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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疏让自己?正视路面而?不被他低缓的声音所影响,放平声线淡淡说:“不要?过度在意别人的眼光,你不是为了别人而?活,就?算别人都厌恶你你也一样要?生活。”
沈隽意见他不肯说也没再多做强迫,活动了下肩膀靠回椅背将两手垫在脑后,又活动了下无处安放的大长?腿。
傅清疏余光瞥了一眼,他这个身高睡折叠床怕是有点委屈了。
半晌,沈隽意没头没脑的说了句,“错了。”
傅清疏被他拉回神,一下子没能会过意来,“什么错了?”
“虽然?不是为了别人而?活,但被人讨厌心里还是觉得?会不舒服吧,你会吗?”
“不会。”傅清疏收回视线,声音也不知道是不自觉还是刻意的冷了几度,“他们?说什么,影响不了我。”
沈隽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乔雁说的对,傅清疏这么多年把自己?隐藏的极好,越是主动越是接近不了他的内心。
善意也好,恶意也罢,他已经习惯性地排斥人的接近了。
沈隽意知道不能冒进,便在心里盘算着怎么一步步攻略傅清疏,他虽然?觉得?自己?世界第一牛逼,但摸着良心说,自己?的心思?缜密程度和智商,应该是比不过傅清疏的。
他有点头疼。
论?,自己?想追的老婆无论?智商情商还是心思?,甚至武力值都可?能比自己?高,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沈隽意理智地想,抛开这些“不重要?”的外界因素,有一点还是值得?夸奖的,他一定比傅清疏体力好还疼他。
然?而?追到老婆之前,这些有什么用?,说给他听了指不定还要?挨揍,算了。
傅清疏的方向感很好,即便没有开导航只凭着孙老的指路也还是顺利的到达了这里唯一的商业街。
虽说是商业街,但其实不如说是一个小的批发市场。
瓜果蔬菜售卖的摊贩和理发店、餐馆、服装店挤在一起,有的甚至摆在了他们?的门口,只留出一小条过道,两个人并排都嫌迈不开腿。
鱼腥味烂菜叶和饭馆里的倒出来的潲水混在一起,难闻极了。
“这都什么味儿。”
沈隽意知道傅清疏洁癖严重,怕他觉得?不舒服,偏头往身侧看了一眼,但奇怪的是他脸上竟然?没有任何不适。
傅清疏淡淡道:“霍城经济很落后,大部分人在外务工,老弱病残占了大部分人口数量,同时因为环境差、医疗条件落后,传染病的感染比其他城市要?高出很多,死亡率也高于其他城市,资料上写的,你没看。”
沈隽意汗颜,这些他还真没看过。
前面有个小水坑,沈隽意伸腿迈过去了,随手伸过来要?去拉他,傅清疏看了他一眼,自己?虽然?没他高,但也不至于这么个水坑就?迈不过去。
“不好意思?,顺手了。”沈隽意收回手,等他迈过来才又接着他刚才的话问:“疫苗也没普及?”
“你还是个医学生,疫苗只能在某种意义上在体内产生一定免疫,并不是百分之百不得?病。何况不是每种传染病都有疫苗。”
沈隽意话音止住,觉得?再说下去他连专业知识储备量都要?被碾压了,随手指了一家勉强能看的服装店,里外打扫的还算干净,“进去看看?”
老板娘是个明艳漂亮的年轻女人,穿着一件红裙子,头上戴着红纱巾,半躺着曼妙的像烈火一般。
沈隽意低头,压低了声音跟傅清疏说:“这大夏天的,这小姐姐穿的跟个马上要?浴火重生的凤凰似的,不热吗。”
傅清疏斜了他一眼,沈隽意立刻闭了嘴:“好好好,不放肆。”
老板娘正窝在椅子里看电视剧,纤细白皙的脚背露出一截儿,见人来了也没起来,倦懒地一掀眼皮,“两位买衣服么?”
沈隽意说:“先看看,你这儿衣服能穿吗。”
老板娘“哦”了一声,将椅子一转面对着两人,伸出脚下了椅子,趿拉着彩线编织的凉鞋走过来,斜靠在柜台上勾唇朝傅清疏笑?。
沈隽意皱眉,看什么看,没见过好看的男人啊。
老板娘单手撑在柜台上搭着丹凤眼,纤细的手臂白生生的,眉眼描绘的精细又漂亮,笑?起来的时候自带一股风情。
“这位先生看着面生,是外地来的么?”
