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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数千里之外,崖涘正孤身站在仙阁内。云雾飘渺的楼阁,抬头看不到楼阁高高究竟有多少层。从半腰起,楼阁便藏于云雾深处。
崖涘所在的位置,是仙阁的一层。原是仙阁向诸位世间行走下达指令的地方,大殿用赤铜铸就,地面光滑可作铜镜。
空空荡荡的殿堂内,只听见仙机坊诸人吵吵闹闹,声音隐约从里间传出。
“不可能,血脉既然觉醒,那人至少也是筑基,没理由天机掩盖,一点踪迹都寻不着!”
“师兄别急,或是有大能出手遮掩天机……”
“下界大能就剩下三位,如今都在闭死关,哪个有空出手替大隋那个小家伙遮掩天机!况且天机不可泄,亦不可瞒,若强行倒行逆施,此人必定修为尽损,陨落之期指日可待!下界如今还有谁能有这样大的手笔!”
内殿顿时一片寂然。
良久,才有个疲惫的声音传出来,语气轻慢。带有浓浓的不满。
“崖涘,前日寻你,你为何不接传音符?”
崖涘毕恭毕敬地手执白玉柄麈尾,躬身行了一礼,这才不卑不亢道:“那夜大隋深宫突降暴雪,崖涘亦被惊动,出去寻找,不料竟遭遇了迷踪阵,一时不得出。”
“迷踪阵?”发话那人将信将疑,良久,从鼻孔内哼出一声。“这迷踪阵乃是百花仙不入流的阵法,百花门内虽然弟子众多,但一个小小迷踪阵你竟也不能及时脱身,可见还是平日疏于修炼,境界太低!”
“是!”崖涘淡淡应道。声音依然清淡如水,无甚悲喜。
“那个小殿下,”那人突然迟疑道,“难道竟半点异象也未显露?”
“不曾。”崖涘淡淡道。“回仙师,崖涘日夜陪伴于那名殿下身侧,不曾见什么异象,倒似是血脉始终不曾觉醒,筋脉堵塞,人反倒有些痴傻了。”
“噢?”那人来了兴致,沉思了片刻,突然道:“凤凰血脉,十岁之前必然会觉醒一次。难道那名小殿下竟然不是我等要寻找的那人?”
“崖涘不知。”崖涘垂眸,语气淡然。
那人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再不说话。
崖涘毕恭毕敬地垂目站在殿内,看不见内殿情形,也不知里头那些人信不信,或者信了几分。
他一直待到日头西落,铜殿内也未起烛光。幽暗暗的一点天光,亦逐渐消逝。他一身白衣站在那里,没什么情绪,也没有分毫不安。
他一直站在那里,手执白玉柄麈尾,白衣垂目,像一尊白玉雕成的像。
日落月升。
月落,日头再次从东方升起。
他静静地、不声不响地立了七个昼夜。
时间于修仙之人而言,短暂或漫长不可下定论。譬如今日若正在闭关冲击下一个境界的突破,那么不仅是一日,哪怕千亿分之一刹那都弥足珍贵。一刹那可决定生死荣辱,决定祸福终生。但假若只是在静观,则一日、一年甚至百年,都不会留下特别标记。
崖涘自睁眼便能记事。与师尊太丙道人所形容的稍有不同,他并不是仙阁相中后屠戮全族后抢来的孩子。他是一名实实在在的弃婴。
无父无母。不知所来何处。
他在一片青蒙天地睁开眼,见到高耸入云的仙阁,云端飘渺处一个对他来说体型相当庞大的中年道人俯身看他。
道人过于庞大的面孔对着襁褓内的他,凝眸打量他,就像在打量一件货物,评估是否有留下来的价值。
襁褓内的崖涘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仙阁内众人最终决定启用他当作一名世间行走。
于是崖涘被原封不动地启用传送阵,送到了上古宗门实力最强悍的九嶷山。九嶷山众人,历来以卜算和织梦法阵名动天下。
太丙认不认他,崖涘其实从那日在九嶷山山腰,与太丙第一眼对视就知道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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