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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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大多都活不久。

“这又怎么了？”伊索反问道。

杰森‘噗嗤’一声笑出声，他不知道该怎么评论伊索，在哥谭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城市，抱有这样想法的人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都是极其少见，当然，除了伊索，杰森还知道另一个这样的家伙。

不对，应该说是所有哥谭人都知道的家伙，那个被富人厌恶、憎恨，被穷人当做救赎、希望的蝙蝠侠。

“没什么。”杰森停了一下，按住伊索的头继续道：“走吧，小爷我请你吃麦当劳。”

伊索矜持的点点头，可以吃到麦当劳的喜悦冲散了他被杰森摸头的不爽。

杰森带着伊索重新从阳台翻下去，他在前面带路，伊索跟在他的身后。

杰森十四岁，正属于少年的生长期，在这个吃人不吐骨的哥谭暗区，他吃的还不错，已有一米七出头。

伊索跟着杰森有些费劲，他只能小跑着跟上，走了大概十分钟，伊索察觉有些不对，他们的走向越来越偏僻。

伊索已经拉开了他和杰森的距离。现在他们之间是一个安全的距离，就算杰森突然出手伊索也能及时察觉并反抗的距离。

“你到底想带我去哪儿？”

杰森打量了伊索两眼，突然假笑道：“你不会害怕我会拐了你吧？”

伊索没有说话，他只是用那双玻璃蓝的双眸冷冰冰的看着杰森。

“小崽子听好了，我需要回住所换衣服，还有拿钱。”杰森耸耸肩继续说道：“如果你信不过我就在这里等我也行，看到前面那栋建筑了吗？我就住那里。”

杰森指了指前面那栋老旧的工厂。

伊索摇摇头“我跟你一起进去。”找到了杰森的住所也算是抓到了对方的把柄之一。

杰森盯了伊索一会儿，转身继续自顾自地走着。

跟着杰森来到他住的地方，伊索从刚才起就一直紧绷着的小脸有了丝丝变化。

杰森所居住的地方只是外表看上去像工厂，里面是空旷的。人们分散在工厂里，或躺着或坐着，地上放着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具，这就是他们的‘家’。

就当伊索开始猜测杰森的住所是在那一块空地上时，杰森却带着走进了电梯。

是的，一个电梯。不是那种酒店里才会有的华丽灯光、会放着音乐的电梯。

是需要一个人在外边守着电梯拉动摇杆才会动的、连门都没有的电梯，可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的确是电梯。

杰森刚一进入电梯，电梯外坐着的一个小孩立刻站起来为他们拉动了电梯把手，小孩的视线一直停在伊索的身上似乎是在确认他的身份。

杰森向外走了半步挡住了小孩的视线，他警告似的瞥了小孩一眼，小孩才收回视线。

可能是伊索的脑电波太强，杰森随意的解释了一句：“他替我开电梯，每天晚上我会给他发放一块面包作为工资。”所以绝对不是奴役小孩。

可惜的是杰森想的事情和伊索想的事情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听完杰森的话，伊索更加震惊了。

没想到杰森居然还是个老板级别的角色，可恶，明明同样是小偷差距怎么这么大。

杰森的住所比那些直接就在地上的人好得多，他在二楼有一个阁楼是他的地盘。

按照杰森的解释是，住在二楼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另一个意思就是说混得不错的才能住在二楼，当然你也可以挑战二楼的住户，只要你打赢了他，他的地盘就是你的。

杰森的阁楼乱糟糟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堆积在里面，伊索注意到墙壁上贴着好几张蝙蝠侠的旧海报。

“你喜欢蝙蝠侠？”伊索实在找不到自己该做什么，这里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他能够坐下的地方，他站在原地开口问道。

他的话成功吸引了正在翻找钱包的杰森，杰森回了他个白眼，他的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嘲讽。“显而易见，在哥谭有谁不喜欢那个蝙蝠怪胎呢。”

“喔。”伊索，他听出了杰森的意思，他和杰森一眼不怎么喜欢蝙蝠侠，蝙蝠侠用以暴制暴的方式维持着哥谭岌岌可危的平衡，何尝不是一种无能的表现？

“你还要换衣服？”伊索看着已经开始解扣子的杰森怪叫着说道。

“当然。”杰森指了指自己，苦着脸道：“你难道想让我穿成这样出去？不行不行，像个服务员似的。”

杰森穿着酒吧侍从的衣物，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马甲凸显出他的腰线，一头黑发有些不羁的散在额间，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即使脸蛋还有些稚气未脱，但无法否认的是杰森长得极其俊美。

杰森嫌弃的把马甲丢在地上，这东西严重阻碍他的行动。杰森褪下衬衫，低下身在杂物堆里寻找衣物。

伊索用隐晦羡慕的目光扫过杰森弯腰后线条明显的腹肌，下一秒一件黑色的衣服飞了过来盖住了他的视线，连同整个头一起。

“！！！”伊索两只手扒拉着衣服正打算把它从头上扯下来，突然他感觉到他的衬衫被人掀起，他的肚子遭遇冷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杰森蹲在伊索的面前，盯着对方白花花的、全是软肉的肚子，眼底闪过一丝戏谑，他用手指捻了捻伊索身上的软肉，察觉到对方明显的一抖。

杰森慢悠悠的开口：“哟，表面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小肚子上全是肉。”

伊索扯下盖在他头上的衣服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在杰森脸上，他脸色绯红的怒吼道：“等着瞧吧！腹肌而已！我到你那个年纪也会有的！”

接下来的三分钟里，整个阁楼里回荡着杰森的笑声和伊索怒吼着让杰森停下来的声音。

最后杰森穿上了一身黑色的卫衣和浅蓝色的牛仔裤，看上去像个这个年纪的少年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