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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夏设想过许多种第二病栋的4楼会有的情景,却独独没想到眼前这堪称魔幻的一幕。
一分钟前的她甫一踏上4楼的最后一层台阶,身后就是一阵阴风刮过,伴随着“呲啦”一声响,她的整个后背猛地一凉。
樊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感觉到自己整个人好似在一瞬间穿过了一层看不见的水膜,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精神得可以再狂奔八百里完全不是问题。
事实上她也的确往前又狂奔了几步,直到她即将跨进4楼大门转入走廊,身后传来一阵不甘的嘶吼:“夏夏!夏夏!你快出来!”才反应过来她大概可能也许是安全了?
樊夏不知从哪里生出来一份狗胆,刹住脚步往后往后看去。
在她身后五步远处,有一层看不见的透明结界将4楼和楼梯间分割开来,那密密麻麻的鬼魂,她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部挤在结界外,拼了命地想进来,脸都挤得变了形,却只除了让结界上荡起一圈圈透明波纹外,毫无进来的办法。
近距离看这些鬼显得更恐怖了,原来苍白的人皮伪装已经消融殆尽,没了那层人皮,这些鬼真的是长成什么样的都有,脸上的皮肉有鲜血淋漓的也有腐烂生蛆的,辣眼睛得很。
每一张脸上都无一例外带着浓浓的不甘与怨恨,还有对活人的渴望。
樊夏冷眼看着这些辣眼睛的鬼嘶喊着对她各种威逼利诱,看见她回头,疑似她“母亲”的那位甚至还在那声音极温柔地打亲情牌:“夏夏,快出来,妈妈最疼你了,你快出来啊。”
全然不觉自己顶着那张有白白胖胖的蛆虫,在稀烂的脸肉里钻来钻去的脸温柔说话杀伤力有多么强大。
这谁顶得住啊,再多看一眼她就要吐了。
樊夏果断转回了身,顺手摸了摸后背被撕开的衣服,大片莹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凉嗖嗖的,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她应该是经历了九死一生,差那么一点点就挂了。
后怕地抹一把脸,她头也不回地径自转入走廊,再不去管身后的牛鬼蛇神。
却不想刚转过弯,就在长长的白色走廊里看到了一道不容忽视的颀长身影站在走道中央,手里正拿着什么低头看着。听到她走动的脚步声蹙紧了眉向这边看来,身体紧绷明显作防备的姿态。
樊夏先是吓了一跳,待看清他的模样后又不由放下心来。
这是一个极为好看的男人。眉眼清逸雅致,周身气质清贵,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就俨然给人一种浊世翩翩贵公子的感觉,明显不是和楼梯口那一群歪瓜裂枣一伙的。
最重要的是这男人给她一种莫名眼熟的感觉,看清他的第一眼樊夏脑子里就莫名浮现出了一个想法和一个陌生的名字:这是与她同样遭遇的同伴之一,谢逸。
显然,有这种感觉的不止她一人。
谢逸看清了来者何人后,不由放下了身体的戒备,带点惊讶地望着她,眼神疑惑地问了一句:“樊夏?”
他的声线清冷低沉,很是好听。樊夏条件反射地就回了句:“是我,你认识我吗?”
这莫不是他乡遇故知?
只可惜她较为可靠的记忆依旧仅限于这七天来的亲身经历,她要是曾见过外貌气质那么出众的男人绝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更别说两人还是认识的了,故而关于过去的那些一看就是作假的记忆不提也罢。
谢逸看着这个脸上带着平框眼镜,短发及肩的美貌女子,诚实地摇了摇头:“不认识。”
樊夏:“……”看来大家都是一样的。
谢逸看出了她的无语,却没有再多解释什么,他扬了扬手里只有薄薄十几页的病历册:“我想你或许也会对这个感兴趣。”
樊夏走到他近前处,接过病历册低头翻看起来。这是144号公交事故患者的病历单拼接成的册子,上面贴着伤员的证件照,写着伤员的姓名性别以及出生年月日。
但奇怪的是这病历单上后面写的不是伤情如何,用药如何。而是位于144号公交车第几排第几座,住在第几号病房,最后卒于几月几日……
没错,上面居然还附带着死亡日期,樊夏只翻过一页就诧异地睁大了眼,这是———
在第一张病例单的背面赫然有一张高清相片,照片里的主角穿着染满了血的白色运动服,头骨碎裂,脑浆四溅。四肢严重地摔变了形,整个人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人形了。
这不就是那天她从公司出来时,险些把她砸死的人吗?再回去看这个叫于民的男人的死亡日期,赫然是12月18日。
谢逸看她一刹那变化明显的脸色,瞬间猜到了点什么,笃定问道:“你见过他。”
樊夏点点头,将那天发生的事简单说了。谢逸垂眸沉思了两秒,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原来是这样。”
这样?哪样?樊夏不解地看向他,却只得了一句:“你往后看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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