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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酒吧门口,里面跌跌撞撞走出来一个低着头的男人,满身酒气,傅逸嫌弃避开,让醉鬼先走,结果醉鬼晃晃悠悠的,竟然扑到他身上,用力抓紧他衣服。刺鼻的酒气袭来。
“操!”傅逸咒骂一声,用力捏着醉鬼的手臂要推开。
“唔……疼……”这时醉鬼哼了一声,他抬头,不满地打了个酒嗝,“你弄疼我了……”
砰。
砰砰。
瞧见醉鬼模样那一瞬间,傅逸胸口跳得无比猛烈,他望着怀里的瓷娃娃一样的男人,手不自觉卸下力道,由推变为抱,五官也温柔起来:“你没事吧?”从未有过的疼惜嗓音。
齐星迟瞳孔焕然,聚焦半晌,总算勉强看清眼前的男人。
“我不认识你。”他嘟囔着,抬手去扒傅逸的手,动作激烈,“你松开我……你又不是……”他眼圈一红,委屈得又打了个酒嗝,“嗝……不是屈少司。”
傅逸今晚第二次听到屈这个姓,他对这名字有些熟,很快想起来是谁,上次在警局坏他好事的男人,旋即他又闪过一个念头,该不会截胡他游戏的,就是屈少司吧?
只是傅逸飞快否定了,他知道屈氏,业务和游戏差着十万八千里。
但怀里美人不断喊着屈少司,这令他非常不爽,甚至说得上嫉妒。
在傅逸走神间歇,齐星迟已经推开他继续往前走,他难受得厉害,他不想走了,抱膝缓缓蹲下去。
此时路边突然停住几辆车。
“儿子!”车没停稳,萧宝珠就打开车门跳下来,急急奔向齐星迟。
见齐星迟蹲地上缩成一团,可把萧宝珠心疼坏了,她也蹲下,摸着齐星迟的头发:“儿子,是妈妈,别怕。”
齐星迟盯着萧宝珠,辨认半天,才嘟囔说:“妈妈,我难受。”
萧宝珠赶紧问:“哪里不舒服?”
“这里。”齐星迟低头,他望着心脏位置,眼泪啪嗒啪嗒掉,“他讨厌我,我好难受……”
“谁?”萧宝珠没明白。
“屈、屈少司。”齐星迟抬头,哭得更厉害了,“我喜欢他,我好喜欢好喜欢他……妈妈,你不是说我要什么都可以吗?那我要屈少司可以吗?”
萧宝珠震惊不已,她没想到,齐星迟喜欢男人。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而齐星迟一直泪眼朦胧望着她,“哎。”僵持一会儿,她长长叹了口气,慈爱把齐星迟往怀里搂,“你想要的,妈妈全都给你。”
而这一幕,悉数落入不远处的傅逸眼里。
原来这个小美人,就是萧家刚找回来的二儿子,萧楚弟弟,齐星迟。他缓慢念出来:“齐、星、迟。”
名字和人,一样美。
晚上下班,屈少司想了想,决定还是回一趟家。
下午陆越把A6开来了,他搭电梯到停车场,一眼就看到A6,旁边还停着一辆深灰色宾利。
屈少司抬手看了眼时间。
22:51。
陆越还在工作。
“看来我还不够勤快,得再接再厉。”屈少司感叹一句,打开车门上车了。
屈少司回家没其他原因,他想看那扇碎掉的窗户。
没有怀疑陆越技术,就想看看陆越究竟多厉害。他盯着窗户翻来覆去检查几遍,牢实,比以前还牢实,换得特别好。
“确实有几把刷子。”屈少司摸着鼻子,又盯着窗户看了会儿,忽然觉得他很无聊,开那么久车,为了看一扇窗户……
他搓搓脸,走进别墅休息了。
第二天,屈少司六点就醒了,出去晨跑半小时,然后回来洗漱上班。
快到公司,有电话进来,是屈父。
比起屈母,屈少司和屈父关系相当淡。
屈少司很小就发现了家里的秘密——屈父精神出轨,屈母也清楚。可屈母能接受,屈少司不能,所以成年第一天,他彻底搬离老宅。
接通电话,屈父声音响起:“你这段时间住公司?”
屈父是屈氏的董事长,能掌握他的信息,屈少司并不意外,他回:“工作多。”
“工作的同时也要注意身体。”屈父简单说完,切入正题,“你徐伯伯儿子这周六结婚,我没时间去,你挑份礼物送去,不用太贵重,他不收。”
屈少司“哦”了声没说话,徐伯伯是屈父一个老战友,不是大富之家,但屈父和他关系极好。
按理这种喜事,屈父应该亲自去,不过下周六,是屈父白月光的儿子回国,他要去接机吃饭。
车厢内顿时安静下来,屈父也沉默着,过了会儿说:“挂了,开车注意。”
没等屈少司回答就挂掉电话。
到公司,屈少司把挑礼物的事交给江源,进了办公室,除去吃饭时间,他再次出办公室是周六,去参加婚礼。
婚宴是六点开始,屈少司五点半就到了,恭贺完新人,和徐伯伯打过招呼,他找了个角落坐着等开席。
落座屈少司也没闲着,低头认真玩游戏。陆越把还在测试的手游发给了他,他作为国内代理,最近在试玩。
不得不说,这款手游设计得确实有意思,对游戏没兴趣的屈少司也玩得入神,快推掉塔,旁边有人说:“技术不错。”
屈少司回:“那是。”
说完意识到不对,他抬头,今天穿得格外休闲的男人嘴角噙着笑,在他旁边位置坐下,屈少司有点懵:“你怎么在这儿?”
“新郎是我同学。”陆越挑眉,“你呢?新娘亲属?”
屈少司摇头:“我爸是新郎他爸战友。”
“这关系有点远。”陆越看了眼空空的四周,“你爸不在?”
屈少司关手机的动作一顿:“他没来。”
好在陆越没继续问,他倒了杯茶递给屈少司:“先喝点水,我问了新郎,离开席还有一段时间。”
“原来你也会饿。”
“我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也吃五谷杂粮,也有……”陆越弯起唇角,目光灼灼看屈少司,“世俗的欲望。”
屈少司却没有听见去,他喝了几口茶,小腹有些涨,他放下杯子起身:“我去下卫生间。”
—
卫生间里,屈少司洗干净手,刚抽出纸擦手,突然有人喊他:“少司。”
屈少司擦手的动作一僵。
不是吧?
原文里,齐星迟这时候不应该在机场吗?
屈少司非常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久久不愿意动。
他不动,他身后的齐星迟却上手了,他盯着屈少司的后背,咬紧牙关,忽然上前一把抱住他腰:“我……”
蹬、蹬。
皮鞋踩在大理石的声音由远及近,恰好停在卫生间门口。
同时,男人声音响起,听不出情绪:“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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