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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配合,那人退开一步欲让她过去。有人注意到这里,突然惊叫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从擂台中引自擂台边上。
嗯?这少年在……做什么?!
谢琢玉在解裤腰带。不仅如此,她那缠着腰身的腰带从身上拽下来后被她放于桌。
众人皆愣,只因又目睹不及弱冠的少年在抖窄袖,一边往外掏各种东西。
木挫,锥子,尖刀,平口刀……还有寻常人都不知道各类木作雕刀。
书生汗连间闻见声向这里看来,一见“妖孽”,二见其身上一一拿出的刀具“凶器”,顿时面如菜色,惶恐难立。
老汉瞧着热闹,人群涌动,将他的热闹遮了去。他又搬着草垛换了位置,继续看谢琢玉作为。
不喜惊魂,难得顽劣。
谢琢玉没想过“一鸣惊人”“技压群芳”,只因匠楼上那朦胧的人影,似乎就是他们仰慕得紧的“程老”?
她就生了心思,不如顺势而为。她来的晚了,也不清楚其他人又是何种形式。谢琢玉拉了拉裤带,将上衣塞了进去,迈开大步加入了雕工大会的擂台。
那整理大桌的仆从收拾着她留下来的一堆零散的器物。那要腰带竟然分量不轻,显然是有些什么?
“咦?”
“怎么了?”那守着台子的人询问仆从。
仆从恭敬地捧着微黄皱巴的腰带,道:“您看,腰带里有东西,似乎是……做木工使的木头?”
守着擂台的一人拿起腰带,掀开内里一看,哑然。
“真是木头。”
他再看向擂台中,发现这少年在四处闲逛,悠然兴致正浓观赏其他匠师雕刻。
细眼观察,这少年满脸笑意,恨不得替人琢磨怎么雕刻木头桩子,怎么打磨花样,耐不住嘴的与雕刻中的人交流攀谈。
“咳咳。”他咳嗽一声,警告某个热心帮忙雕刻的参赛者:“擂台内不许互助,还望各位匠师独立完成。”
那作工的匠师一僵,接着满脸是被“点名”的爆红,推手将谢琢玉俨然拒两尺之外。
谢琢玉喜欢有意义的雕作,从小在师父身边便喜欢掺和雕刻。如今被拒不在她意料之外,但也属实遗憾。
因这一出,她此时对雕工大会失了大半兴趣,晃着两条腿去一旁放置木头和刻刀的桌边。意兴阑珊的看了几眼后,她随手抱了个桩子和几把还算顺眼的用具。然后悠悠然地寻了个桌子坐下,拿起裁木刀便开始动工。
阁楼上,轻纱洗涤,爽风通畅。
匠楼三楼,近楼前坐着几位匠师界有名的大师,还有几位精明的首饰铺面的掌柜和珠宝商人,最中坐着一位肤色白皙却上了年纪的老者。
老者面容端肃,面覆白皙,面无须臾,霜鬓已然布了半头多。看不出年岁,却能在他身上看得出饱经尘世的深谙。
他一双鹰眼睿智骇人,远远地就看见了擂台上与众人“格格不入”的谢琢玉。
身边的仆从知意,上前来谦恭地趴伏于地。
“去看看这少年是什么来历,如有必要,将人留下。”声如丝帛,狭嘶哑与尖锐,听不出喜怒。
仆从领命,起身后,背退离开。
“程老可是对这人有熟?若是程老手下,想必这人定是天资出众之辈,否则也入不了您的法眼~”一位蓄意攀附程老的商人道。
而另一位坐于程老左手最边的匠师冷哼一声,颇为高傲地反驳道:“看这人年岁,也不过十六七。要说是“天资出众”也太言过其实!”
“你看她那手法,怎么也不像一位正规匠师家里出来的弟子!”
对于二人言,程老皆毫无表示。他甚至连视线也没有从擂台移开。
商人见此,又看擂上形式,千百般心思如窟。
他遥遥指着谢琢玉说道:“大家看,这少年果真如匠师所说,小儿无知,竟然连雕木最基本的刻形绘样也没有就急于裁木,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愚钝至极!”
‘见风使舵!’
诸位上客心里道这商人才是愚昧,他们每个人都在偷偷观察着程老的神情。
听见这句话的程老倏然脸色动了一动,旁人以为他意动富商的话。
众人不知的是,这位从前叱咤宫廷数十年的老程牙,隐居林城多年,今日见到当年皇位更夺之际助他离宫的恩人所持的木元宝,心中掀起巨浪。
“恩人,今日恩情不敢忘!您乃堂堂宫廷第一匠师,却助我这阉人逃离苦海皇宫,我当毕生报答您!”
当年之事恍若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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