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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霓只是望着他,没有任何言语,独独一双眼吸住了他,令他沉溺其中,却掀不起任何有用的风浪。他的不理智收敛得好理智,看他蹙眉,她大发善心,冲他笑一笑,摸着他的下巴,与他相吻。
“傅时津,你会不知理智吗?”钟霓抓着他的头发,细细捏着他的头发丝。
他眼前孕育了欲望,也不知是何时起,那一颗恶果,受她滋养,早已发芽扎根,只待一场春雨让它更茁壮。
喉咙泛烫,嘴唇翕动,他闭住眼,薄薄的眼皮蹭住她凉凉的面颊。他叹息,低声喃喃:“……早就失去理智了。”
钟霓用手指轻轻描绘着他眼角的痣,她喜欢他这样叹息,无奈中克制,要保持理智,又无法保持,她喜欢看他这样,仿佛就此占据他,可总要审时度势,占据是要温柔——
理智是什么?理智在他们之间存有障碍吗?既然没有,保留理智,丢弃矜持,有什么关系?可是,她想吞了他的理智。迷离勾人的眼眸往上抬,锁住他发沉的眼,笑了起来。
“要理智做乜啊?”她低声笑着。矜持撞上了傅Sir的清心寡欲的模样,顷刻间荡然无存。他溺进去,尽是她的风情月意,于是,他笑起来,真真就失去了白日的道貌凛然,闯进他的道德魔窟,掀起情(理智)欲,浮了上来,细细吻着她,由得她吞(形容词)了他的理智。
她摸到他裤兜里的香烟,闻着他的身上的味道,讲:“你今日冇食烟啊?”
他摇头,“答应你,一天一支,我做到啊。”
她笑了一声,低着头,抽出一支,又去摸他身上的打火机,捏在指间就要点燃。他看着她,看着火苗在他们眼下窜动,看着火苗映衬着她的靓丽眉目。
她点燃香烟,捏着烟头塞进他唇间,手指挨着他的唇角,让他吸一口烟。他看着她,如实照做。待他抽一口后,她立时拿下,烟纸上微微湿润的部分藏进了她的唇间,落进他眼中,是一番风情好风景。
钟霓眯着一只眼,尝试抽了一口,新手烟不过肺,短促地抽一口,尝到了烟草味,便朝他吐雾。她觉新奇,看着雾气在灯光下缭绕,她趁势靠近他,要与他分享烟草气息。
他触到一片湿,眉头匪气一挑,“这么快?”
她微微垂着眼,忽然讲:“姑妈讲的一点都不对?”
“哪里不对?”
她按住他的锁骨,眉眼轻抬,“跟你,我只冇矜持啊,理智呢,就是……”
傅时津揉捏着她的耳垂,呼吸在她耳畔,忍耐的,暖的,也是浪荡的。
理智是什么?
不如不要理智了,好唔好?爱我,好唔好?
他闭了闭眼,讲不出口,只得用吻去虏获她的理智,汲取她一丝理智都是好的。
她抬起头,看他,笑出声,“理智呢,你这儿需要我,我呢……冇所谓啦。”
冇所谓?
他突然恶劣,钟霓猝不及防。
“冇所谓?”他回头看了眼她的单人床,小小的,不方便,再说她后背还没好全,他怕一到床上,所有理智都要见鬼,只想收拾她,要顶碎她那句“冇所谓”。一张嘴就可让她上天堂,要她尝受其中滋味。他可以看尽她所有含敛却又浪荡的漂亮的模样。
奢侈想象,终于不是想象。
得到了现实。
多么完美。
灯灭了,房间陷入了昏暗,笼罩住浓烈。
抵达花园,寻得渴望。
在她耳边发出dissolute的叹息。
钟霓望一眼,被他逮到。他目光发紧,锁着她的脸,室内太暗,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他看了眼窗户,忽地抱起她。
他抱着她站在窗前,拉开窗帘一角,只露出一点缝隙,漏一些光好让他看清楚她的脸,此刻为他而动(形容词)情的脸。
“阿霓,看着我。”
她望住他的眼。
“告诉我,你在想乜?”
她干渴至极,望着他的嘴唇,倾身向前,渴.望吻他,“想你,想你啊。”
他笑了,“阿霓,只要我,对唔对?”
“嗯,嗯,只要你……”
他闯入了圣女禁地,心魂都要跟着颤抖,一毫一厘都舍不得离开她。
她突然想到什么,推着他,问:“姑妈讲的话,你在意吗?”
他听到她的话,抬眸看她,笑了一声,“阿霓,你一个人我都没惯够,我点惯其他人?还是讲,你想要?”话音一落,是放肆。
她断断续续地讲:“一个,我一个,就够,不要BB。”她双眸清亮,映着他泛红的脸。
他抬手捂住她眼睛,轻轻按住她受伤的后背,做最后的放肆。
她用力推开他的手,如愿看见他放肆后的表情。
月光流淌进他发潮的眼睛里,终于,令她没了理智,心甘情愿,愈发病态,轻飘飘地快乐地沉溺了。
他转过脸,不让她看。
她闭了闭湿漉漉的眼,拉过他的手,攀上他的肩,吻他曾受过伤的耳垂,忽然讲:“傅时津,我做傅太是不是好不合格呀?”
傅时津慢慢收敛动情的神情随着她的话突然荡出一丝微笑,他转过脸看她。
她笑起来,“姑妈对姑父那样就好合格,对唔对?我可能不及格啊,我不是淑女小姐啊,不会做饭啊,好多都不会。”她讲讲笑笑,拉开他的手,啄他下巴,用嘴唇磨他的胡茬。
他静静凝视她,“我不介意。”
“哈,你敢介意吗?敢介意,我踹你啊,然后分手咯。”
他沉着脸,捏住她嘴巴,“乱讲话。”
钟霓眯起眼睛,笑起来。
窗柩外弯月皎洁,铺陈在她身上,匍匐蔓进他的眼睛里,留住了她的笑靥。
钟霓口渴,傅时津要从房间出来,准备下楼——
朗聿凡也正从洗浴间出来。别墅走廊上空寂无人,只一路的灯在延伸,走廊尽头的楼梯下面是钟嘉苇与菲佣的讲话声。
——傅时津从朗聿凡身侧走过去。朗聿凡眼眸微垂,忽然喊住傅时津,“傅Sir?”他微举着湿漉漉的双手,指尖还残留水迹,悬着摇摇欲坠,随着他轻轻甩手的动作,指尖水滴终于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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