傅清疏倒没有被她这么盯着的厌恶,只是略微颔首,“请问贵店的衣服都在这里了?”
“嗯,我这儿的衣服都是从祁省进的货,这儿你随便挑一家,都没有我这里的质量和款式。”罗菲说着就?开始歪话题,偏头笑?问:“我们?这儿可?少有外人来,你们?是来旅游的么?”
傅清疏还未说话,沈隽意上前一步将他挡了个严严实实,“老板娘,这个怎么卖?”
罗菲从傅清疏脸上挪了一点视线分给沈隽意,敷衍地一摆手:“一百二。”
沈隽意转过身,把手里的黑色短袖T给傅清疏看,“教授,这件怎么样?”
傅清疏垂眸落在他手上拎着的衣服,稍稍想了下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的样子,看着布料还算舒适,略微有些贴身,应该会绷出一点明朗的肌理,勾勒出身材。
“哎哟,还是位教授吗?年纪轻轻就?这么有成就?,了不起。”
罗菲的笑?语忽然?惊醒傅清疏的想象,在心里略微升起一丝尴尬,悄悄地红了耳朵,“过奖了。”
沈隽意没发现他微红的耳垂,满心都是对罗菲的敌视,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傅清疏的占有欲。
“老板娘,这个装起来。”沈隽意严严实实地挡在傅清疏面前,也不知真买假买瞎指一通,一次又一次地把罗菲落在傅清疏脸上的视线扯回来:“还有这些。”
罗菲仍旧敷衍:“自个儿拿。”说完又朝傅清疏那?边倾了倾身,笑?问他:“教授,您来这儿是出差么?搞什么研究呢?”
傅清疏略微蹙眉,有些不适应她身上隐隐攻击性地信息素气味,疏离有礼地说:“信息素采集,如果有兴趣,您也可?以去做信息素捐献。”
“嗳呀,教授你是Alpha么?”罗菲眼睛一亮,修剪漂亮的鲜红色指甲衬得?皮肤凝脂一样,风情万种地去摸傅清疏的脸,慢吞吞地送出剩下半句,“还是Omega?”
傅清疏脸色一变,沈隽意手指也一僵,在他说话前立刻伸手护到他身前,沉着脸说:“他是Beta。”
罗菲也没看出是失望还是怎么,只微微抿了下红唇,又笑?说:“你是Alpha我知道的,这一身信息素味藏都藏不住,年轻就?是好,浑身都是劲儿。”
沈隽意没理她这个调戏,看她又开始去瞥傅清疏,皱眉伸出手敲了下柜台:“嗨嗨嗨,做生意呢,盯着上帝看什么。”
罗菲朝沈隽意一眨右眼,笑?说:“让我再看五分钟,这个衣服送你了。”
她活了二十?八个年头,就?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细皮嫩肉的,啧啧那?个腰细的都快赶上她了。
沈隽意一股醋劲儿上来,就?差竖着眉毛了,“你把刚看的五分钟还给我,这衣服我双倍买。”
罗菲:“?”
这什么鬼才逻辑。
沈隽意冷哼了声,一股脑将衣服放在柜台上,摸钱包准备付钱,结果一只手却快了他一步。
傅清疏说:“我来。”
罗菲接卡时故意碰了傅清疏的手一下,然?而?视线却落在了沈隽意的脸上,这个蓝黑色的眼睛和一身血腥气的信息素,还有极其相似的脸都让罗菲几乎拿不稳刷卡器,连连眨了两下眼睛别过了头。
将军。
罗菲刷完卡,报出总计价格和单据:“在这儿签字。”
傅清疏拿起笔在她指的地方签了字,一待付款结束,沈隽意便拎着东西连拽带扯地将人拉出了服装店。
傅清疏微微皱眉:“怎么了?”
沈隽意拎着东西,侧头看了他一眼,酸溜溜地说:“看人家长?得?漂亮就?不想走了,还刻意留下电话。”
傅清疏诧异:“?”
“……”沈隽意在心里小心嘀咕,你主动邀请她去做信息素捐献,还主动签卡留下电话姓名,这不就?是对人家有意思?。
她不就?比自己?漂亮,比自己?风骚点儿吗!她是Alpha吗?就?算是,她有自己?大吗?
