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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忽然眼神一动:“大约我与你想到一处去了。我去我去!我已有主意,明儿就去。”他一本正经道,“年前咱们只懒散了几日,小太太就逃跑了。若再闲混,保不齐这个曹公子又得出事。”薛蟠忽然发现能干的人太多,贫僧可以歇着了。
次日一早十三动身往休宁而去。
依着今日的计划,薛蟠得拜访些富商巨贾,皆是千年的老狐狸。乃到了一位大粮商陈老爷家中。
二人先说了半日的场面话,陈老头忽然捻着胡须问道:“听闻薛公子在如意里的那座宅子,本是卖给了贵人。”
薛蟠眼角一跳,含笑道:“陈老爷可莫说你不知道。当年庆王世子请看戏那回,他可是公然露过面的。您老分明也在当场。他老人家那么出挑的模样儿,见过的人都不会忘记吧。”
陈老爷笑道:“老夫哪儿敢忘记那位贵人的模样。只是从来不得缘分见王大官人罢了。”
“他都来一整年了,您这样的老明公不知道,贫僧才不信呢。”
“老夫自然知道,犯不着哄薛公子。听闻他姐姐也来了?”
薛蟠点头:“腊月才到的。”
“不知薛公子可听过这么一件事。”陈老爷忽然压低了嗓子。“郡主颇不满意那位爷只有一个嫡子一个外室子,想让他再添个把儿子。”
薛蟠打个哆嗦,连连摆手;心里却暗笑:徽姨放了风声出去。“陈老爷,咱们两家多少年的老交情,贫僧还是个出家人不能打诳语,跟您说实话。忠顺王爷如今已变成了个实打实的断袖龙阳,一心喜欢男人、不再喜欢女人。”乃凑近陈老爷,也压低嗓子道,“听说,他那两个儿子都是郡主狠心给他下了药弄出来的。他后院里的那个妃这个妃跟守活寡没什么两样。莫坑了好好的女孩儿。”
陈老爷微微一笑:“原来如此。”
薛蟠皱眉道:“再说,他实在不怎么出门。原本就为着跟那位日日厮守才离开京城跑到金陵来。你纵有美貌的小姑娘,压根见不着他,有何用?郡主自己就是个绝世无双的美人,不会随便看谁顺眼的。”
陈老爷呵呵两声:“薛公子言之有理。”乃拿别的话岔开。
回府见过薛母才知道,此事在女眷里头已传开了。今儿她过去孙府赴宴,听见数位太太奶奶跟孙大太太打听。孙大太太道:“犬子居于京城,并不知道此事。”席下亦有许多丫鬟婆子寻孙大太太的心腹套话。上回那个去过忠顺王府的媳妇子不留神说出那府里有位极美貌的贵女,装扮岁数皆不是小姑娘,遂坐实郡主已来了金陵。
正月初十,泉州鸽子回来,小太太的宅子空空无人。
正月十三,十三回来了。他去休宁装神弄鬼的吓唬曹公子,说曹娘子与管家私通有孕。曹公子让他逼急了,遂喊了句话:“全叔本是个太监!我亲眼看过的!”
原来那曹老爷对他说过曹娘子和全叔的来历。
他二人是曹老爷行商路上偶然救下的。当日因急着送一批货,举着火把连夜赶路。有个伙计偶然发觉山腰摔了一辆马车。曹老爷是个良善人,并可巧带了身手伶俐的伙计,便命下去查看。马车很大,早已摔散架。山腰上滚了七八个人有男有女,多半已死、只两个还有气。那伙计将二人背了上来,乃一位小娘子一位管事。
那小娘子没过多久便醒了。她是位王爷身边的美人,管事是个太监。王爷有事出京去了。前两个月,有人自称是她家里派来的,母亲病重。曹娘子为养女,亲生母亲早亡,故不欲去探望不大熟悉的养母。偏王妃拿孝道之名压下来,逼得她不得不去。谁曾想半道上遭人劫杀,整辆马车翻落下山腰。曹老爷派人去上头山路探看,果然寻到了二十多位护卫的尸首,凶手早没了踪迹。
管事伤得厉害,数日后才醒来,与小娘子抱头痛哭。二人都猜只因小娘子得宠、遭了王妃妒恨才下此杀手。王府里头女人争风吃醋甚至要人性命的事儿,曹老爷也听说过。又看那美人非但标致、且知书达理是朵解语花,便暗暗收留了他们。为了报恩,小娘子嫁给了曹老爷,全叔自愿卖身给曹家。
曹家原先也不是没有管家管事,本事实在比这位全叔不上。曹老爷临死前放心不下曹娘子,便让全叔当了管家,还过继了曹公子。谁曾想没过三年他俩便失踪了。曹公子一心以为他们是被王妃的手下找到暗害了,绝非卷款出逃。
十三笑呵呵告诉他:“曹娘子欲害我朋友的母亲,好做他继母。”曹公子呆若木鸡。
金陵众人一致认为,此女并非朝廷直派到孙溧他爹身边去的,因为用不着绕那么大的弯子。同理,也非故意派去曹老爷跟前的。曹老爷是个很容易取信之人,用不着牺牲二三十个护卫奴才。故大致推断,朝廷派小太太去某位王爷身边监视动向,因过于得宠被王妃下了黑手。则那位叫全叔的便是王府中服侍小太太之人。
“咱们理一理眼下的疑点。”薛蟠斟酌良久道,“差不多十五六年前,小太太路遇劫杀,从王府销户,同时从泰兴细作庄子销户。休宁小县和京都皇城可谓天上人间不相见。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她托曹老爷帮自己随便弄个户籍便好,为什么要无名无姓的过这么久。那个全叔秒杀曹家一众管事。王爷会给区区一个小老婆身边派能力那么强的太监么?太监里头读书的并不多。再有,都销户了,为什么要在乎泰兴庄子里的存档。她素日规矩森严,说是从王府里出来的我信。下人常年适应这种规矩的生活,会形成非常自然的奴性:上不逾上,奴不僭主。给咱们送信说要跑路的男人显然是在替她做主。此人什么身份,为何能做主‘逃跑’这么大的事。”
“曹老爷并非什么大商贾。”卢慧安问道,“小太太从曹家弄走了多少钱?”
十三道:“约莫八十万。”
卢慧安思忖道:“不知她究竟奢靡到什么地步,八十万够不够她奢靡十年。”
小朱道:“我记得先前荣国府的日常花销是每年十五万。”
薛蟠接口道:“她没有那么多下人使钱,每年五万要不要?坐吃山空,十年五十万,能给儿子剩多少?这个花法不对啊!她又不是有八千万。从孙家的家教来看,孙谦不像是刮地皮弄钱的人。难不成她真的有藏宝图?”
十三有些头疼:“我这趟差看来不大好办。”
十六含笑道:“我替你想了个好身份过去。”乃拿起笔刷刷刷开始写信。薛蟠小朱干脆一左一右立在他身边围观。
原来他在模拟孙溧给祖父写信告他老子的状。说自己对郡主唯有仰慕、别无他意。且素日忠顺王爷十分照看孙儿、小世子也敬重我,实在做不出遵父命之事。求祖父救孙儿一救云云。薛蟠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当即使人扮作送信的长随,这就往孙家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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