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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锦住的客房和邵昌远房间格局差不多,只是装修风格不同,家具简约大气,尤其是床铺又大又柔软,躺在上面可以随便打滚舒服的不得了,木锦喜欢的不行。因为天气和暖,落地窗大敞四开着通风透气,和煦的清风裹着月季花的清香徐徐吹来将米色的窗帘吹得晃动不已。
夕阳的余晖洒满整个房间,这个时候的阳光一点也不刺眼,是刚刚好的暖黄色,木锦沐浴其中,十分惬意。心里头忍不住想着什么时候他也能买起这么一套房子就好了,到时候就不用和师父住阴暗的厢房了。
邵晟谦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木锦正盘着腿坐在床上。他逆着光,脸上的皮肤渡了一层金黄色,眼神平静表情温驯。房门一开和窗口形成对流风,窗帘被吹起来,邵晟谦一阵恍惚,飞起的窗帘好像碰到了他的脸,他定了定神就闻到满鼻子的花香,脚步有一瞬间的停滞。
几张轻薄的符纸被风吹了起来,木锦赶紧扬手去抓。他抽空看了一眼敲门的人是邵晟谦后也来不及打招呼,先把摊了一床的东西收好放到身旁然后仰头专心的看过去。
邵晟谦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是来问什么时候开始给邵昌远治病。
木锦就知道他是来问这个的,他挠挠头,有些为难的道:“恐怕要等两天。”
邵晟谦皱眉,对这个结果表示不满,以为他要故意拖延。木锦就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他伸手抓住衣领直接脱下了身上穿着的那件浅灰色套头卫衣。
……邵晟谦更加不解。
木锦把衣服扒下来终于松了口气,他早就觉得热了,衣服一脱下来浑身都冒着热气,脖颈上都是细密的汗液,伸手一摸湿漉漉的。他里面穿了一件纯白色的半袖T恤,“你看,我的手臂受伤了,使不上力气。”木锦说着话特意把受伤的手臂伸到邵晟谦面前,生怕他不信。
邵晟谦垂眸一看,就见木锦左小臂手腕上方的部分裹着一层纱布,上面还隐隐透着红色的血迹。果然是受伤了。
木锦却觉得还不够刺激,收回左手又把右边胳膊转了过去,掀起半截衣袖语带控诉的说道:“还有这,你刚刚掐的!”
……邵晟谦抬眼一看,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眼里带了些许内疚,少年白皙如同象牙一样的手臂上赫然印着一个大大的青紫色手印,与光洁无暇的皮肤一对比,十分狰狞,活像是被恶鬼掐的!
邵晟谦哑口无言。
木锦一直盯着邵晟谦瞅,见他眼底流露出内疚的神色这才心满意足的收回胳膊,这可不是他有意拖延。被掐的地方还好,看着严重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左小臂上的伤口却实实在在的使不上力气。
“我去叫医生。”邵晟谦丢下这一句话急匆匆的就走了出去,看背影颇有那么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哼哼,木锦得意的哼笑两声,往床上一倒。
舒服!
医生背着药箱过来给木锦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得出的结论也是一样的。左手臂上的伤口足有十多公分长,看着就够骇人的了,万幸没有发炎。医生的意思是最近都不要动,伤口还没愈合,必须要静养。
木锦是无所谓,有玉灵龟压制,等个两天邵昌远那里问题不大。邵晟谦不知内情却急不可待。可他再急,也不能硬赶鸭子上架。
木锦舒舒服服的住进邵家,每天的日常除了吃就是睡,好不快活。
这天他又睡到日上三竿,趴在暖洋洋的床铺上就是不想起来。
房门咔哒一声欠开一道缝隙,木锦凝神听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个笑脸来,从层层叠叠的被子里钻到床边,眼睛都不睁的伸过手去,“金子,你怎么来了?”
回应他的是温热的舌头,木锦被舔的发痒,忍不住左躲右藏的大笑起来。
金子是一只一岁左右的金毛犬,性情温和,毛色鲜亮,最喜欢舔人。
它是邵晟谦买来哄侄子玩的,但是因为邵昌远身体差,除了金子小时候偶尔的抱了两次就再也没碰到过一手指头。
木锦很喜欢金子,坐在地毯上爱不释手的抱着玩。金子也特别温驯的围着他转,用舌头舔他的脸,简直是走哪跟到哪。搞得木锦心痒难耐也想养一只来玩玩,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居无定所,一大半时间都在流浪。这个念头就作罢了。
邵晟谦还算稳得住,每天看木锦在他家里吃吃喝喝逗猫遛狗,竟然也耐着性子看着,不发一言。木锦和金子玩了一会,总算是起床洗漱到楼下吃午饭。至于早饭,早就在睡梦中给省略了。
邵家餐桌不算大,长方形的,满打满算也就能容纳六个人同时用餐。与电视里演的豪门大户长的吓人的餐桌并不一样。吃饭的时候,邵晟谦叔侄俩坐在一面,木锦和他们相对而坐。邵昌远非常喜欢玉灵龟连吃饭的时候都不离手。
也不怪他喜欢,玉灵龟能压制他身上的鬼气,带着舒服,他当然喜欢。
他夹了一块排骨,趁着邵晟谦给邵昌远低头挑鱼刺的时候偷偷的丢到餐桌下面挨着他腿坐着的金子吃。邵晟谦眼角余光瞄到他的动作,但是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继续若无其事的挑鱼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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