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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途中,气候逐渐转暖,英雄大会在沿途茶楼酒肆里被议论得热火朝天。玄明宫的大名更是不绝于耳,显然已成为人们押宝投注的焦点。尽管裴冰焰从未现身过英雄大会,但接到请帖后也派人捧过几回场,所以红凤对此景象也习以为常,然而今年又有些不同,除了玄明宫,还有一个词汇也在频繁出现,那便是幻影教。
“幻影教是不久前才成立的,但它的势力扩展速度非常惊人。”
冷清扬除了神医的称号,还兼职包打听。
星璇问:“那门派可算正道?”
冷清扬斟酌了一番才开口:“入教必须立契,叛者必死无疑。饶是如此,仍有不少奇人异士加入,甚至不乏在江湖上颇有口碑的侠客,断定正邪似乎尚早。”
红凤不以为然的反问星璇:“何为正,何为邪?咬定玄明宫是邪教的人多了,我倒觉得,那些言之凿凿的人应该先扪心自问活着是否无愧于天地!”
星璇针锋相对:“裴冰焰未接任宫主之前,玄明宫排除异己、滥杀无辜的事绝非正派所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红凤冷笑道:“杀该杀之人,有何不对?”
眼看两人就要为这个无解的相对论杠上,冷清扬及时救场:“我说,你们怎么尽讨论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凤儿,你不能把你的立场强加给别人。星璇,你要相信梨落的选择。”
为了配合冷清扬,我极卖力的点头。星璇看看我,说了句很欠扁的话:“那我宁愿相信师兄你。”
烟花三月的江南,草长莺飞。
西子湖畔更是把诗里梦里的江南之美发挥到了极至。
是夜,泛舟湖上,月似银盘,湖波如镜。
本应是用来吟诗作画的良辰美景,船上的四个人却大有焚琴煮鹤之嫌。
“天池残雪未必亲临,我赌天山赢,赌注是任意条件。”星璇在纸上唰唰画了几笔,把纸推向冷清扬。
“我押傲龙堡,上官前辈定会亲临。赌注同上。”冷清扬瞅我一眼,提笔的姿势相当优雅。
我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大哥,靠你了,千万别让我被老爹抓回去。”
冷清扬微微一笑:“凤儿,你呢?”
红凤撇嘴:“宫主不来的话,就没有真正的赢家。”
“他会不会来?”我见缝插针的问。
没人答话,我重重的叹口气:“我赌那个什么幻影教赢,赌注嘛,为公平起见,一样。”新生的黑马比较容易爆冷门,我歪歪扭扭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扔下毛笔,无精打采的走到船头坐下。
小船已经到了湖心,月影在不远处的冷波中荡漾。
星璇来到我身边,我头也不回的问:“你赌天山赢,是因为弄月吗?”
“这是他的宿命。倘若早点完成任务,便可以早点解脱。”
“可是,我希望他被人打败,让那些人发现他根本没有称霸天下的潜质,放过他算了。”
“你的愿望很美好,但我不得不说,你的想法太幼稚。”
“我知道。”我俯在船舷边,柔柔的水滑过指缝,“星璇,你想夺天下第一吗?像冰焰那样,成为一个标志或符号,人们只关心他能占据这个位置多久,包括他最亲近的属下,无一例外的仰望他,没有人会记得他其实也是平常人,也有喜怒哀乐。时间久了,就连他自己都会遗忘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这样的人生,只是为别人活着。”
星璇看了我一会,笑了:“我一直都觉得裴冰焰很幸运,只是没想到他幸运到了这种程度。”
“什么……”我刚要接话,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我完全惊呆:“星璇,你看我的手!”
右手腕上的镯子掠过月影,墨绿色的玉石瞬间变成了淡黄,明亮得耀眼,光晕里浮动着细细的黑纹,像是极小的字。
不过短短的十几秒钟,一切就重归平静,小船把倒映在水面上的月影甩在了后面。
回头与星璇的面面相觑证实了那不是我的幻觉。
“玉镯和月华剑一样,都是弄月的父母留给他的。”我喃喃自语。脑海中不断涌现出一些零乱的画面,在梦中,弄月亲手为梨落戴上玉镯。
星璇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刚才的情形有点眼熟?”
“不错。”我慢慢的说,“我给你看过一幅画,美人泛舟,并且,她长得……很像弄月。”
星璇张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只简单的推测:“或许是弄月的血亲。如果我没记错,画中女子戏水的手腕上也戴着玉镯,而且,很可能与你的是同一只。真正的密匙,应该是它。”
不用他说,我早已明白。
承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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