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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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永：“霓裳羽衣舞吧。”杜北宸抬起修长的腿一下子翘到了几案上：“想看这个舞？”

他真不会。

傅永笑眯眯搓着手：“臣十分期待。”

杜北宸挑起眉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表情坦荡：“阿永来抚琴吧。”

一瞬，傅永几乎信了杜北宸会跳霓裳羽衣舞，别说，他还真能凑合着抚一曲《霓裳羽衣曲》，遂道：“王爷稍等，臣这就取琴来。”

杜北宸面色微变：“咳……咳，本王等着阿永。”

他阿永竟连《霓裳羽衣曲》都会弹的吗。

傅永出门的时候，外头一弯凉月如眉，冰凉的风拂过面颊，凉意连缕不觉，已经进入深秋了。

等他抱着瑶琴回来的时候，一条黑影骤然翻窗而入，落地后先是一惊，旋即在杜北宸面前跪下道：“王爷，前往西羌的探子来信。”

是“隼风”的探子来了。

杜北宸拂开桃红色的长袖，从他手中接过信撕开来看了一遍，拍到傅永手里道：“阿永，你我即刻启程吧。”

傅永放下瑶琴，摊开那寥寥几字看了下，面色一肃：“遵命。”

西羌今秋遭了灾荒，西羌王惶恐不安，下令各部落的勇士在立冬之前抢到足够过冬的余粮，三日后，他们将会盟集结，对大正朝的边境发动突袭。

消息传入宫中，熙元帝来不及梳妆，直接唤他们进了寝殿，声调苍凉道：“朕本打算明日设宴为吾儿饯行的，此番看来是来不及了。”

他瞧着傅永，命赐剑：“此声雏剑乃开国大将傅长缨所用，他是你本家，又同你一样是文官出身，可惜他没了后人，朕就把他赐给你吧。”

傅长缨此人出身陇南，和傅永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熙元帝此番言论让他有被拔高之惶恐：“臣有幸一睹傅公之遗物已觉上天眷顾，陛下今日竟将此物赐臣，臣此去必然竭尽所能，为陛下守护江山，以肉身保护津王殿下。”

垂首立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杜北宸：“……”

怎么听着阿永有点瞧不起他的意思呢。

想打一架比试比试。

等他们领旨出了皇宫，上马前，傅永见东方启明星闪烁，他把长剑搁在手中道：“此剑改名‘启明’，王爷觉得如何？”

不眠霜月闻刁斗，自启茅堂望斗牛。

杜北宸瞬息有些得意，黑亮的瞳仁在星光掩映下熠熠，无端显出几分缱绻：“阿永对本王已经情深至此了吗？”

傅永不明所以：“王爷何出此言？”

杜北宸嗤道：“阿永当真不记得了？”

傅永蓦地想起——启明，那是杜北宸的表字。

外人极少敢打听皇子的表字，更不要说直呼了，是以皇族之人多是没有表字的，要不是杜北宸主动提起，傅永早把之前那句半真不假的要唤他表字的话忘的一干二净了。

“看来阿永是不记得了。”杜北宸挤出个哭腔，可怜道：“阿永果然是个薄情的郎君。”

傅永：“……”

杜北宸，可去你大爷的吧。

你还欠我一段霓裳羽衣舞呢。

各自怀着心里的勾弯曲折，拿出令牌打开城门，一扬鞭，策马向西去了。

二日后，途径潼关，杜北宸宣旨，潼关兵马司大将军周喜昭点了兵交给傅永：“前几日收到陛下的旨意，说朝廷要征西，臣日夜不寐，总算练出一支像样的兵了，还请津王殿下检阅。”

傅永早留意到这支三万人的兵马久未打仗，兵油子居多，不动声色地朝杜北宸使了个眼色，而后目光瞟向远处烟霞，沉稳而冷漠。

杜北宸眸中缀着点点笑意看着周喜昭：“周大将军操练的兵马，自然是无往而不胜，本王很是放心，就不多停留了，今日就出关。”

周喜昭自然赶紧送瘟神：“臣恭送津王殿下。”

杜北宸又心不在焉地寒暄两句，带着人马出关，一离开潼关，傅永就勒住马缰道：“听令，就地休整，擅离者斩！”

杜北宸朝他望了一眼，心有灵犀，转头对传令官道：“传下去吧。”

“我们出潼关为的是戍守国家报效朝廷建功立业，这才走了多少路就要休整，拿着打仗当玩笑呢！”军令才传下去，就有人耐不住地埋怨起来。

“是啊，我们要行军，不要休整。”有人振臂高呼。

……

一名唤作段五的小组长和另一名叫做刘九的士兵气愤填膺，罔顾军令在此，竟提刀上马，呼朋引伴继续前行。

傅永：“先锋陈绛听令，段五、刘九违反军令，拿下！”

杜北宸此刻正眺望着北方，瞧不清神色，两簇纤长的睫毛动了动：“拿下，就地正法！”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杜小王爷跳舞的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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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车车，渣作者在研究A奥三，最晚在完结的时候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