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681、第六百八十一章,红楼之逆贼薛蟠,金子曰,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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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殊不过是个小姑娘,朝堂之事半点不知,更不知道她父亲有意掺合逼宫夺位。看见父亲客人的模样,动起拿去绿林中换钱花的心思。眼珠子转了转,寻个借口跟母亲说自己出趟门,偷偷换上男人的衣裳溜走。
遂直奔哥谭客栈,跟掌柜的打听我有这般消息可能卖否。掌柜的喜之不尽,打躬作揖:“哎呦小人眼拙,上午没认出财神爷您~~”遂给她科普了数种卖消息的法子。阿殊纯外行。数字最直观不过,阿殊毫不迟疑选了来钱最快最多且最省事的那种,即委托哥谭客栈帮她卖。客栈得点子抽头,卖给谁、卖多少钱,悉数由客栈来定,她只躺着收钱便好。
掌柜的喊来位老手画师,听新入行的线人仔细描述钱将军那位客人。非但说了模样,连衣裳花纹儿她都记得、是种她没见过的五色簟文织锦。掌柜的眉头轻挑:这玩意可不是寻常官员弄得到的。掌柜的遂先付给阿殊五十两银子的定金,把小姑娘惊喜得好悬没蹦起来——原来她爹的朋友这么好卖,今后果然有财发。
签好协议,帐房先生笑道:“要不要帮大佬开个进账户头。”
阿殊听见“进账”二字便来精神。“何谓进账户头。”
掌柜的道:“我们客栈里有位小哥儿常年包了屋子。他东家便是做假身份的。像您这样有来头的人物,行事多半隐秘。我们建议直接买个合适的身份。买自己的也行、买父母兄弟姊妹的也行。隔壁就是招商钱庄,过去开个户头极便宜。回头我们给您打钱,您全家半点不知。大佬,您一看就是带财的。我们就指望跟着您腰缠万贯呢。”
这般奉承话虽俗不可耐,阿殊竟觉顺耳得紧,当即答应。跟伙计来到会议室等候,不多会子出来位眉眼利落的年轻人,手里提着只四四方方的新式皮箱。半个时辰后,阿殊已得了新身份:河北永平府土财主之女齐姑娘。伙计又陪着她上隔壁把户头开了,来日取钱方便。
这些事儿,小姑娘清楚不能告诉任人。故此只扮作外出逛街回去,半个字没向母亲透露。
画像随即送到张子非办公室。张子非派人辨认一圈儿,谁都不认识。倒是五色簟文的织锦,查到是江宁织造新品,今年才送入宫中,只赏赐过几家。一家家查下去,并未查到其人。
尽管如此,要紧线人的报酬得及时给。两天后,阿殊心急、跑去钱庄查看自己的账户,发现多了三十四两四钱银子,狂喜更甚定金。再过两天,又多了十二两。阿殊认定自己选了个最好的赚钱路子。做假文书的那位小哥总说,专业人做专业事。哥谭客栈便是专业卖消息的,大小姐坐等收钱便好。
当天下午,钱将军又领了两个客人在书房说话。阿殊这回没去偷听,横竖也听不着。她藏在书房对面的小耳房里,等着看客人模样即可。如今这种赚钱速度,她满意得紧。
次日又来了三个。只十来天功夫,哥谭客栈从阿殊那儿弄到了九幅画像。除去最初的那位,其余八位都没费多少力气查出来历。
这日,张子非对着摆成九宫格的画像犯愁,口里道:“朱大郎怎么还没消息回来。”
耳听门口有人说:“合着张大掌柜这么想念我,我受宠若惊。”只见小朱满面风尘大步而入。
张子非惊喜了一瞬,又皱眉:“有要紧事?”
小朱假笑道:“信不过你的本事。”
张子非也不恼怒,指了指案头:“最近小半个月代理京营节度使钱将军的机密往来者。”
小朱大略瞄了几眼,身份和去钱将军外宅的时间都写在画像上。乃笑道:“第一位没查出来?”
张子非干脆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有资料,自己看。”
小朱拿起资料夹,瞧了张子非好几眼;张子非全当没留意。小朱又把资料夹撂下了。“卢家出了场热闹、真真热闹。”
张子非不言语。
“你都不知道那和尚欢喜成什么模样。连着六七日,没事就念叨‘贫僧早就猜到必有此事,已经等很久了。’卢大掌柜忍无可忍吼了他一顿才作罢。”
张子非叹气,也放下自己手中卷宗:“他又猜到什么了。”
小朱举起右手:“我作证,他是真的猜到了。王爷亲去卢家商议婚期那天,背着人偷偷跟我说的。”
“定然不是好事。”
“是好事。”小朱也不免幸灾乐祸,“慧安终于开窍了哈哈哈哈。”
前些日子,金陵收到京城的消息,薛蟠和小朱琢磨着把卢慧安也请过来商议。跑腿的小子跑到卢慧安办公室,她助理说方才让她家里喊走了、卢学政和卢太太闹得厉害。跑腿小子转头又跑。
卢家刚刚搬入新宅邸只三四天,尚未收拾妥帖。老两口就立在前堂不知争执些什么,卢遐卢慧安兄妹茫然旁听。卢遐跟看别家老子娘吵架似的,阖目坐在太师椅上翘来翘去、好悬没打瞌睡。卢慧安压根听不明白父母闹什么,可分明听见与自己相干,急得团团转。眼角瞥见她哥哥置身事外,终于炸了毛。跑腿小子可巧撞上,吓得不敢打扰,跑回薛家。
三当家四当家听罢那小子转述的老两口对话也莫名其妙,赶去卢家。
此时卢家前堂已安静了。四个人各坐各的,除了卢遐、其余三位各生各的闷气。薛蟠长颂一声“阿弥陀佛”踏入门槛。卢遐率先松了口气,跟了声“阿弥陀佛”。卢学政面色惭愧,说惊扰法师云云。
二人寒暄几句,薛蟠让老爷子坐下,走到卢太太跟前合十道:“贫僧来的路上琢磨着,女施主您是位贤良主母。能让您跟丈夫当堂大吵,缘故必然不是丈夫伤害了您自己,多半是伤害了您的孩子。”说着看了卢慧安一眼。
卢慧安道:“我父亲能如何?”
薛蟠霎时眉开眼笑:“若没猜错,贫僧早就等待的一天终于到来了。卢太太,您可是收到了长安的书信?”
卢太太咬牙切齿:“不是我。”
“卢老爷收到了?跟你商议?”
“他上个月便已收到了。”卢太太恨恨的说,“今儿才跟我商议。”
薛蟠打了个响指:“信呢?”卢太太有些迟疑。薛蟠道,“若非眼看纸就要包不住火,卢老爷只怕也不会跟您商议。”
卢太太这才从怀内摸出一封信。卢学政想拦阻又没拦阻。薛蟠展开信越看嘴咧得越开:“贫僧所料半分不差。”
卢学政怒道:“我知道闺女不会答应!你恼怒什么?”
不待卢太太开口,薛蟠抢先说:“卢太太恼怒的是,你并没有当着送信人的面将这玩意撕掉,把族中那群误以为自己是老虎的老猴子臭骂一顿,再托王爷亲家派三十精壮武士快马赶去长安、恫吓一番。”因举起书信道,“观卢老太爷语气,他是很认真的以为,此事实实在在就在其权限范围内。他理直气壮可以这么安排。不受到暴雨梨花式的巨大打压,他是不会察觉自己并没有此权限的。”
卢慧安皱眉:“我祖父?说了什么?”他父母齐声道:“莫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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