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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来之前已经吃过了,现在没有多大胃口。”
时葑眼见着若是她再?不回去,府里头的那个男人难保不会?发疯,而且她现在真的是没有那种花前月下?甚至是寻花问柳的兴致。
直觉告诉她,若是她再?不走,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之事。
正当她准备起身往外?离开时,谁曾想她的嘴边再?一?次递来了男人将外?皮给剥开了的芭蕉。
“姑娘好不容易来柳笛这里一?趟,总得要吃点东西在离开才?行,要不然便是在下这里待客不周了。”
“若是姑娘不喜欢吃这香蕉,柳笛这里的桃子与猕猴桃味道也?是一流,就连这个头不但比外?头的大,就连这个甜度也是外边无法比拟的。”
林拂衣见她抗拒的漠然神色,脸上的笑意也在逐渐增加,直形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时葑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若是换成往日她定然是早就应了下?来,可现在,她是真的没有那个心情,甚至脑海里就像是被人给随意塞进了不知多少的线头,缠得她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
“不了,你?这里的果子成?色那么好,想来定然有很多人想吃的。”人说完,便转身往外?离开。
“可其他人柳笛都不想给,就只想着留给姑娘吃,反倒是姑娘在不吃,这水果若是放久了,难保会?变了味,若是姑娘不喜欢这水果,我现在便去吩咐小厨房给姑娘端一盅温热的杏仁羊奶来可好。”
“不了,我想起来我家中还有事,先行………”
正当时葑还欲在说些什么?拒绝的离开之话?时,鼻间忽地飘来了一?阵奇异的香,就连那香的味道,她还不止一次的闻到过。
等她两眼一黑,昏过去时,以至于并没有注意到边上男人森冷的笑意。
桌上的白玉果盆中,则在不断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红木雕花大床上的天青色缠枝绕莲纹帷帘被放下,似要遮挡内里的春光无限,水色流苏惠子则无风自动,不时相互缠绕,似那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铺了白绒毯的地上则凌乱的洒落着彼此间地衣物,大到外衫,小到那发中白玉兰花簪。
就连这屋里头的花香都渐浓,炙热得能烫伤人的温度也?在寸寸攀升。
等莲香到来时,不顾龟公的劝阻,黑沉着一?张能拧出铁水的脸便往楼上赶去。
“公子,你?不能进去。”
“今夜柳笛里头可是有客人在招待,唉,公子你?不能进去。”
“滚开。”
当莲香暴力的踹开那扇紧闭的黄梨木雕花门后,看见的便是这令他在怒不可遏的一?幕,以及那不断充斥在他鼻间的缕缕甜香。
若是他还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那才是一个真的,彻头彻尾的傻子,掩在宽大云纹袖袍下?的手紧攥成拳,不时发出令人牙根尽酸的‘咯咯’音。
“你?们在做什么?。”一?字一?句似从男人牙缝中硬挤出来无二,满是带着森冷血沫之气。
屋里头的男人,听到门推开后的声响时,这才?不情不愿的伸出头来。
“能做什么?,自然是做那等你?情我愿的买卖之事。”
林拂衣见着这比他?想象中还要来得早不少的男人,眼眸中的那抹笑意在不断加深,亦连攥着女人手腕的力度都大得恨不得在其上留下?一?圈刺眼红痕。
“反倒是公子于这深夜前来所为何事,不知道今夜在下可是要在里头伺候一?位贵客吗。”他?嘴里的‘贵客’二字咬得格外之重,更带上了几分炫耀的口吻。
“呵,能来做什么?,自然来寻人。”
“不过这里可没有公子要寻的人。”林拂衣起身将天青色帷帘放下,随意用着一?旁的女子肚兜擦拭着那还精神奕奕的小家伙。
身上布满的点点红梅都在无声的彰显着,他?刚才?到底在做什么?,更对她做了什么?。
“反倒是公子可知你打搅了在下的好事不曾,须知这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这可不知浪费了我多少千金。”林拂衣的语气就跟刻意挑衅他?一?般,同对方之前一?模一样。
“你?们这能叫好事,不过就是肮脏的苟且。”莲香许是怒到了极点,反倒衬得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
“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有些人居然能下贱到这种地步,更借着其他人的脸皮恬不知耻地来行这等苟且下?流之事,也?不知若是传出来了会?如何。”
“即便传了出去,你?认为会?有人相信吗,说不定人家当你?是疯子还差不多。”林拂收敛起脸上那抹虚伪至极的笑,他?知道,他?认出他了。
毕竟对方可是一只在往日中,最会?装成?那等无辜的羊羔,好用于欺骗愚蠢的猎物的狈。
“反倒是你说,若是她知道了你?做的那些恶心事后,以及当年的真?相,你?说她还会?继续与你虚与委蛇下?去吗,怕不是与你?拼个鱼死网破才肯善罢甘休。”
林拂衣见他?想要将人带走时,连人都带了几分阴冷之色,浅色的眼眸中满是漆黑慑人的幽幽冷光。
“放下她!”
