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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府的御史将有逆贼聚众谋反的消息上递到皇帝手里,皇上勃然大怒,命令他将犯人送到京城由?大理寺卿亲自?审讯。
谢琢玉并未向她和官差打交道?时为了讨好所说那样,留在宣城所属州府城池,她快马加鞭,独自?赶往京城。
临走时,她去大牢并未见到谢庆。听人说是为了不让犯人半路逃脱,御史差人打断了囚犯们的双腿,亲自?下令不许任何人探望。
听到这?话,谢琢玉双手一抖,面色蜡黄瘦而阴翳的徭役盯着?她,等她给银子。
谢琢玉晃了一下头,将脑海中的忧虑压下,她从怀里拿出一小包银子。
徭役见状一把抓进了怀里,他贪婪地将手伸进小包摸了摸,一双机灵的眼睛瞪着?她,左顾右盼:“你这?人怎么这?么大方?,说好的有消息就三百两,这?都五百两银子了。”
虽说财多来者不拒,但这?在州府大牢倒夜香的徭役难免会多想些,心生警惕。
谢琢玉动了动手指,摩擦了一下指腹,沉吟着?低声道?:“……我再托你件事,做成了银子都归你。”
“有这?么好的事?!”徭役惊道?,不会是有诈吧?“你不会是要劫狱吧?!那我可不干!你找别人去,别说我见过你!”
他三两下把银子塞到谢琢玉怀里,跟烫手似的揣着?两只空荡的袖子将手窝进了裤‘裆里,拱起腰背,贼眉鼠眼而动作?恶俗。
谢琢玉看见他的动作?,眉头一跳,又将银子布包丢给他:“不是。”
徭役赶忙抽出手接住,又把银子抱进怀里,他裤头松松垮垮斜在腰上,邋里邋遢,不修边幅。
谢琢玉撇过眼,看向大牢的方?向,沉声嘱咐道?:“你买些伤药,给牢里我跟你说的人送过去,别的就都不用做了。”希望谢庆,能懂她的意思,好好照顾自?己。
“这?么简单?行啊,您就等好了,这?是事儿一定?办妥!”徭役高兴的把银子掏出来,放在手里爱不释手的蹭了蹭。
五百两啊,伤药能用多少钱呢,剩下的还不是归他!
等过阵子囚犯上京,他就辞了重役去乡下买个庄子,再娶上几房小妾过神仙日子!
徭役打得好算盘,谢琢玉在他走后立马就去洗了手。她搓了好几遍,恨不得褪下一层皮来。
“嗐。不知道?娘子到哪里了。”谢琢玉心情低落一瞬,默默慰叹,接着?又振作?起来骑马赶路。
香香的娘子,好一阵不见了(づ ̄3 ̄)づ~甚是想念。如今想来美人在怀的日子,真?是食之入髓。
远在京城边界的邱点酥坐在马车上狠狠打了个寒噤,她身形一抖,手里的汤婆子滚出半个来。
坐在她对面的张姨娘穿着?狐裘披衣,阖目昏睡,她身子骨比邱点酥弱,最近总是冷得昏沉,头脑发热不清醒。
北上的这?段日子马车走的急,南北温差不一,冬天?的霜寒之气?入体?,两人都不好受。
谢流昌从马车外掀了帘子进来,带来冷风吹了进来,原本摆放小几的地方?被他换成了铜盆装的炭火。风吹炭火旺,沉闷的气?被冷风呼散了几分。
张姨娘被风吹醒,就看见谢流昌回来了。
她揉捏着?自?己滋滋发疼的太阳穴坐起来,咳着?干湿又发痒的嗓子问他:“大公子啊,这?京城还有多远的路?咱们能在明日之前赶到吗?”
她本想说要不找个食宿住一夜再走不迟,但一想到谢庆还不知生死,她就静了声。
邱点酥也看了过来,她将炭火上架着?的水壶用帕子垫着?提了起来,倒了半热的汤水给谢流昌和张姨娘。
谢流昌接过后,道?了句谢,一饮而尽。他裹着?身上的大氅,也学两人那样裹着?身子坐回了马车座上。
他重重咳了几声,道?:“不远了,今夜继续赶车,明日之前定?能到京城。只不过我去打探消息的时候,听到了一些朝廷上近日发生的不算好的消息。”
舟车劳顿,他念及随行的人都是妇孺之辈,便多加照顾。为了不泄露“谋逆贼人家属”的身份,打探消息留意宣城州府,都是他亲自?去操劳的。
谢流昌也病了,但他不敢表露,这?样只会让几人心事更重,白白担心。
“大哥,是什么消息?难道?和长离、公公有关?”邱点酥打起精神来,倦怠的眼帘睁大了些。
她让门?户边的柳绿也坐到榻上,挤着?坐更暖和些。马车夫裹着?新采买的大衣坐在横辙上,聚着?劳累的精神赶路。
谢流昌颔首,语落惊人:“北边蛮子打进了北疆关口,大越连失两座城池,朝廷官员在朝堂上吵了起来。大将军府刚回归的小儿子,听说正好他官职属闲又恰合那些老臣的心思,小将军就接过了任命状,带兵赶赴北疆救急。”
老臣能有什么心思?做不过就是权贵重臣的互相牵制。
大将军带着?十万军队离京,可不是让人卧枕起眠,忧虑难安!若是真?胜仗回归,大将军再往上封赏,可就论爵入宗了。
大越建朝时的太上祖皇封的外姓打仗王爷还少吗?!州地属界大大小小被后世的各个皇帝暗中打压的还少吗?!
