了一眼。
薇拉轻声开口，也是今晚第一次对他主动开口讲话。她的声音比他想象中更柔软无骨，羽毛似的让人听得心痒：“谢谢。”
“谢什么？”
“你帮了我。”她思索了几秒用词，认真道：“让他们以为……我们在调情。”
纯净声音的尾腔带了点奶。是一句别无暗示寓意的单纯总结。但让人听了却觉别有一番情趣。
他好整以暇地一笑：“我以为这是事情本来的样子。”
“……”
薇拉已不似此前在走廊和霍尔初见时的忽然慌张，她一时低谷的情绪此刻也恢复了些许，眼神明亮的看着他：“以及谢谢你，到现在都没有追问我为什么而哭。”
“但你是不是应该稍微解释，”霍尔轻眯一下眼睛：“我和刚才那男人，哪里像了？即便是背影。”
“我和雅克白很多年没见面了。”她也是意外且抱歉：“更没想到那时候会有别人上二层去。我托朋友把他引去那里的，按理说是万无一失，谁想到结果是你……”
“等等，”薇拉说着，忽然回过神来，眼神灵动地一跳：“你怎么知道，刚才那个男人，就是我想泼油漆的对象？”
“我还知道你刚刚，并不是在为他而哭。”
在薇拉被猜中而瞬间惊讶的眼神里，霍尔并不在意的笑了笑：“你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会为准备泼一头绿色油漆的男人，而饮酒流泪的女孩。”
几秒的沉默过后，薇拉缓缓浮现出一个好看的笑意：“非常聪明。霍尔警官。”
霍尔一扬眉：“你知道我？”
“今晚没有人不知道你。”
他淡笑，意味深长：“不是我期待的回答。”
言下之意溢于言表。撩人撩得大大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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