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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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枣很是激动，她终于可以和贵妃说话了！并且离变成人形又近了一步！

沈妩挑了挑眉，见这颗自称枣树的妖精十分激动的模样，问到：“怎么了？”

枣枣喜极而泣，眼泪汪汪地对沈妩说道:“贵妃，我终于可以像人一样和你说话了。”

望着面前这张可怜巴巴的大脸，沈妩实在生不起怜惜之心，她“哦”了一声，问道：“你为什么想和我说话？”

枣枣想了想，说道：“因为想和贵妃说话，想救贵妃。”

救？沈妩问道：“为什么说救我？”

枣枣本想把上一世的事全部告诉贵妃，第一个字刚刚说出，下一秒便没了声音。

眼前的景象便像即将破碎的镜子般生出道道裂缝，随后骤然分裂碎开。她脸色惨白，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身体还隐隐作痛，枣枣的直觉告诉她不能和贵妃说上辈子的事情，不然后果她承担不起。枣枣不明白，若是真实的贵妃不能说还有理由，譬如因果之类，但方才不是一个梦吗？梦里为什么不能说？

或许是因为受了内伤，加上又一个难题摆在面前她却不能解决，枣枣很是不开心。

沈妩早起浇水时又发现这颗小苗焉焉的，略一回想，想起这是颗枣树苗后心情有些复杂。

她好像就是种下这颗枣树苗后不久便开始做梦了，难道真的是枣树苗成精了？

沈妩蹲下身，眸光沉沉地看了一会儿枣枣，那眼神看得枣枣有些头皮发麻。随后她忽然站起身，去浇旁边的树苗，状似无意间轻声说道：“最近天天梦见奇怪的枣树精，好想做点别的梦。”

枣枣听得字字清晰，她呆愣住，过了好一会儿，贵妃都进了厨房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句话中有多少含义，再联系梦中的警告。她震惊了，震惊过后便悲伤得自闭。

所以贵妃是每天都在和她一起做梦，还看见了她丑丑的半人半妖模样，而且已经嫌弃的十分不想看见她了吗。

这事实太让妖难以接受了，枣枣沉浸在了悲伤中，一边慢吞吞地给自己疗伤。

贵妃仍然和平时一样的作息，早早便上了床歇息，枣枣却没了有以往期待的心情，想变成人的愿望都淡了不少，十分消极地吸收微弱的月光精华，到了平常本应睡去的时辰更是一丝睡意也无。

沈妩一夜好眠，第二日起床时还有些诧异，忽然便联想到了昨日在那颗枣树苗苗面前一时起意的试探话。当时说完她还觉得自己的作为有些可笑，没料到居然真的没做枣树精的梦了？

沈妩想起曾经看的那些志怪话本，一时间有些忌惮又好奇，毕竟真正的妖她还没见过，不知道会不会像话本中那样美得夺人心魄，风情万种，亦或者善良淳朴、狡诈恶毒。

想象中危险又迷人的美人让沈妩兴奋至极，然而冷静下来一回想梦里那枣树精的做派，仙气优雅地脸上浮现出几分遗憾。

穿好衣裳，沈妩走出房门，面上如常，仿佛什么也不知晓的模样，在给枣树苗浇水的时候‘一不留神’浇多了些，口中边说道：“哎呀真是不小心。”边装出心疼地样子伸手想摸摸小苗苗的叶子。枣枣还沉浸在悲伤中，有些别扭地抖了抖叶子，随后便是一僵，小心翼翼抬头看贵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