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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连洲终还是没有,拉着她走完这条林荫道。
往前走了不远的?几步,他便松开了少?女细细的?手腕,敦促她走快点,毕业典礼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
不久前谈易阳说他什么来着,离经叛道?
不怎么贴且,但也不能说完全的错。
顾连洲扪心自问,他向来我行我?素惯了,也大不在乎旁人怎么编排自己。
但她还是涉世未深的?女学生,即便马上要脱离身份的?桎梏,他枉顾一切,在校园里拉她一把,也是极其荒唐的?一件事,现在该庆幸这校园小径上没多少?人。
司玫跟在男人侧后,默默握了握右手腕。
皮肤上还带着一层薄薄的?余温,亦或是她自己的?体温作祟,人整个人像是在烧着了。
林荫道上,凉风习习。
她加快步伐跟上男人的?背影。
没多久便走出了这条小道,初升的?太阳明亮刺眼,两个人都暴露在天光之下,司玫才把脸皮上的?热与心底的?幽微压下去一点。
但喊他的?时候,心跳还是乱撞,“顾老师……”
“那个男生叫骆钧?”
顾连洲本走在前面,忽然偏了一下头,像是在等她般,放慢了点步调。
“是,他是大四的?,您带过?他的?……”
“不记得。”他淡淡说,“但就拿本书、拿封信这么追女生,也属实?穷酸又没品。”
“……啊?”
“我?说他动手动脚,你?既然不喜欢,你?不知道拒绝的??”
他一字一句,摆足了封建大家长式般的不屑与傲慢。
又好像真的?是她的?父兄,语重心长地教育她择偶前要擦亮眼睛。
是啊。
顾连洲本人英俊富有,才华横溢,唯一的?缺点傲慢与毒舌,在钟情的?人眼里也是十分可爱。
他若是以自己为标准,当然不可能看上别人了。
司玫……也一样。
她走在靠香樟树影的一畔,轻微地低着头,宽大的?学士服随步伐摆动,像在发呆。
他说:“司玫?”
“嗯?”她回过?神?,“……我、我?当时就是愣住了。”
他轻笑一声,“第一次听人表白,愣住了?”
“当然不是!”矢口否认,又压了压脑袋,“是因为……”还是忍住了后半句,因?为看到了他。
顾连洲愣了一下。
却捕捉到其他的?,笑了,“哦,你?是说听少了。”
司玫一时没转过来,“什么?”
“还得?多?听几次表白。”
多?听几次表白。
听,谁给她表白……
司玫的?心情起起伏伏,宛如坐过?山车。
循环地在高处与低谷间来回跌宕,完全不知道怎么把话接下去了。
好在这时,二人已经走到了大礼堂的?石阶下。
“司玫,快来呀,清点人数了——”
岑露排在他们班队伍最末,给她招手催促。
司玫望向身畔的?男人,“那顾老师我?就先走了……”
转头的?时候,学士帽一侧的流苏低垂四散,有几根金色的线,缠上了少?女耳后微乱的发丝。
他暗自搓了搓指腹,淡淡颔首,“去吧。”
大礼堂内。
全校两千多?的?毕业生齐聚一堂,鼎沸的?人声快要闲翻屋顶。
他们建院的座位安排在左侧的前中排,前面正对着今天出席的?嘉宾。大学五年才见一次的校长、校办领导,还有几位名誉院士,以及教师代表。
司玫伸了伸脖子张望。
毕业典礼刚开始。
男女主持人你一眼我一语地发言,没什么含金量,台下闹哄哄的?,并没有多?少?人听。
舍友们显然也不以为意。
都越人过来问:
“司玫,刚刚那个学弟给你?表白的吧!怎么样!”
“别让我?失望,我?刚刚还打赌,压了五毛,你?今天肯定要脱单的?。”
“……司玫?”
她回过?神?,眨眨眼,回道:我?拒绝了。
三人大失所望,摇了摇头,专注于今天的毕业典礼。
跟着是校领导、教师代表等人的发言。
前方的人头攒动,司玫可算是看到,顾连洲在那一排的?端头,起身为解院长让道路:他在。
经过刚才那一遭,司玫的?心情还是没法完全的平复。
尤其他还在自己眼前不远处。她倒是不知该如何抉择了,究竟是希望他离她远一点,还是贪恋这一刻他还在自己眼前。
解院长正在台上讲话。
司玫手机里跳进消息。
陆予诗:【怎样,今天见到他了吗?】
司玫见身畔的?舍友们都在专注听会,悄悄地回:【……见到了。】
陆予诗:【我?就说有戏!】
司玫:【但是刚才,遇到了件很尴尬很社死的?事情。】
她把被他看见其他人向自己表白的经过说了一遍。
屏幕上方,闪烁着“正在输入中”,但司玫还没有等到,身旁的?岑露顶了顶她的?胳膊,十分激动:“司玫,到我们学院了,马上要拨穗了!”
她迟迟“哦”了一声,将手机放进携带的?方包里。
沿着座位出去,正好排成了一列队,经过走廊时,不少?男生大喇喇地跟解院长招手示好,气氛热闹极了。
司玫知道他就在解院长旁边,极心虚地目视前方。
别过头不看才奇怪,她又转过?来。
不少?人也在跟他打招呼,他流露出平日少见的?亲和,快跟他们班男主打成一片了。
又或许,只要他想,他就能在人群中游刃有余。
有女生经过时跟着问:“顾老师,你?等会儿给我?们拨穗吗?”
“解院长还坐在这儿呢,你?这话不该问呢。”
“哈哈,那祝你?早日升职了,顾老师!”
大家嘻嘻哈哈,都笑了。
其实都清楚是玩笑话,拨穗的?人都是德高望重的?领导或院士。
但那个女学生问顾连洲这句,意味就不一样了,多?少?带着几分调侃、套近乎、亦或……近似调情的?感觉。
司玫在一旁,喉咙痒痒的?,无名的?酸意。
抬手拢着耳边的?鬓发,以掩饰挪开目光的?不自然,顾连洲却定定地看过?来一眼。
……他的?那个眼神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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