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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琢玉派了人探到了苏世源在宣城的居所,她见到苏世源时,这人正在一户乡野小?居中负手长立,感怀一棵院内仓容正茂的梧桐树。
谢琢玉下了马车,看着这修了半堵能让她一眼看见院内场景的白墙,心中吐槽:“这墙狗都挡不住了,修了干嘛。”
她叩门,这木门比旁边的半堵墙还高,也亏得苏世源住的下去。
“谢家长离,前来问讯苏兄。”
苏世源挑了个似笑非笑的眼神,越过墙垣看谢琢玉窘迫敲门的样子?,一身气度似乎早已笃定她会来找自己?。
他?对院里洗碗的书童道:“去给?谢公子?开门。”
书童站起?来,谦卑地朝自家公子?端礼:“是,公子?。”
‘他?明明看见自己?来了!还非要叫什么书童开门!’这墙她两步都能跳过去!
谢琢玉壮志豪生?,等那书童刚开了门,她刚好单手杵着那墙垣越了过去,身姿轻佻,衣袂飞起?、落地无声。
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起?身,已然看见苏世源斟茶落座。
谢琢玉也不客气,留下那书童与路拾大眼瞪小?眼,她径自走到院内竹凳上坐下。
苏世源为她满上一杯凉茶放在竹桌上,她看一眼并未动茶。
谢琢玉冷笑一声,眼睛盯着苏世源的双眸。
“你引我来这里做什么?有所求?还是,你就想离间我们夫妻二人?嗯?!”
苏世源不会无缘无故到府上看什么表妹,更不会亲近她的娘子?!想当?初,这人可是连表妹有难了都能在荒郊野外的小?院里读他?的圣贤书的!
早不来玩不来,非等自己?回来了才上赶着来王府。不是有所图谋,就是真的闲着没?事干!尽想着勾搭小?姑娘!
而这“无利不起?早”的苏世源,谢琢玉想他?定是对自己?有所求!
苏世源抿了一口?苦茶,抬眼看向她:“谢公子?在白山书院的诗赋策论成绩可不下甲班的人。身为众掌师夫子?们最“恨铁不成钢”的谢府二公子?,就没?有想要回仕途的想法?”
他?看了一眼北边的方向,嘴角含着一抹意犹未尽的笑。
“秀才入仕,长离就没?有当?个闲散官职的想法?要知道,与其当?你的王爷二子?,身为庶出的你不受宠,将来可是坐不上世子?之位的。”
大越国的秀才,有两条路,一是入仕当?官,仅是秀才便可入州县谋官职。这也是邱文章看好谢琢玉的原因。
二是继续科考,等中了举人,亦可再?入仕官。但?看谢琢玉这离学的样子?,想也知道她无心仕途,有个秀才身份也只是更体面些。
“想你当?初在书院入考时便摘得头名,六艺皆属上乘,短短几篇经世救民的治水、筑堤的策论,可也是院长的心头宝。书院消息灵通,这一来二往的,传到了皇上耳中也少不得夸你一句当?代鬼才。”
鬼才,亦是诡才,喜好剑走偏锋。神出鬼没?变化无端,行事与世俗背离但?又?直入重点的贤才。
“你要在纨绔子?弟待的丙班沉沦,我并不知你是否要“扮猪吃虎”,还是真就无心功名利禄。但?见你也不像是藏拙的人,观你言行一句一行皆在你游刃有余之中。”
谢琢玉静坐,并不出声,仿佛苏世源说什么她都没?有放在心上。
即便他?口?中那个翘楚青年,当?代鬼才便是她。
苏世源看她不动于衷,心中早有预料。
他?端起?土瓷杯,双眼望着杯中凉茶茶杆,嘴角似笑非笑地道:“你不做官也罢,我也不强求你来朝堂掺和?。”不过他?心里终究是有几分期待的。
期待与书院新晋“鬼才”交锋。
不知是他?这个声名远播的“惊世之才”厉害,还是骂名与叹惋声尤甚的“鬼才”更甚一筹。
他?将杯中凉茶一饮而尽,又?提壶倒茶,壶空而悬止。他?又?对院中那个洗碗的书童叫道:“阿文,去煮些茶来。”
叫阿文的书童恭敬地跑过来接了他?手里的铜壶,跑到了院子?偏门旁的小?厨房煮茶。
谢琢玉收回眼,就看苏世源笑意津津地看着自己?。
他?动了动长袍里宽袖,向她展示了手里的一枚令牌。
“匠”字牌,属南十六行中木行所属,也是谢琢玉这个少掌主接手老程牙的工行中的其一。
见牌如见谢琢玉。
想到此处,她不由得对苏世源肃然起?敬,浑身戒备起?来。
她扫一眼身边的路拾,暗示他?去门口?看守。
“你有什么目的?”谢琢玉斟酌着问。
“谢王府已衰败多年,如今的王爷头衔也早就是个虚职。”“王爵该有的年俸,朝廷可也是早就断了,王爷府的人也没?人敢大着胆子?去找陛下要俸禄。”
她在心里飞快地思索自己?还有什么值得苏世源惦记的,不放过苏世源注视着她的任何一丝神态的转变。
几瞬后泉丝喷涌,谢琢玉眼神定定地道:“做官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科考我可以一试,作赋,论诗,还是策论我都尚可。”
但?你要她去和?一群老狐狸打?交道,那还是算了。
两人静目相?对,酝酿着滔天的气焰与争对,只看谁先说实话。
谢琢玉说完有关自己?能想到自己?与苏世源有交集的事,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士农工商,不为仕途,那只有……商路?
她默了一瞬,然后微张双唇道:“……你要的,是十六行的生?意?”
说到这儿,苏世源露出了一个弯弯的嘴角,他?的神情就像狐狸盯住了榫,势必要从她身上拔下几根羽毛来。
谢琢玉见此,脑海中如有通窍。
她飞快分析道:“你既然有“匠”字牌,那你与我木行有了关系。”
“南十六行只在南方活动,但?定国公府却是在北边才有人。你有家世,又?有学识,如今科考在即……这状元郎除了你,如今无人处你左右。”
她神情一松,紧缩的眉峰却依旧没?有松开。
她看向苏世源,目光却放远了,悚然叹息。
“……定国公站位三皇子?为太子?。你既是来找我,那便是为了三皇子?的事,对不对?”
当?今陛下虽然老当?益壮,但?谁也说不准他?什么时候就咽气了……如今无嫡系皇子?,皇储未立,哪里的官员都不好做。
她没?有入仕,也是忧虑将来若要经历改朝换代,这地方官难做她只可能降职,然后被?排挤出南边富饶之地。
此事她与院长说过,院长也是看出来她无心仕途的样子?,最终那封向皇宫翰林院递出的举荐信才没?有送出。
而她也在离开书院后考取秀才功名,回到宣城。苏世源见她醒悟,眼中毫不掩饰地露出欣赏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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