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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上一场霖霖的秋雨。
司玫迷蒙醒过来,明显感到了秋意更浓,南面那扇窗户上,沾着零落的梧桐叶。
怎么这么冷?
喔,好像是把脚伸到外面去了。
她抖擞一下,卷着被子转身,脚趾挂到身边人的腿上,她整个人也直往他怀里缩,喃喃道:“顾老师……好冷。”
用撒娇的语气,不知道的真以为她过冬。
顾连洲替她拢紧被子,然后另一条长腿负压上来,像缠麻花一样缠住她的短腿,“睡觉不老实?”
“……我有吗?”
司玫笑了笑,小手更不老实,沿着紧实的腰腹往下游移,握住。
说实话,和顾连洲有过后,她对他的认知就从师长变成了有欲望的正常男人。再后来她还发现有些事一旦食髓知味,男女本质没有差别。
仗着等会儿要去苏博,顾连洲不会拿她怎样,她蹭了两下,准备逃。
顾连洲倒吸口气,将?她手一擒住,抵在床头。
“真以为我没法治你?”
……
然后司玫就后悔了。
时间不足以无法做完整的一次,那他就拉着她的手?。
早有“切身体会”了,可她一直以来没有正视过那处。
在这个秋雨绵绵的清晨,屋里呈现一种柔和的黯淡,她看了个清楚。
只一眼,她快被那狰狞吓坏了,慌得就要脱手。
顾连洲将她手一按,谁惹的事谁收拾。
……
胡天胡地,浪费掉了半个上午。
司玫去浴室清理外加换衣服时,对自己无知的挑衅悔恨极了。不光是手上,还有身上,最重要的是衣服上也有,她要怀疑这条Armani的裙子将?要一次性报废。
他靠在门口看她,评价:死得其所。
司玫:“……赔钱。”她半个月工资!
顾连洲笑得浮浪:“多?少钱都行,下次多买几条。”
“……”
且将?清晨的插曲搁置,今天还有正经的行程。
早上在路边阿婆的摊子上吃完小馄饨,二人打车过去前往苏博。
十点多钟,秋雨绵绵,还在下。
但?司玫终于到了心心念念的地方,只见灰的屋檐,白的墙,假山片墙,水中微妙的倒影和涟漪,均与她梦中的模样如出一辙,她丝毫不着急进去,先在门口拍了好多张。
顾连洲:“照你这个速度,今天下午还能去别的地方?”
她忙收好手?机,“不拍就是了,走走,进去啦。”
遂拿出身份证验票,进入大厅。
司玫早在大一时就抄绘了两遍贝聿铭先生的作品集,她对建筑的总平面图了如指掌,根本用不上地图或问导游。
她正在自吹自擂,刚好有游客过来问卫生间在哪儿。
司玫愣住了,看向顾连洲,眨巴眼睛。
他当然知道,但?……就是看着她怎么个“了如指掌”法,不说。
司玫只好靠自己,掀起眼皮细细想了想,在心中确定?一遍东南西北,指引:“沿着这条路到头,左拐就是。”
路人道谢,转身而去。
顾连洲:“两遍抄绘没白抄。”
“……那您说的,”司玫虽然已经有点心虚了,“大一的时候,院长说建筑学生出门连楼梯和厕所都找不到,丢人。”
——业内的老梗了,建筑学学生学得再烂,也能第一个把厕所给找到。
走马观花地看完内展,他们又去外面。
造园艺术才是苏博的精髓,今日恰巧有烟雨蒙蒙的氛围,轻雨滴答落在池水、石料、屋檐上,发出层次不一的滴答,人置身其中,仿若从苏州回到姑苏。
游客看展品,建筑师看材料质感和结构形式。
听说具体施工时,屋顶灰瓦的材质选深灰而非黑色,是为了产生同苏式传统民居一样效果。
到江南的烟雨时节,灰色的材质被打湿,颜色加重,焕发出微妙的变化?。
司玫从南拍到北,从院落小景拍到片墙窗洞,还有那几面假太湖石墙。
两个人共用一把伞,一直是顾连洲帮她打着,最后沿着中央的水池,在雨中散步。
她忽而想起好久之前的某个雨天,她举着伞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压根够不着,而现在……
司玫向身侧仰头,对上的就是心爱人的眼睛,“顾老师,我能冒昧地问你有多?高吗?”
顾连洲怔了一下,笑,“……合着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多?高?”
“我,我眼睛又?不是测距仪!这哪能看出来?”
“……司玫同学,承认尺度感差没什么。”
司玫不服。
诚然,建筑师应该具备对空间尺度的敏感性,可是身高……大家都是一米多的人,能找什么参照呢?她最多?估计他在180几。
他悠悠:“刚才出来那个展馆的进深8000(mm),开间9600(mm)。”
“您记得平面图,那肯定知道尺寸了!”
“哦,那要我报下你?身高、三围吗?”
司玫瞪大双眼,只听顾连洲道:“嗯,我一乍是195(mm),身高168,三围大概89、62、8……”
她赶忙伸手去捂住,压低声音,这算是干嘛呀!本来是问他身高,怎么祸到她头上来了!
顾连洲收声而笑,把伞降下来,罩着他们两个。
伞面传来清脆的雨声,他低下头看她,疏淡地说道,身高啊,187;至于另一个,她早上好像刚用手量过?
司玫猝然抬头:流、流氓!
他也不否认,将?她手一抄。
走了,吃饭去。
……
中午吃饭的地点,顾连洲知道的一家带苏式酒楼,菜式鲜香精美;下午则按照计划,继续游历附近苏式园林。
雨渐歇,穿行于连廊水榭之间,还有重檐落下来的水,打芭蕉叶的静谧清脆。园林精巧,司玫穿行其中,不时躲到太湖石垒成的洞里,不时在片墙后,隔着取景的窗洞,拍水景、拍草木……还有偷拍顾连洲。
晚上原计划是观前街吃好吃的,顺带买些能带回去的特产。
但?是热情好像在上午透支得有点多,随便逛了,司玫有点累了,想回去。
的士上,古城的街景斑斓。
她低头翻看今天经行之处、苏博、狮子林、拙政园、留园……
不由叹,她大一的时候临摹《建筑环境表现与技法》的荷风四?面亭,今天也见?到了。
顾连洲覆上她的手?,把她拉到怀里。
司玫脑袋里嗡了一声,还好内后视镜里司机在认真开车。
她舒了口气,也轻轻抱住他。
他声音从温厚的胸腔里传来,“黏黏,十三岁生日愿望,想去哪儿?”
她怔了一下,“……法国,卢浮宫。”
顾连洲笑了声,问她那时候是不是只知道贝聿铭?
司玫努了努唇,仰头反诘,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挑了下眉,继续问:“十四?岁呢?”
她得意:“水之教?堂。”
不错,知道入门级的安藤忠雄了。[1]
“十五岁。”
“包豪斯校舍。”
知道建筑教?育家格罗皮乌斯了。[2]
“十六岁。”
“流水别墅。”
赖特。[3]
“十七岁。”
“圣家族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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