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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烟雾缭绕的棋牌室中,足以容纳三四十人的空间中只站了十多人。
透明落地墙幕将这个位于三层赌厅正中的圆台围出一个静谧的空间,透明墙幕外的人看不进来,外面人来人往的景象在墙幕内部看来犹如一场走动的哑剧。
墙幕内落针可闻,十多个呼吸悠长平稳,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中间绿色长桌两边的赌牌对局中,只有位于中间的发牌人面容犹如石雕般千年不变,静默地看了一眼两边目前的牌面,用毫无起伏的音调道:
“黑皇后加双花骑士,安德烈先生牌面优先,请问是否加注?”
“加。”
坐在长桌左边尽头的年轻黑发法师一身蓝袍,毫不犹豫道。
说着将一叠堆在面前的的砝码推了出去,镶嵌金丝的水晶砝码哗一下倒下去。
发牌人平静地用长尺将筹码扫进圈中,“伽利略先生?”
“我跟!”
水烟枪在赌台边上敲了敲,蓝袍法师对面的妖异男子忽地喷出一口带水果香味的白烟,右手打了个响指。
他怀中衣料轻薄几乎只包着胸臀的娇美少女会意地一笑,伸出细腻白嫩的小手,哗地一下将面前两座码得整整齐齐的镶金水晶推倒。
萨林坐在安德烈一边的赌台上,看了一眼赌桌上的牌局,悠闲地拿起面前的黑莓酒一饮而尽。他身后隔着十几步站着的侍女轻轻款摆腰肢上前,收起酒杯的时候手指似乎无意划过了年轻法师的手背。
萨林抬眼看一眼面前的红裙侍女。
她轻薄的丝质贴身长裙将下身裹得一丝不露,只勾勒出修长优美的腿型,上身却只着裹住前胸的艳红胸围,纤细的蛮腰和大片雪白的后背露在他的视线中。
红裙侍女却神情却是冷如冰霜,仿佛那短暂的暧昧接触只是意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萨林。收起了酒杯后没有留恋地转身离开,只给年轻的男法师留下一个曼妙优美的背影。
萨林看着那个缓缓摇曳的背影,视线落在那头犹如乌木般黑亮的秀发上,眼中不由微亮。
红裙侍女托着托盘向靠着玻璃墙幕的吧台走去。
薇妮身后一个从安德烈等人上船开始就一直跟着的侍者趁人不注意,无声地向后移了两步靠近吧台,仿佛是检查酒杯是否干净般举起来看了看,嘴唇微动,细如蚊蚋的声音传进红衣侍女的耳中:
“丽雅,别说我不提醒你……萨林阁下虽然是豪华客舱的贵宾,但他们一行人的主导者。是一位年轻女法师。”
低微得几乎只有气音的话语让红裙侍女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托起倒好的酒回到赌桌边,酒杯摆放时再没有一丝多余动作。
萨林这时并没有注意红裙侍女。拿起酒杯放到唇边却并不饮用,目光注视着已经到了开牌阶段的牌局。
安德烈面前的牌已经全部翻开:黑皇后,白法师,加三骑士。
对面被称作伽利略的妖异男子放开了怀里的少女,正掀起最后一张牌。“白教皇,刚刚比你的牌面高一点!
——不好意思,运气比你好一点!”
牌面落在赌桌上,与掀开的四张组成白教皇黑执事和三祭司,主牌面刚好比安德烈的黑皇后略高。
“白教皇,黑执事。三祭司大,伽利略先生赢盘。”
发牌人说着,伸出长尺将位于中圈的筹码全部扫到妖异男子那边。
妖异男子笑意盈盈地看着安德烈。过分瑰丽的面容一时妖艳四射,几乎将他怀中的少女比了下去。
“没关系,反正我已经赚够了,万一你损失太多,连师门都没路费回就不好了。”
安德烈抱着胸。从自己面前的大堆筹码中又挑出一块面值最大的,一甩丢到那堆刚赢的砝码中——
“赏你的。当路费好了。”
一句话把伽利略刚刚赢得的筹码也归入了“赏钱”范围内,妖异男子气得脸一黑,手里的水烟吸口都忘记放进嘴里了。
气氛凝结,棋牌室内无人作声。
发牌人见怪不怪,凡是这种私人对局的赌局,通常都是这么剑拔弩张的情形,不过这一次的双方来头大一点,都是豪华客舱的贵宾,否则也轮不到他这位金牌坐庄出马。
但这一次,他所遇到的赌局双方却很有趣。
不是说他们的身份多么棘手,或者赌术千术如何的高,这两方其实都没用什么特殊手段和千术,只凭借心算能力和察言观色,这种纯粹的技巧和心理暗战在发牌人看来,也不是没有没有可观的地方。
只是两方虽然水火不容,但却好像十分了解对方的心理,在赌局上各有胜算,双方的筹码天平一样在两边流过来流过去,相持不下,当然筹码的额度是大了一些,虽然算不上发牌人主持过的前十,但也已经让他有些心跳。
“两位客人,是否继续下一局?”
惯例询问了一声,发牌人这次却得到了不同的回应,妖异男子丢下烟枪,一推怀里的少女站了起来,“不玩了!赌来赌去没玩没了!”
双方都是法师,就算过节深重,也不能动摇他们惯性的理智,几乎不可能出现一次清盘的局面,而只要筹码不完,之后照样有翻盘的机会。
妖异男子上挑的眼尾冷冷看向安德烈,“敢不敢下决斗台?”
