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求偶心切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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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霖上前，一把搭上程姣姣的手腕，双眉越蹙越紧。程丽娘见萧霖久久不语，上前搭上程姣姣的另一只手腕，秀眉一蹙，道：“你用了天澜针法？”

程姣姣自嘲一笑，点头：“是，鸣音寺的方丈帮我看过了，他也无能为力。”

程丽娘闭了闭眼，沉声道：“天澜针法里的每一招都是要自伤其身的法子，你难道忘了吗？”

程姣姣自嘲一笑，“我没忘，但是当时我还真是没办法了。”

“伤及的是眼部经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丽娘道。

程姣姣淡笑道：“我知道。”

程丽娘叹了口气，“当初就不该教你的。”

程姣姣俏皮一笑：“要是师父当时不教，我早就见阎王去了呢。”

程丽娘摇了摇头，默然不语。

程姣姣微微抬腿，一阵剧痛从脚上传来，“啊！”她连忙抓住身边的夏释冰。

“怎么了？”夏释冰双手将程姣姣扶住。

“脚，好像扭了。”程姣姣呲牙咧嘴道。真是倒霉。

夏释冰手一伸，将程姣姣横抱而起，对萧霖和丽娘微微一点头，便向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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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姣姣在自己曾经的屋子里睡了一觉，悠悠转醒时已近傍晚，感觉有些饿了，便摸着走出了房门。

正是饭点客栈最忙的时候，后院的小楼一个人影也没有，程姣姣摸索着下了楼本想直奔厨房而去却听到夏释冰远远朝这边喊了一声“前辈。”

程姣姣下意识地止住了脚步，身形一转，隐在了楼梯后面。

“前辈，前辈请留步。”夏释冰的声音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来到了楼梯前，程姣姣觉得自己现在的做法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刻意将呼吸放浅了，细细听去。

“何事？”丽娘淡淡问道。

“求前辈将姣姣许配给我。”夏释冰恳切道。

躲在楼梯后的程姣姣呼吸一窒，不由得握紧了双手。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丽娘反问，“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去把那些聘礼统统搬走，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听过。”

夏释冰的目光坚定，看着丽娘一字一句道：“晚辈是真心的。”

丽娘审视着夏释冰的双眼，目光锐利如剑，道：“你可知，姣姣的眼睛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好了。”

夏释冰的眸中闪过黯然，道：“晚辈知道。”

“知道还要娶？”丽娘的双眼一瞬不瞬地逼视着夏释冰的双眼。

“是。我要娶她。”夏释冰的声音低沉，却字字铿锵，那一瞬，他身上绽放出的坚定光彩比天上最美的星辰还要耀眼。

丽娘的眸中瞬间闪过一抹深沉复杂的光，犹豫了一下，唇角一扯，将脸上原本紧绷的线条略略柔化，“好，我答应你。”

夏释冰的脸上顷刻间爆发出喜悦的光彩，拱手道，“多谢前辈成全！”

丽娘向旁移了半步，看向身后楼梯的方向，对夏释冰意味深长道，“不必谢我，成与不成并不在我。”说完便举步离开。

夏释冰一愣，却看见楼梯后露出了一截衣角，想到丽娘已经答应，不由得喜上眉梢，向前走去，笑道：“姣姣……”

“你别过来！”程姣姣大声喝道。

“怎么了，姣姣”夏释冰不觉有异，只当她是害羞，继续向前走去。

“站住！”程姣姣手腕一动，一枚钢针随手而动，钉在夏释冰跟前。

夏释冰笑容一僵，“姣姣，你……”

程姣姣深吸一口气，道：“我不会嫁给你的。”

夏释冰心中一紧，僵笑着，“姣姣可是害羞了，不嫁给我你嫁给谁？”

“我何曾说过要嫁给你？”程姣姣微微侧头。

“你……”夏释冰的喉中一梗，的确，她从未说过。

“是吧，我从来没说过，所以请你走吧。”程姣姣握紧双手，眼睛茫然地看着前方。

连日来积累的疑惑与不满终于爆发，夏释冰目光如炬，灼灼地看着那一片衣角，低沉道：

“为什么，从我找到你开始，你就对我冷冷淡淡，一路上更是刻意疏远，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程姣姣淡淡道。

“是不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你，所以你恼我了，姣姣，我……”

“不是！我从未生过你的气。”程姣姣截过话头，放平语气道，“我为什么要嫁给你？以前

没有想过，现在更没有。你是无名山庄的庄主，你英俊潇洒，你武功高强，却不是我要的良人！”

“那，你要什么样的人？”夏释冰道。

程姣姣咬了咬唇，眼中滑过一丝挣扎，今儿是个把话说清楚的好时机。

“我一直都疏远你拒绝你，是因为我一直都知道我与你不是一路人，也许可以是朋友，却不该在一起。我孑然一身，无父无母，天生漂泊的命，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我不会介意我以后嫁的相公是个普通人，哪怕是个乞丐，只要对我全心全意，我便肯嫁。”

“我也是全心全意……”

程姣姣抢声道：“你知道我要的全心全意是什么样的吗？”

夏释冰不语，静静地等程姣姣说下去。

“我要的全心全意是一辈子只有我一个人，人是我的，心也是我的。”

夏释冰笑了，笑得意味不明，挑眉道：“姣姣，你这可算是善妒了，可是犯了七出之条的，不过——”

他的神色一正，沉声道：“我从未想过纳妾。”

程姣姣也笑了，曾今听别人说的他的风流事迹争先恐后地浮上心头，的确，他用不着纳妾，纳妾哪有青楼好？

“夏庄主这样的相公我可嫁不起，所以夏庄主另寻他人吧。”程姣姣冷冷道。

温柔熟悉的气息蓦然欺近，夏释冰一把从背后抱住程姣姣，将头埋入她的肩窝里，道：“我夏释冰要娶的女子怎会你说放手就放手，反正你师父已经答应了，没人能阻止我。”

无赖！程姣姣用力一扭，没有挣开，道：“夏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