不可?能。
“她长?得?的确很漂亮,看一眼就?很难忘记的长?相。”
沈隽意眉毛都立起来了,一脸“你看吧你承认了,你还敢承认?”的表情。
傅清疏轻笑?了下,说:“签卡留的电话会有星号保密,除非她有耐心一个个试,但起码要?试数万个,你以为她是你。”
沈隽意:“………………哦。”
其实傅清疏会开玩笑?,在实验室的时候偶尔也接陈清婉他们?的茬儿,但很少在沈隽意面前露出这种浅笑?揶揄的模样,还拿他打趣。
沈隽意有点愣,咽了口唾沫。
**
买完衣服出来也不早了,旁边有个餐馆,花花绿绿的牌子上沾了不少污渍,沈隽意有心请他吃饭,但觉得?有些开不了口。
霍城的条件真的是,不止有点差。
他们?一路走过来,几乎没看到几个两层以上的房子,除了水泥平房之外还有不少尖顶瓦房,摇摇欲坠似的。
老龄化很严重,甚少能看到青壮年。
“哎这破地方。”
傅清疏:“后悔跟来了?”
沈隽意道:“那?倒不是,就?觉得?想请你吃个饭也不行,怕你嫌脏。”
傅清疏轻轻笑?了下没说什么,两人并肩往回走,少有的平和让两人都略微有些不习惯,沈隽意摸摸鼻子想找话题,这时尖叫声示警声此?起彼伏,尖利的几乎撕破人的耳膜。
“小心啊陈婆婆!”
“王叔!”
“快让开!”
沈隽意一回头,当?即一股血液直冲脑门,一辆车从拐角处冲过来,跟摘了头的苍蝇似的一下弯儿都不打,眼看着就?要?碾上对面那?几个卖青菜的小摊。
他们?两人离得?比较远,稍稍往左跑就?能避开大货车的碾压,但旁边那?两个老弱妇孺就?避不了了。
沈隽意定睛一看,开车的人毫无意识,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
“教授你在这儿等……操。”沈隽意话音未落就?见傅清疏已经冲了过去,扬声:“给我留点Alpha的脸行吗?”说完,忙不迭扔了手里的衣服跟他一起跑过去。
傅清疏单手抱起吓的尖叫的小女孩,另一只手拉过老婆婆将她冲后面卖床上用?品的摊位上狠狠一推。
这时,车尾即将扫到他的脚,来不及了!
傅清疏反手将小姑娘往后一送,自己?已经避不开了,就?在他闭上眼的那?一刻突然?有一只手将他向后一扯,力道大的像是能将他灵魂都抽出来。
“你这个!”
傅清疏睁开眼撞进沈隽意咬牙切齿的暴怒里,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什么东西,反倒攥着他手臂的手指紧的就?要?撕裂他的皮肤,疼极了。
“你!”沈隽意呼吸沉的可?怕,咬牙半天却只说了句带着心有余悸的温柔:“你在这儿别动!”
说完,他拔腿就?朝失控的车追去,因为这一路小摊贩很多,石墩子和其他障碍物也不少,大大阻碍了车的行进速度,沈隽意追了数十?米总算追上了。
车门都关着,他没法儿进去,他不是蜘蛛侠不可?能平白爬上去。
傅清疏皱着眉,看他翻身利落地爬上了一个屋顶,跟着车的行进方向往前跑了几步,找准机会看差不多了跳上了车顶,却被惯性险些从车顶摔了下去。
傅清疏心尖跟着一颤,立刻揪紧了。
车就?算走得?再慢惯性也是很大的,这要?是被扔出去再被碾一下……他不自觉地咬紧了牙,齿尖垫在口腔嫩肉上,戳破了一个口子。
他尝到血腥气,像极了沈隽意的信息素。
傅清疏攥紧手,这时老婆婆的小孙女走过来,千恩万谢地哭起来:“谢谢,谢谢你。”
“没事。”傅清疏略微颔首,迈过一地烂菜叶朝沈隽意的方向追了过去。
后车厢有个铁扳手,沈隽意捡起来掂量了下,苦中作乐的说:“有点扳手的尊严啊,别砸不烂个车窗,丢人知道吧。”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爬上车顶,艰难地挥起手用?力地往车窗上狠锤,但因为车在向前行驶他的力气被分散了一些,再加上现在的车窗玻璃的防爆都做的很好,这一下竟然?没砸碎。
他加大力气在上面两角分别砸了几下,想砸下面的时候因为惯性身子一歪,车顶没有抓手的地方,再多用?点力就?有可?能被甩出去了。
沈隽意只能在上面两角用?力敲了几下,再狠狠往中间一砸,好在车窗玻璃哗啦一声碎了。
他扒紧车窗顶试了试,慢慢挪下去,争取能一下从副驾窜进车里。
这一下不成功,他就?没有第二次上车的机会了。
沈隽意深吸了口气,豁出去了!
