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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勒走上酒馆一楼,便见到了“劓鼻科克”的五个手下。五人的表情愤怒至扭曲,一看就是找事来的。但方才发出重响的不是他们,而是撞翻木桌又摔倒在地的摩里斯。
“摩里斯,你怎么了?”巴特勒上前扶了一把,随后便发现对方鼻青眼肿的,一看就是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顿。
“还问他怎么了?呸,应该问我们怎么了!”一位青年发话,起伏的胸膛证明他气得不轻。
在酒馆醉汉们那好奇的目光下,他从怀中掏出一大把药草丢在柜台上,愤恨地道:“看他都干了什么好事!”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谁也没再管痛苦呻卝吟的摩里斯,而是围上了柜台——只见桌面上散落着一大把“神之恩赐”,达到了十来人的购卝买量,看得几个瘾君子直咽口水。
很快便有人发现异常:“神恩离了泥土很容易干枯,所以你们平时都是连根挖掘,裹着泥土一起售出的。怎么这些都被腰斩拔断了?谁那么外行,当麦子割的吗?”
一个青年一脚踢在摩里斯身上,将刚爬起身的他踹翻,吼道:“你问他!平时你们有人偷株草,我们都按照科克老大说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免得乡邻乡亲的撕破脸。而这头蠢驴一口气割了我们四分之一的药草,天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没有啊!我就偷了一株!”摩里斯颤抖着伸出食指,为自己申辩。
“还说!人赃并获,你还敢叫屈?”青年们愈发愤怒,围着他又是一轮拳打脚踢。
“我没有、我真没……”摩里斯抱着头,磕磕巴巴地重复着,整个人都是懵的。
就在方才,他瞅准了药田守卫午餐换班的空档,弯腰躬身、匍匐前进,偷偷拔了一株药草,蹑手蹑脚地向外跑,头都不敢回地越跑越快。攥着此行的成果,他觉得自己颇有天赋,运气也好,竟一枚铜币都没花,就解决了小半个月的药瘾问题。
这么辉煌的战绩,他一定要藏在心底,不能说漏嘴了!
就在他欢欣雀跃之际,一条不知从哪儿窜出的黑蟒、又或者是蜥蜴的尾巴将他绊倒,他体会着熟悉的失衡感,整个人扑倒后滚下草坡,摔了个七荤八素,真是乐极生悲。更为糟糕的是,眼冒金星之时,他的后脑勺兀然被一块石头磕了一下,他顿时失去了意识。
短暂地昏迷过后,他睁开眼,爬起身,见到的就是举着棍棒追来的药田守卫。他们目眦欲裂地看着自己,愤怒得仿佛要喷火。一见大事不好,他立刻归还偷来的那株药草,想就此算了。
谁知自己的行为恍如火上浇油,那群青年围着自己就是一顿痛殴,将他揍得哭爹喊娘的。也就在满地打滚之时,他才发现周围地面、乃至自己的怀中,都凌卝乱地洒落着一把把的药草,皆是从中间被扯断的,看样子还挺新鲜。
“你这蠢驴,偷一株就算了,竟然贪婪到这个地步!你以为物归原主就好了?这些药草离了地,很快就会干枯,你让我们一时半会儿地卖给谁去!”酒馆之中,一位青年越说越生气,忍不住搬起一把木凳,想要砸人。
巴特勒不想酒馆见血,立刻拦住了他,好说歹说地将人劝住了。
摩里斯则趁着这个间隙,涕泗横流地道:“冤枉、我是被冤枉的啊!我就偷了一株,怎么会拔断这么多药草,这是栽赃!”
“放屁!我们四周都找过了,没找到你说的黑蟒、巨蜥,你是被自己的影子绊倒的吗?人赃并获,还想抵赖,看我不打死你!”
倏尔,为首的短发青年昆西伸出手,按下他举起的木凳,目光逡巡四周,克制地向巴特勒解释道:“鉴于偷窃的量巨大,我怀疑他有同伙。听说有两个旅人住在了他家,其中一人成瘾,不排除他们联手作案的可能。我打听到他们来了你的酒馆,所以带着这家伙前来对质。”
巴特勒一听就明白,对方怀疑凯文与其同伙参与偷窃,所以来盘查了。他先是觉得荒谬,他亲眼看着二人前来酒馆,与其攀谈,□□乏术,又怎么可能前去偷窃?
