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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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黑妈妈，海伦娜就觉得有趣，黑妈妈对奥哈拉家的每一个人，都快要说得上是了如指掌，除开海伦娜这个隐藏的深的，其他的人，哪怕的斯嘉丽这个双面人，在黑妈妈的面前，都是逃不过她的眼睛的。

黑妈妈的身材高大，小小的眼睛里面，总是偷着一股子的精明，可即便是如此，家里也不会有人真的讨厌她，哪怕是觉得她偏爱斯嘉丽的苏伦，也不会是真正的讨厌黑妈妈。

只因为黑妈妈是艾伦夫人的得力助手，更是因为她全心全意的对待奥哈拉家，所以，哪怕她是身为一个黑奴，但是她的言行举止，和她的优越感，绝对不会少于塔拉庄园的主人们。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敢在艾伦夫人说，要去帮助斯莱特家的时候，生气的大喊：“哦，上帝啊！你总是不好好休息，总是在晚上的时候，给那些没人和穷白人看病，你完全不珍惜你自己的身体。”

海伦娜听到黑妈妈的话，看着艾伦问她：“妈妈，你要去哪里？现在已经天黑了！”

“哦，我亲爱的宝贝儿，今晚的晚饭你来安排好吗？斯莱特家里有人生病了，可埃米刚生下来的孩子快死掉了，可即便是如此，也要让孩子接受洗礼，所以，我得和黑妈妈去看看。”艾伦用手轻抚了海伦娜的脸颊，一边回答。

海伦娜不想艾伦管这样的事情，可她又不能说出来，只能点点头答应了。

反倒是杰拉尔德在听到艾伦的话之后，大声的抱怨：“现在可是晚餐时间，这些人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叫你过去？”说着，杰拉尔德又有些泄气了，他无奈的对着艾伦说：“算了，你去吧，奥哈拉太太，我知道你喜欢帮助别人，要不然你晚上都会睡不好觉的。”

海伦娜看着疲惫的艾伦，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能开口，她有时候会想，或许在艾伦还是艾伦·罗毕拉德的时候，也会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那般的娇憨，或是与闺蜜细语密谈，她是不是也会有一个初恋的情人，有一个能让她开怀大笑的人，能让她与闺中密友彻夜倾谈，互述衷肠的人。

那个时候艾伦，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变成了一个，是一根力量的支柱，一个智慧的源泉，一位对任何问题都能够解答的人，那个时候的艾伦，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

望着带着黑妈妈离开的艾伦，海伦娜看了看身边的杰拉尔德，这个既无门第，又无财产，但好吹嘘的爱尔兰人，居然娶到海滨各洲中最富有最荣耀人家的女儿，这完全是一个奇迹了好吗？

其实，杰拉尔德也算不上那么差，不过，他没有门第到是真的，在他二十一岁的时候，杰拉尔德来到美国，他是匆匆而来的，像以前或以后，许多好好坏坏的爱尔兰人那样，因为他只带着身上穿的衣服，和买船票剩下的两个先令，除此之外，其他的东西，他一无所有。

来到美国后的杰拉尔德，起初是在他哥哥的店里帮忙，要知道杰拉尔德，并不是奥哈拉家族中，头一个暗中离开爱尔兰的人，这原因也很简单，是因为博因河战役。

哪怕博因河战役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可在奥哈拉家族的人，或是他们的邻居看来，这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而家族里，这样悄悄离开爱尔兰的人，也不少。

其中就有杰拉尔德两个沉默寡言的哥哥，詹姆斯和安德鲁。起初哥哥们只是送货，后来他们有了自己的商店之后，杰拉尔德就帮忙给哥哥们看店。

虽然杰拉尔德没有上过学，可母亲教过他读书写字，他很善于作算术题，他的书本知识就只这些，他唯一懂得的拉丁文，是作弥撒时应答牧师的用语，唯一的历史知识，则是爱尔兰的种种冤屈，所以，他的字迹清楚，算数算得准确，与顾客谈起生意来也很精明，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跟着两个哥哥发达了起来。

不过，杰拉尔德一直希望成为一个地主，他想要拥有自己的土地，房子，农场马匹，还有奴隶。不过，在佐治亚州这一切都是属于贵族阶级的，像杰拉尔德这样的外国人，是不可能突然到这个地方来成为一个贵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