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此情待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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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玩弄了一个女孩子的心。”

“子矜，你这样说是不是太重了？”

“怎么会？我不管，你现在还没有成婚，我让你娶蓉月。”

“什么？”十三惊讶的看着我，“子矜，你这是什么意思？圣旨是皇阿玛下的，你让我娶蓉月，这怎么行？”

“我不管，你一定要娶，你去求皇上，让他把蓉月指给你，然后把那个瓜尓佳指给十阿哥，调换一下。”

“你说的简单，说换就能换的吗？这是圣旨，你想让我抗旨？”十三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说，你简直是疯了。

“谁让你招惹她了？”

“这怎么能算？”十三大感冤枉，被我弄的头痛不已。

“我不管，蓉月怎么办？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会生不如死的。”

“子矜，不管你说什么，这件事没商量，圣旨已经下了。”十三脸色一沉，没有余地。

“你？十三阿哥，我算是看清楚你了，什么有情有义，你就是见异思迁，我讨厌你，哼。”我指着是他大骂了一顿，转身跑开了。

十三站在那里看着我跑开了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他是怎么了，难道是他的错吗？怎么什么都发泄在他的身上？郭洛罗蓉月？真的是不太记得了，怎么会弄出这么一档子事？

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十三，事实上即使见到我也装作没有看见，或者干脆不去看他，要不掉头就走。在我还没有消除对他的厌恶之前，是不想见他。

刚收拾好养心殿走出来，就碰见了四阿哥，不过他怎么来这里了？现在皇上应该德妃娘娘那里，他应该去那里才对啊，“奴婢给四阿哥请安。”

“找你说几句话。”

“找我？”难道他是专门找我才来的吗？“四阿哥有事请讲。”

四阿哥看了我一眼，“你还在生十三的气？”

我微微一愣，十三和四阿哥向来要好，他知道也不奇怪，“奴婢不敢。”

“不敢？我看你胆子大的很，十三这些日子一直闷闷不乐，在宫里有些事情不是你所能改变的，更不是你可以说的，我以前就警告过你，做事有分寸，不仅仅是学规矩，我想你这样的聪明不会不懂的吧？”

“四阿哥以前是说过，但是奴婢还是想为自己的姐妹争取。”

“那你找错人了，任何人都不会忤逆皇阿玛，圣旨下了没有改变的余地，如果你真的为了自己的姐妹，为什么没有在此之前求皇阿玛？事已成舟，什么都晚了。”

我低着头眼泪不自觉的涌了上来，但是我睁大眼睛倔强的不让它们掉下来，是啊，我都做了什么？那些日子我只顾着自己学规矩，没有想到蓉月，现在什么都晚了，我有什么理由埋怨别人？“四阿哥教训的事，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去向十三阿哥请罪。”

四阿哥呢了我一眼，“算了，知道错了就好，你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做，如果你想让你的姐妹日子过得安稳，就把你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忘记，一旦泄露出去，对任何人都不好，明明已不能改变，执着只是徒劳无益。”

我看着他点点头，“多谢四阿哥提点，奴婢告退。”

“去吧。”

我听了四阿哥的话，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几乎不会走出乾清宫的范围，我害怕，害怕看见蓉月，害怕心中的那种愧疚感。所以除了当值，我只在自己的房子里一呆，拿起毛笔开始练习画画，虽然我字写得不好，但是我发现，我可以拿着毛笔画一些卡通人物和一些抽象画，我都佩服自己什么时候有这种天赋，我果然是才女。

一直到他们成亲的那天，原本寂静的宫中才异常喧闹，看着红红的花轿穿过御花园向十阿哥的寝宫抬去，虽然一切都是喜气洋洋，但是我的心里却向针扎的一样难过，为什么每一个人都会为了皇上的一句话去诠释一种本来就没有幸福的喜气，而当事人却要毫无怨言的去承受那种痛苦？也许一辈子我都不会接受这样虚伪的喧闹，但是为了别人的平安，我却有不得不接受。

日子过的很快，十几天后渐渐入冬，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树木也都凋零了，每天院子里都要派人清扫，给各宫准备过冬的东西内务府也都分派了下来。而我的生活也变得有条不紊，渐渐的习惯了宫中生活的节奏，当然有时我也会去莲花池看看那里的异常，可是都是徒劳无功。本想找个机会下水去看看，但是有一天，小顺子抱着一个瓷罐回来，眼睛还有着未干的泪痕，我奇怪的问了一句才知道，他的一个老乡也是太监，昨天得罪了太子爷，被仗毙。看着他抱着的瓷罐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但是他却把瓷罐中的骨灰洒进了莲花池中，我有些不解，但是他却说，宫里人死后骨灰如果不能交给家人，大部分会撒入这里，那一刻我除了感到凄凉和怜惜，还有的就是恐惧，看着那原本开的艳丽的莲花池，原来吸取的是人的骨灰。那一瞬间，原本洁白圣洁的莲花，也变成令人恐惧的食人草，而我作为一个死而复生的人，更不敢轻易下水，去扰乱那池中的平静。

这天从早晨开始天色就阴阴的，感觉会下雪的样子，如果下了，这会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我突然有些期待。

“子矜，这有一份单子，你去景仁宫找到这几本书拿回来，这是皇上想看的书，手脚麻利点。”惜然姑姑突然递给我一张纸我看着上面的书，赶紧点点头，“是，姑姑，我这就去。”我赶紧拿着单子快步向景仁宫走去，走到景仁宫把单子交给他们，我就坐在门口等着，突然天上飘落下来细细的雪花，我激动的跑到殿前的空地上，仰头望着那密密麻麻飘下的雪花，一阵惬意，那丝丝凉凉的感觉让我无比的轻松愉悦。

“子矜姑娘？子矜姑娘”听见声音，我回头看过去，一个景仁宫的小太监跑了过来，“您要的书已经找齐了。”我随着他回到景仁宫，查看了一下书点点头，“谢谢你，对了，可不可以给我一块包书的东西，下雪了，我害怕书会弄脏了。”

“姑娘担心的是，我这就给你拿。”

我抱着书跑出景仁宫，本来他们是给我拿伞的，但是我讨厌下雪天打伞，所以拒绝了。在一年中我最喜欢的就是下雪天，看着雪花在天空飞舞，会感到十分的奇妙，那些雪花好像是凭空出现，望着天空的时候，只感觉雪花随风落下，像个调皮的孩子，让你睁不开眼睛。

“哇，好美啊，下吧，下大一点吧。”回到古代有一点好，这里的雪要比现代的白，也许这是没有被污染的缘故吧，看着手上的雪花，轻轻的一吹，洒落一地，真好玩。

我边走边玩，好不开心。可是突然脚下一滑，“啊”，就说这古代的鞋不好，果然没有根底，居然这个时候打滑，眼看着我就要来个五体投地，我双手本能的护好怀里的书绝望的闭上眼睛，接受那激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