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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摇头。
“砰”的一声,礼花燃亮夜空,流焰如星,星如雨,漫天的绚丽繁华。
礼堂中的人们三三两两的走出,前厅里,早已备好美酒佳肴。
恻恻轻寒,画楼上乐声四起。
一缕发丝轻拂过冰焰的颈项,我的视线锁在上面,有些恍惚。
如果更早的时候听到这句话,在离开柳庄之前,在长安一别之前,甚至,在知道星璇西征之前,也许会有不同的答案。不是没想过逃避,只要和他在一起,便装作什么都看不见,幻想能有一天,走得远远的,躲去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过平淡的生活。任岁月冲淡爱恨,每个人都会找到自己的幸福。
一厢情愿的梦境,如同绽放的烟花,美丽而破碎。
我竭力装成没心没肺的样子戏谑他:“裴宫主莫不是在外欠下了稀里糊涂的风流债,这会急着撇清关系,找人作挡箭牌呢?”
“哦?”他不怒反笑,“原来你都知道,还敢说我没找对人?”
“知道什么?我乱猜而已,你的事与我无关,也请你不要自以为对任何人都了如指掌,我压根就没打算嫁人。”
“理由。”冰焰眸色骤深,看样子也忍得差不多了。
“我不想被谁牵绊,”我平静的说,“裴宫主原比我聪明,怎么眼下反倒变糊涂了。你今晚说的话,我半句都没听懂。”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手腕上的力道渐渐松开,他站直身子:“不懂也好。只是,你记住今晚说过的话,”他凝视着我的脸,“不要让别人牵绊住你,否则,你的誓言,恐怕就会应验。”
他的笑,如同雪地里的曼陀罗,冷艳而绝望。
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我咬紧牙关,仍抑制不住话音的颤抖:“如果你伤害他们,我不会原谅你,绝对不会!”
他倨傲不语,深深的看了我最后一眼,转身。
黑暗吞噬掉那个远去的背影,顷刻便回头向我压过来,不堪重负。
我慢慢沿着墙壁滑坐到地上,用双臂抱紧自己。
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我一眼看见流连在酒席中敬酒的新郎倌,双颊泛起淡红,举杯的动作却是毫不迟疑,一副不醉无归的架势。
我本想走开,却挪不开视线。不由自主的上前,伸手,另一侧却有人比我更快的夺下星璇送到唇边的酒杯,只听见弄月笑道:“再这么下去,天可就要亮了。”说着,对星璇身后的随从使了个眼色,“还不快扶小王爷下去更衣?”余光扫向我,眉头轻皱。
喧哗的大厅渐趋安静,各色眼神朝我招呼过来。我恍然大悟,正准备埋头开溜,手竟被星璇拽住。所幸笼着宽袖,还不至于马上被人发现。惊疑不定间,忽觉手心多了点什么。星璇若无其事的放开手,微微点头。
我寻了一处清净的地方,展开手中湿漉漉的纸团,上面潦草的画着些简单的图标。我看了半天,才辨认出是静王府的地图。
在无数次的归咎于地图画得太烂之后,我无可奈何的发现,我的方位感不是有点差,而是非常差。直至月上中天,我才找到图纸上端箭头所指的一处房屋,这里应该就是玉镯的所在之处了。
推开门,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摆设,估计是楚天祁的书房。这么大的面积,我从哪儿开始找起?
掏出被我揉得皱巴巴的纸片仔细研究,房屋上方似乎还有一个架子图形。看看占据了整面墙的书架,满满当当的摆放着各类典籍。想了想,我走到古董架前,随手倒腾着上面的瓶瓶罐罐。哐当当的轻响在静夜里犹带回音,我心里正犯嘀咕,背后忽而一阵凉风,惊悚回头,白影飘过……
“鬼……唔……”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捂住口鼻,掌心湿冷。我几乎直挺挺的背过气去,正攒出了吃奶的劲要挣脱,那只手的主人轻声道:“花花,跟我来。”
我点头如捣蒜,星璇松手走向书架,我这才发现,书架旁的角落里,竟有一架极不起眼的木梯,通往一处活板门。
低矮的暗楼上堆放着陈旧的字画古玩,散发着灰尘和墨汁混合的怪味。
如霜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地板上,形成一格又一格的光斑。
星璇弯着腰挪开一些杂物,腾出小块地方让我坐下,他探身向窗外看看,低声道:“笨蛋,我在十米之外都听到了屋子里的声音,你怕没人知道这里有贼?”
“你……你才是笨蛋,差点没把我吓死!”我捂着胸口,呼吸极不均匀,“真是……呼……大半夜的一身白……你故意的吧……”
目光落在星璇身上,原来他只穿着里衣,单薄的一层丝绢。我下意识的去解自己的披风,他拉住我的袖子:“不用,我不冷。”
不冷才怪。
刚才捂着我的手若不是毫无热气,我还不会以为遇上了鬼。八成是觉得穿女人衣服没面子吧,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我瞥了星璇一眼,像是有感应一般,他打了个小小的喷嚏,揉鼻子的样子十分可爱。使劲压下狂笑的欲望,我脱下披风裹在他身上。这回他倒没拒绝,只是缩缩脖子,鼻音浓厚的说:“刚从被子里钻出来,不大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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