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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自打去完黄石山回来,一日之间言行变化之大,让所有人都有些不适应。
以前夫人发现二爷来了内宅,都会主动敞开门,温柔恭顺还会以烹茶散出茶香吸引二爷进门小坐的,如今她看见他竟然主动把门关上,还态度轻慢不屑。
“夫人,您听严翠的,还是赶紧给二爷缝制一套新的被褥在屋里备着吧!我刚才偷偷问了爷身边的安安,他说大人今晚膳都没吃,脸黑着哪!”
丫头严翠捧着一匹靛青暗云纹的锦布来到苏念瑶跟前,焦急道。
自打那回夫人在黄石山晕倒抬回来,醒来后,她就不顾府内总管的意思,强行将严翠这种资格不够的小丫头提至大丫头的位置,留在她身边伺候,是以,初初成为夫人身边丫头统领的严翠很是焦心,她担心自个不能胜任这个位置帮扶不了夫人,正绞尽脑汁地替夫人想着法子。
苏念瑶接过她手里的缎锦放在怀里左顾右看,严翠吁了口气,正要转身回头拿上针线帮着夫人将被褥缝制,身后就传来夫人婉约动人的声音:
“这颜色又丑又老气,拿去赏给那个伙房的老婆子吧,我记得她上回给我做过一道糕点很好吃,她家中还有个老父亲尚健在吧?这料子给她老父亲做衣裳正合适。”
严翠默了默,这伙房老婆子都五十多了,她家中那个高寿的老父亲,已经八十多岁老得掉了牙走不动了,这种惯常是给大人做衣裳用的料子给他做衣裳,真的会合适吗?
“哦,对了,我这屋里又是靛色,又是白色的,太硌眼了,都换下吧。”苏念瑶紧接着又道。
严翠更加错愕了,这雪色的海明珠珠帘,靛色的太白山蓝釉,雪色的景丰镇雪纱胎瓷,靛色的孔雀开屏墨砚...这无一不是夫人千辛万苦从外头花了重金辛苦找回来的,就为了投二爷所好,如今说换就换了吗?
但既然夫人吩咐下了,严翠又不得不从,将那些蓝白相间的宝物们聚到一块儿,然后问:“夫人...那...那这些真的要丢掉吗?”
念瑶抿了口茶,从陈旧的记忆中竭力回忆了一下它们的价值后,立马摇摇头道:“罢了,都留下锁到库房里去吧。”日后她出了永阳候府,还得依仗着这些财物过活呢。
骆奕承今夜心神不宁,方案边燃着灯,反反复复将手里一本折子看了又看,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脑子里。
伺童安安为了打发睡意,主动到伙房替二爷端来熬制好的安神汤。他抬步跨进门槛时,就见二爷手边的折子竟然拿反了,而爷似乎仍皱着眉心表情十分专注地看着。
安安叹息口气,打算给自家爷找好一道下台阶,道:“爷,这安神汤可是夫人千辛万苦到黄石山寻来的琥珀龙骨熬制的,您喝完早些回内院歇息吧,今儿可还是月头,不好冷了夫人在书房里待啊!”
果然,骆奕承一听,凝着眉搁下了那本放倒了的折子,表情冷肃道:“那妇人还知道关心我的话,怎么会把我的被褥扔了,还将屋里那些个物件都打包进库房了呢?”
安安一脸无奈地解释:“爷,夫人她没把您的被褥扔了啊,她只是怕秋深露重,怕您一个人在书房里被褥不够,才给您送回书房里的啊,她将那些爷爱的摆设包起来装进库房,不也是因为爷您好久没回内院看夫人,夫人这是在跟您置气,您忘了原先您跟夫人约好不管怎样月头那几天都得回正房里吗?您只要多回去看看她就好了呀。”
骆奕承听了,那张霜寒的脸才缓和了些,却依旧嗤声道:“她惯是会使这些小伎俩,一日不闹便不得安宁,她是看我不惩戒她,便越发嘚瑟了!”
“不过,你说得对,我原先是跟她约定好月初这几天得待她那,君子一言,断不可作废,还是过去吧。”
说完,他一气儿喝光那碗里的安神汤,便吩咐人将壁纱橱里那床靛青的被褥抱了出来,一会儿将被抱到内院寝屋里,吩咐完后,他便让安安跟着他,往内院方向走了。
苏念瑶此时已经将自己拾缀得香香软软的窝进暖和的被衾里了,刚要唤严翠把灯熄灭,就见严翠从外头欢喜地跑来,高兴道:“夫人!夫人!先别睡下,二爷来了!”
念瑶皱了皱眉,心想他怎么来了。
然后等她穿好衣裳走出明间时,才终于从那些陈旧的记忆中提取出些微片段出来,哦,对了,现在还是月头那几天呢。
念瑶在最初嫁给骆奕承的时候,除了洞房花烛当夜骆奕承极不情愿地和她在一起,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曾见他再回正屋了。
其实也是,任是谁被耍了心计嫁进来,都会不情不愿的了。
不过那会子念瑶有信心让骆奕承成亲后爱上自己,她迫不得已算计他娶了自己,除了自己也喜欢他以外,也有当时的苏家急迫需要他来庇护的原因在。
她想着既然自己算计了人家,那就得对他很好很好,至少要把他照顾得很好才行。
于是成亲后他不来她的屋里,那会儿工部有缺,他为了尽快攀上去,日日夜夜不是在官衙就是在书房,忙得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她不忍心,耍了一点小心机,逼他答应每月月头那几天得留歇在她房中,他被逼着咬牙切齿地答应了。
后来他在月头最忙碌忙着和各类官员明争暗斗的那些日子,都不得不从宫中赶回来歇在她的屋里,她便每日为他烹调安神汤,给他揉按穴位,让他尽快好眠。
而那些约定便从他是一个五六品的小官员直至如今官拜正二品,入了内阁当上大学士,都不曾更改过。
念瑶一拍脑袋,她怎么就把这事忘了呢。
见骆奕承一屁股往官帽椅上坐下,安安踮脚给他脱去披风,念瑶就表情愣怔晃神了一会,等人披风已经脱下,她才回神过来,径直拉了一把交椅往他对面坐下,道:“二爷,其实当年那些约定,您不喜欢的话,现在也可以作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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