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51、第五十一章,红楼之逆贼薛蟠,金子曰,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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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景田候府门前,薛蟠寻了个空告诉张子非“看见长得好看的年轻男人靠近元妹妹,一律往死里打,不用管他什么身份。”张子非笑道“我知道了。人家侯府做事没那么直愣。”
其实张子非扮作丫鬟并不合适。模样太标致了,极惹人留意。好在今儿她们几个本是跟着贾母出来的,只不乱跑便好。郝氏一身盛装,与正经裘二太太一般无二。整个景田候府仿佛都忘记了还有郡主这么一号人。
一时元春欲小解,裘家派了个小丫头领着她去。一路上弯弯绕绕七拐八拐,元春头都晕了才找到茅房。待她出来,张子非含笑道“亏的来的是我。若慧安来保不齐也会迷路。”她遂领着元春便走,走的不是来时路、却又快捷又是正路。二人回到席间,郝氏看着元春愕然。
过了会子,散席吃茶。有个婆子冒冒失失抱着茶壶过来,走过元春身边一失手,茶壶眼看要往元春身上合。张子非眼疾手快,将茶壶紧紧抱住,笑嘻嘻还给婆子。婆子忙不迭的跑了。元春回想经过,也少不得猜郝家今儿究竟会给自己挖多少坑。加上先前的两个和尚和三匹马,回头瞥一眼张子非,不觉好笑。
而后裘家两个姑娘邀席间七八位小姐同去后花园子看梅花,元春少不得也在其中。忽闻一阵笛声传来,悠扬如诉。
一位穿绿衣裳的小姐含笑道“听说贾家姐姐最擅抚琴了,可是真的”
元春愈发好笑。方才在来的马车里,张子非已说过他们也许会从大姑娘之喜好上打主意了。乃道“我不过略知琴谱罢了。”
张子非在旁清晰嘀咕“谁说我们大姑娘擅琴,就因为抱琴那小蹄子么”
方才那小姐忙说“好个丫头,你们大姑娘擅什么”
张子非道“我们大姑娘喜好各色乐器,不止是个琴。这几日刚刚开始学西洋梵婀玲琴,偏她并不会拉,拉得那个难听”
元春假意喝到“闭嘴”
“是。”
众人大笑。元春咬牙瞪了张子非一眼她就从没听说过什么梵婀玲琴
裘小姐笑道“既是初学,少不得费力气些。”
那绿衣小姐笑向张子非道“好丫头,别怕她。我问你,你们姑娘最爱什么曲子”
张子非张口就说“舒曼先生所作的梦幻曲。”说得极顺溜,元春都要以为是真的了。绿衣小姐一愣。
众人皆不曾听说过舒曼此人,亦不曾听说过梦幻曲,纷纷向元春打听、烦劳她奏上一曲。元春忙说“我压根不会弹这个。”竟没人相信。
张子非道“各位姑娘别难为我们姑娘了。那曲子得用梵婀玲才能演奏呢。”她笑使了个眼色。众人都以为元春初学,遂作罢。绿衣小姐面色露出几分焦急。
看了会子花,绿衣小姐提议作诗。姑娘们有的作了、有的没作,元春便没做。有个媳妇子过来问裘小姐姑娘们何时回内院去,裘二老爷想领几位爷们来看花。众人赶忙走了。
回到老太太、太太们跟前坐了一阵子,有个大嗓门的媳妇笑说,二老爷与各家爷们围着梅花作诗呢。
眼看那绿衣小姐要说话,张子非抢先拉拉元春的袖子“姑娘,不明师父定有好诗出来”
元春也大略猜到了这一轮的套路,眼角瞥见绿衣小姐再次欲张口,又抢先笑问裘小姐道“裘姐姐,不知可便宜打发人去抄我那个和尚表兄所作来瞧瞧”
裘小姐道“你和尚表兄擅诗么”
元春点头道“自古僧侣出诗翁。也不知是不是出家人的缘故,我这表兄诗词的本事高出旁人许多。”
她都这么说了,裘小姐岂能不依遂兴致勃勃命丫鬟去梅林找二老爷,独索金陵不明师父的诗作。
不多时丫鬟回来,笑道“不明师父没写诗,作了首词。”原来那位和尚抄了首纳兰性德的咏梅名作眼儿媚。
此词一出,硬生生盖过一众老爷少爷,含郝家四爷。绿衣小姐看罢彻底消停了。席间倒有姑娘提议可要抄旁人的来瞧,元春忙说“不可。咱们终究是闺阁中人。”
裘小姐亦点头道“不错。不明师父本出了家的,也还罢了。旁的爷们之笔墨不便拿来。”遂作罢。
又说笑了会子。一个小丫头过来送点心,离去时路过元春身旁。看她正与两位小姐说话儿,眼疾手快拉下她腰间玉佩就走。只听张子非的声音柔和似水“哎呀,竟掉在地上了。多谢妹妹帮着捡起来。”乃似笑非笑伸手到小丫头跟前。小丫头面如土色,赶忙交出玉佩。
张子非替元春重新系上玉佩之际,那绿衣小姐又来了。探头看了眼玉佩笑道“好精细的物件儿。贾姐姐是哪儿打的”
元春眼珠子一转,笑道“这个我却不知道。我跟琏二嫂子抹骨牌儿赢来的。”
张子非顺杆子就爬“怪道瞧着眼熟呢,早先二奶奶是佩过。诶姑娘,我记得这个仿佛是一对的”
“一对么”元春忙说,“那回去我把另一个也要来。”
绿衣小姐本欲说什么,闻言登时咽下了去。贾元春张子非互视一眼,都暗自忍笑她总不能说谁谁有个跟王熙凤一样的。
另一位小姐笑道“贾姐姐与你嫂子好生亲和。这玉佩显见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抹个骨牌她竟舍得给你。”
“妹妹不知道,”元春微笑道,“我嫂子本是我亲表姐打小一起长大的。”
“原来如此,难怪疼你。”
绿衣小姐干脆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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