但细想来,这位药剂师刚促成了反神恩联盟,要以摩里斯作为戒断案例证实给自己看,摩里斯就闹出了偷窃事件,与“劓鼻科克”一伙结怨,时间不早不晚,怎么想都是非正常现象。
难道这也是药剂师有意而为之?可他要怎么卡准摩里斯犯蠢的时间点,将大批量偷窃事件栽赃给他呢?等等……对方在与他达成合约时,其黑发同伴就早已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难道是他干的?
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卷入了一场风卝波之中,巴特勒慎之又慎地选择了为自己的新盟友打掩护:“你说的怀特先生与他的同伴,确实来了我的酒馆。但这不恰恰证明了他们的清白吗?毕竟我为了购卝买怀特先生的调酒配方,请他到地下酒窖商谈具体事宜,那里可没有第二个出口。”
说完,巴特勒向着酒客们询问:“你们都看到了,对吧?”
随着酒客们的附和,昆西追问道:“配方呢?”
有事实做依据,巴特勒丝毫不虚。他将签订的第一份协议展现出来,还刻意遮去了配方的内容,保密的态度十分真实。凯文则出示了他收到的首付卝款,那枚金币有些油腻,还沾染着些微酒味,原本为酿酒师所有。
巴特勒补充了点事实,基本为凯文撇清了关系。他有些庆幸自己先签了一份无关的协议,此时能拿出充数,又或者这一切都在凯文的计划之中?
昆西在凯文身上抓不出漏洞,便转为关注其消失了的同伴,他上升为重大嫌疑人。
凯文解释道:“我和同伴蒂莫西前来酒馆,他是为了解酒瘾,我是为了售卖调酒配方。考虑到他一杯倒的体质,外加怕他提出见者有份,所以我特意为他订了客房,让他上楼喝个痛快。他才上去没多久,这里的酒客都可以作证。”
昆西一听嫌疑人无人陪同,立刻带着青年们冲往楼上,准备逮个现行——他和同伴们骑着马,一路跑得飞快,就是为了抢时间。
凯文向巴特勒使了个眼色,也跟了上去。
巴特勒此时很纠结,他觉得药草窃案如果有黑手的话,必定是黑发青年犯下的了。按照路程与时间计算,此时他应该还在路上。即使匆匆骑马赶回来,并爬窗进屋,也免不了一身狼狈,他应该给盟友留点掩盖痕迹的时间的。但昆西已经开始一间间踹门了,他为了减少门锁与声誉的损失,也应该主动取钥匙开门的。
为了防止被列为同伙,他取出钥匙交给昆西,甚至不敢回头看药剂师的脸色。但凡他侧首瞧上一眼,便会发现凯文的神情很平静,丝毫没有慌张。
“咔擦”一声,蒂莫西借住的客房被打开了,一群青年手持棍棒鱼贯而入,大有决不善罢甘休的意思。
然而他们看到的不是空荡荡的房间,也不是匆忙赶回客房的嫌疑人,而是拿着酒杯酩酊大醉,直接瘫软在床上的黑发青年。
巴特勒心中一喜,没被抓个现行就有转圜的余地。他在房间里逛了一圈,便掌握了有力的证词:“你们看他烂醉如泥的,怎么可能去盗窃呢?窗户关上了,床沿上没有泥印,他鞋子和裤脚也干干净净的,没沾什么草屑,不可能潜入了你们的药田。最关键的是,我的酒馆离你们那儿还挺远的,我和怀特先生商议的那段时间,根本不够他打个来回的。”
“说不定他也骑马呢?”昆西疑心道。
“对!他俩有一匹白马!”一个青年在二人进镇的第一天便见过他们。
凯文一脸的光明磊落,淡定地反驳道:“如果你们说的是石英的话,它这两天都在磨坊。那儿可以生产饲料,所以我将它寄放了两天,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调查。今天我和同伴还是饭后散步走来的,应该也有镇民目睹。”
“这就对了嘛,靠双卝腿在这点时间里打个来回,怎么可能?”巴特勒接口,不管事情是不是对方干的,他都准备圆过去,“你们看他的手,干干净净的,没有绿色的草汁,闻起来也没有‘神恩’那特殊的味道——那股冲鼻的气味,就算戴上手套也会沾染的。”
零星的证据被串联在一起,终于让青年们渐渐打消了怀疑。毕竟摩里斯才是被人赃并获的那一个,他编个子虚乌有的幕后黑手,贼喊捉贼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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