“不好意思,伽利略先生,‘神之琴弦’的决斗台允许客人自行登台,胜败生死自己承担,但两位客人并不是请柬的原持有人,在未经原持有人同意前,‘神之琴弦’无法承接两位的决斗。”
对双方斗嘴保持静默的发牌人忽然出声道。
安德烈原本有些迷惑,他刚来到三层赌厅不久就被伽利略找到,还不清楚决斗台是什么,不过通过发牌人的话,他已经清楚了决斗台的作用,怪不得伽利略会在赌局落于下风的时候要求结束。他是想要借此逼自己接受决斗。
安德烈不怕决斗,他刚刚在赌厅里转了一圈,已经知道赌桌上有赢家不得主动离席的潜规则,因为赢家占了便宜就走这种行为显然相当卑劣,而伽利略作为输家有资格提出新赌局,当然同不同意就看赢家了。
决斗还是相对公平的赌法,以安德烈的性格一般不会拒绝,即使明知伽利略处心积虑也不会示弱,但发牌人既然出声有了现成的借口,安德烈也不会硬要自己去踩一个明显对方准备好的陷阱。
于是他耸耸肩站起来。状似无奈地摊手,对伽利略嗤笑道:
“决斗什么的,我记得某人早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你动手动脑都是输——无聊!本来和你玩玩也无所谓,但主办方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他一推面前比开局时还略高的筹码,示意薇妮收拾,“数清楚。免得又有人死皮赖脸不承认自己是失败者!”
伽利略脸色一青。
他和安德烈分属不同的两个隐世传承,两个传承由于最初创始人的关系,彼此互有联络,称得上关系友好,但彼此内部也有竞争。
他和安德烈年纪相差不远,身份相近。天赋也差不多,从小就是互相比较的对象。
他比安德烈大两年,小的时候因为年龄关系。他赢安德烈的次数比较多。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双方输赢渐渐持平,直到最近一次在通天塔中他吃了安德烈的一个大亏,被安德烈辣手打到重伤不得不退出通天塔,甚至失去了登上二层的机会。让千年一遇的机会在他手里白白错失。
虽然最后他没有得以领悟轮回,也依然在两年内成功晋级。但这一次见到安德烈,发现对方同样晋级了,由于年龄缘故,这相当于他又输了一筹,于是更加咽不下去这口气,尤其是安德烈一再提及自己的通天塔中的失败。
薇妮这时已经将筹码数清楚,正向安德烈汇报,“一共是六十块水晶码加三十七枚白金筹,共计六十三万七千金雷戈,安德烈阁下是否要兑换?”
饶是伽利略财大气粗,这时脸皮也不禁抽了一下,安德烈也有些惊讶,但看到伽利略脸色之后就笑了,眯着弯弯的琥珀眼笑得欢快无比。
水晶码一块代表一万金雷戈,白金筹则是一千。
安德烈和伽利略的赌局玩得不小,几乎是将两人全部身家压了上去,如果不是两人都是豪华客舱的客人,可以凭请柬提取一定限额的筹码,恐怕就要拿出自己压箱底的宝物进行质押。
当资金换成筹码的时候,筹码数量不多,数额却很高,水晶码和白金筹被做得精致无比,稍大一些的水晶码也只是巴掌大小,堆在一起,单看数量看不出什么。
双方开局时各自准备五十万筹码,现在看过去似乎也只是安德烈的筹码比伽利略的稍微多了点而已,所以伽利略觉得自己就算输了,也没有输多少,即使数量略逊,还是结束了赌局借此要求上场决斗。
但统计出输赢数目之后,相当于安德烈从伽利略那里赢了十三万七千金雷戈,这部分输出去的以伽利略的身家还填得起,但无疑是大出血了。
可安德烈还气死人不偿命的道:“钱够吗?不够的话记得说一声,我其他没带,就是钱带得多了点!”
伽利略脸色都气白了,但知道继续呆着这里只是让他笑话。
主办方已经明说了规则,烫金请柬的被邀对象都是连主办方背后后台也觉得麻烦的人物,持他们的请柬而来的往往是他们关系密切的亲眷朋友,就算事先说明决斗台之上生死与旁人无关,但那些大人物们却不一定会理会这些规定,他们只知道人是在这里出事,拿不出交代就会对主办方迁怒。
这种规定事关拍卖会的立足和持续发展,不然一个三天两头被大人物打压的拍卖会谁会来,伽利略也无法让他们变更,就算失算,也只能怪他事先没弄清楚规则,
其实安德烈的钱没带多少,他们是来做任务的。身上带钱的是林安和萨林,萨林身上的是任务资金,不可能移动,如果安德烈真的输掉不少的话,恐怕只好向林安抵押借款了。
但现在输的一方是伽利略,安德烈乐得悠然留下看伽利略的好戏,一旁的萨林拍拍长袍站起来,一拉安德烈,“走吧,我们回去吃晚餐。琳法师恐怕都等久了。”
话音落下又传音,“雪莉尔好像很不耐烦了。”
安德烈侧目看了一眼自己妹妹,当即让薇妮拿上筹码走人。
薇妮追问筹码要不要兑换。安德烈想了一下说:“我们明晚还有参加拍卖,水晶码就先存在你们这里吧,零头的七千白金筹见者有份,你们平分好了。”
在场的侍者侍女纷纷感谢,发牌人也收起牌局。对他躬了一下身。
这种热闹欣喜的氛围,更加衬得伽利略这个失败者落败难看,他哼了一声,甩下身边的侍女,大步走了出去。
侍女连忙叫人收拾了桌上剩余的筹码,急急提着裙子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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