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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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海君，你不觉得这条河很美吗？”太宰治说。宇智波海注视着波光粼粼的美丽河流，点头：“没错，很美。”

“简直太适合入水了不是吗？”太宰治轻声咏叹。

“嗯，没错……嗯？”宇智波海转头看他，眼睛微微睁大，“入水？”

但是他转头的瞬间，河里已经发出了“扑通”一声，岸上哪里还有人。

宇智波海：“……”

他将头转了回来，看着河边那个巨大的涟漪陷入了沉思。

他跳下去了？

他跳河了？？？

哦对，太宰治热衷于自杀。

真是个奇怪的少年。

聪慧到可怕、性格糟糕、喜爱自杀、身上缠满绷带有浓重血腥味、在黑暗中试图开出花来的美丽少年啊……

在将湿漉漉的少年从河里拉上来之后，宇智波海不由感叹自己最近在河里捞人的概率是不是太高了点。

“咳咳咳！为什么要救我？”身形单薄的少年躺在草地上轻轻咳嗽，黑色的卷发打湿粘在脸上。

他脸上的绷带掉落，露出了那张精致而又完好无损的脸，蜜糖色的鸢色眼睛此时深沉到接近黑色。

他沉沉地注视着宇智波海：“为什么要救我？对你来说，死亡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是吗？为什么要阻止我呢？”

因为你在求救啊。

“要是太宰先生死了的话，我会很麻烦的。”宇智波海淡淡道，眼神没有什么波动。

似乎太宰治跳河自杀，以及这种糟糕的状态对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一样。

宇智波海此时面对太宰治，完全没有了面对中原中也和森鸥外的那种撒娇和温顺。

他每次用那种伪装去面对太宰治的时候，太宰治都会十分厌恶，既然这样，那不如就直接点。

“真是太自私和过分了呢，海君。”太宰治笑了出来。

他从地上坐起来，好奇地凑到宇智波海面前，伸手将他肩膀上的一根草用食指和拇指拈起来，用草尖尖轻轻戳着他眼角的那颗泪痣。

“不伪装了吗？”他笑。

“那不是伪装，只是面对不同人的自然反应而已。”宇智波海感觉到很痒，后仰躲开道。

“骗人。”太宰治的笑容突然消失。

对于他的变脸，宇智波海已经不会被吓到了，反而有些无奈。

不管怎么说，生气也好，阴郁也好，恶劣也好，孩子气也罢，因为那张脸，所以宇智波海都能原谅。

“喂！你们在做什么？”两人的头顶突然传来了一个他们都很熟悉的声音。

宇智波海眼睛一亮，立刻起身，无比惊喜地对站在河岸的橘发少年开心挥手：“中原先生！”

被瞬间丢下忽视的太宰治：“……嘁。”

他懒洋洋撑着下巴转头，拉长声音不满道：“真是晦气啊，没有入水成功就算了，竟然还看到了漆黑的小矮人，简直太不幸了。”

来得真快啊，竟然已经在意到了这种地步吗？

太宰治看着那边两人亲密的动作，眼睛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