不仅当今皇帝怕权臣手握重兵,站在高位,大臣们也怕被打压。
袁杉军职不高不低,前几年?从小并做到百夫长,领兵打仗他不差其父兄祖父之能力?,京中又能以将军府一家作?质,袁杉带兵最合适不过。
‘边关告急,袁家幼子出征?!’
邱点酥被这?些话惊得目瞪口呆,迟迟说不出话来。那瑶姐姐呢?还在将军府吗?
张姨娘也是吓得心重重一跳,她忙问道?:“北边打仗了不会打到京城吧?那王爷呢,圣上会不会一怒之下就把人都给砍了?”
这?个,说的也是……谢流昌闻言同样面色凝重:“这?就不知了。如今圣上虽然沉迷炼丹长生之术,但也是个治理天?下的明君。”
从大越内地太平之势,一旦战乱立马就派兵支援可以看出,圣上是个公正审时度势的圣上。
他左思右想,眉头掐得死死的:“自?古君心难测,我们还需早日进京求援。长离既是与新科状元、三皇子等人交好,弟妹的九姐夫又是佩刀御林军卫,忠勇侯府在朝堂上也说得上话。”
他舒了眉眼,安声轻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只要人还活着?,都好说。”
张姨娘愁眉锁眼的听完,再心慌忧虑也只能按耐住心思,等待入京后行事。
邱点酥点点头,她抱着?汤婆子,和柳绿倚在车厢内壁上养神。
她低着?头,厚重柔软的毛绒披风下隐约露出了她手里一直握着?的腰坠——一块紫色暖玉。
她心事不少,闭眼幽叹:‘长离,你要快些来啊。’完了人就没了。
她不是第一个知晓谢琢玉心里一直装着?王府的人,月瑶才是,但是她一定?是最懂谢琢玉这?个傻子的人。
谢琢玉若是来晚了,而且三皇子和表哥都无动于?衷,最后导致王爷处罪……那她一定?会后悔。
她不想她后悔,也不想见她明明心里难过还要说狠话:自?己(谢琢玉)才不在乎在这?个家(还有王府的其他人)!
那多让人难过啊,邱点酥光想想就无法保持淡然,内里钻了心的疼。
刺骨寒风醒人神,不比心噪来的艰难。
几人到了京城后,先去了忠勇侯府,果不其然,谢流昌和张姨娘就被怀着?孩子的谢木蓉吓了一大跳。
张姨娘还好,心里心疼她年?纪轻轻就独自?上京,她安慰谢木蓉好在是有了孩子傍身,将来在侯府的日子不会难过。
她并未看出来谢木蓉听到她这?话时笑容下藏匿的扭曲,以及黯淡的神光。
谢流昌就糟心了,他从前禁过谢木蓉的足又让教习嬷嬷管过她,后来又和谢琢玉误入过寺庙房门?看过她与那李舷的房中之事……
总之,在忠勇侯府的日子,谢流昌对她是能避就避。
好在谢木蓉也不在意,也就他们上门?时跟着?当家主母出来过,后来便一直呆在自?个儿院子里从未出现过。
邱点酥只在厢房睡了一晚调养生息,第二?日就被怀着?孩子的邱兰馨唤起来让大夫挨个看病。
邱点酥第二?天?去了宁国公府拜访她母亲的亲姐,据苏世源来宣城时说的,姑母很想她。
姑母性子热,和母亲肖像五分,她的娘亲清冷婉转。宁国公府的主母一见邱点酥就落下热泪,拉着?她嘘寒问暖。
问她:“酥儿你怎么之前来京城不来见我,害我以为酥儿你不愿见我这?姑母,让我伤心了好一阵子。”
邱点酥也热泪盈眶,看着?宁国公主母,她想起了自?己那温柔的母亲。
她拭泪含笑,亲切软糯道?:“早些个酥儿待嫁闺中不便来看姑母,但姑母每年?送到邱府的货礼酥儿都拿小册子记着?呢。”
“前几月没到国公府,实则是酥儿病了,就不大愿意见人。没想到还叫姑母忧心了,酥儿真?是不该。”
宁国公府的主母被邱点酥的话逗笑,扶她起身坐在榻上,握着?她手道?:“你啊,从小就鬼机灵,你小时候你娘亲带你来京城我还抱过你呢。什么小册子啊还讲究这?些,你这?都和姑母生分了啊。”
“给你送过去的东西,你可都用着?,别省着?不穿让宣城富贵圈子里的人以为你没些好东西。”
不知是京城的繁荣日子过多了,还是当家主母的圈子让人贪慕虚名?,邱点酥听到她的话虽说心里不大乐意赞同,但也没出言相拒。
两人说起少时娘亲姑母的事情,一时气?氛大好,姑侄和睦。
门?房外传来稀稀拉拉的请安声,引得邱点酥侧头。
“大公子您从驸马府回来了!夫人正念叨您呢。”
“嗯,我换了衣服就去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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