“滚开。”铁青着脸的莲香见着还欲想要阻止他?的男人,冷嗤道:
“呵,你?说若是她知道了,当初清高得只要王爷一碰就寻死觅活的墨染现在却借着其他人的面具来刻意接近她,你?说这两件事比起来,谁会?更恶心一?筹。”
“不过墨染倒是好本事,让开!”
睡得有些迷迷糊糊,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时葑在被人连带着锦被给打横抱起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当她睁开那困得已经成?一?条缝的眼睛,见到抱着她人的是莲香时,这才?缓缓地再次闭上了眼。
以至于她并没有注意到,现在的屋子里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剑拔弩张的情形,而里头的对峙又?是凝固到了何种程度。
等她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已然发现自己回到了施府中,只是………
“你?干什么?,你?疯了不成?,你?放开我!”时葑看着双手被绑在床头的自己,只觉得无尽的恐慌瞬间朝她袭来,指尖满是颤意。
这一?幕更像极了她十七岁时的那个夜晚,她也是这样被无助地绑在了床头,甚至一度哭得连嗓子都哑了,亦是无人理会?半分,反倒换来的是更深的红梅印记。
“呵,疯,我人早就疯了,还是被阿雪给逼疯的。”
莲香看着她的这张脸,以及刚才?看见的那一幕,一?股血气直涌大脑皮层,眼眸更被其染成?了猩红,内里则布满了扭曲的癫狂。
“阿雪今夜倒是好雅兴,奴在家里头等了你?那么久都没有回来,感情是跑出来打野食了。”
“外?头的野男人有什么?好的,那个男人有我伺候得你?舒服吗,长得有我好看吗,你?说话啊。”莲香低下头,双手掐着她的脖子不放,身下的力度就跟在打桩一样。
最近院子里新围了一?块草药圃,外?头的木头桩子皆是由他亲手削好的,并用着锤子往下?压的,他?担心若是埋得不够深,或是那力度轻了些,难保一?个大的风雨天过后,不会?将那柱子给吹得连根拔起。
后面,连带着他?每次打桩的力度都又重又?狠,直到要贯穿最下?面的那一层地心来才行,只是这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连带着他?的手都染上了湿|润。
这雨下得又?大又急,连带着他?原先好不容易打好的木桩都要在顷刻间滑倒。
“够…够了,你?给我放开。”
“怎么可能够,若是奴不给阿雪一点教训,说不定阿雪下次还会?背着奴去找外头的野男人,还有阿雪这人就是个不长记性的主,有些东西即便是奴不舍得给你?用也得给你?用上了才?行。”
“是不是因着没有吃过屎,阿雪便总觉得连外?头的屎都是香的。”
“你?给我放开,莲香。”许是窒息的感觉过于强烈,连带着她的神情变得越发癫狂,披头散发得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疯子。
可是她疯了,上头的男人却是疯得比她还要更彻底。
是那种即便他?死了,他?也?要拉着她一起去死的那种疯。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定个小目标,在六到七月份,写童养夫|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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