“沈隽意!”
傅清疏的声音突然?传来,沈隽意一回头,看见右侧有一辆车正飞速驶来,因为是绿灯,丝毫没有减速的样子,哪怕减速可?能也来不及了。
这真要?撞上,连人带车都得?报废。
沈隽意瞳孔猛地扩大,来不及思?考的一咬牙跳进副驾,没等喘气就?抓着方向盘猛地一打,直直地朝绿化上撞了上去。
同时,他伸腿将司机的脚朝一边踹开,硬生生以一个艰难扭曲的姿势一下子将刹车踩到了底。
方向盘打的太猛,货车差点侧翻,悬空了一半又沉沉地砸下去,地面一阵颤动掀起一大股烟尘。
车头撞上绿化,幸好来的那?辆车已经提前减速,只扫到一点车尾,增添了一点撞击力,车身猛地一震,也停了。
烟尘里,大货车撞树,另一辆车的急刹和撞击声几乎同时响起,刺耳极了。
“沈隽意!”傅清疏脱口大喊,尾音里竟然?带着一股颤意。
沈隽意的头几乎磕上挡风玻璃,没顾得?上安全带这种东西,差不多就?是被惯性直接扔出去了,要?不是死死地抓着方向盘,可?能要?从挡风玻璃飞出去也说不定。
大货车的车位很高,傅清疏站在地上够不着里头的车门开关,急切地拍着门问:“沈隽意,你怎么样!沈隽意,回答我!”
沈隽意感觉眼睛上湿黏黏的,伸手一摸才发现流血了,随手摸了一把找回视线,“没事。”
傅清疏拍车门的手都在发抖,声音更是颤的不像话,刚才烟尘里发出轰隆一声撞击的时候,他心脏都快被撞碎了。
他忽然?觉得?害怕那?个吊儿郎当?的少年会在他面前失去生命,再也不会笑?着气他,故意找他麻烦,又大张旗鼓热烈明朗的追求他。
“没事就?好。”傅清疏松了口气。
司机还没醒,沈隽意忍着头疼伸手探到他鼻子下,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又伸手按到他颈侧的脉搏上,弱的几乎感觉不到。
“醒醒。”沈隽意拍拍他的脸,艰难地喘了口气,“大哥,再不醒咱们?就?得?一块儿天堂一日游了。”
司机还是没醒,沈隽意一开始估计他要?么是疲劳驾驶要?么是有什么急病,现在撞成这个样子还不醒,基本?就?是犯病八九不离十?。
“司令!”另一辆因为撞击被逼停的车卡在了路牙石上,驾驶位下来一个男人,正弯腰在后座低声呼喊。
沈隽意清了清嗓子,抹了把自己?额头上不停渗出的血,问傅清疏说:“叫救护车没有?这个人可?能是有什么急病,都跟黑白无常手拉手了还不醒,再等一会就?该跟阎王老爷谈人生了。”
傅清疏没顾上他的耍贫嘴,根本?入耳这些话,一门心思?问他:“你能下来吗?有没有伤到哪儿,骨头有没有事?”
“没事没事,别急。”沈隽意见他担心的眼睛都红了,忙安抚他说:“车不快,没怎么伤着,别怕。”
傅清疏听着他的话还是不放心,“你下来我看看。”
沈隽意试着开了下车门,锁芯因为撞击变形卡住了,尝试了几下还是纹丝不动,又伸手去够主驾那?边的锁,一样也坏了。
他倒是能翻车窗出去,但刚才那?一个撞击没把肋骨折在这儿已经是万幸了,跳下去恐怕得?当?场去世。
傅清疏见他没说话便明白了意思?,多半还是受了伤,微微咬了下嘴唇,视线一偏正好看见沈隽意刚才砸完了车窗随手扔在挡风玻璃前的扳手,说:“扳手给我。”
沈隽意浑身疼,忍着痛苦哑声笑?说:“教授,别告诉我你还会拆门啊。”
傅清疏看了他一眼,稍稍比划了一下车锁的位置,伸出两指点了点大概是比划方位,然?后就?把扳手大头的位置往某一点猛地一砸。
“啪!”沈隽意略一怔,还真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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