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甜蜜的圣诞夜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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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点,天空飘着大雪。伊索睁开朦胧的双眼,窗外的哥谭被银霜覆盖。

有点冷，伊索嘟哝着翻了个身两只手穿过杰森的腰，整个人埋进杰森的胸膛，杰森总是那么暖和。

半梦半醒的杰森伸出手圈住伊索,把他又往怀里带了带。伊索的身体因为之前小丑导致的重伤受损，极度怕寒。

杰森喜欢冬天,因为伊索在冬天会像小动物一样埋在他身上取暖，伊索一年少有的几次主动大多都在冬天。

杰森不太喜欢夏天,杰森夏天想去抱像块冰的伊索，总会被对方用手指抓着脸以“你贴着我太热。”的理由拒绝。

杰森打了个哈欠,现在还早，再睡一会儿。杰森缓缓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伊索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睛里睡意全无,眼睛里亮晶晶的。

好家伙，他想起来了，昨晚晚上蝙蝠家集体出动把哥谭在阿卡姆之外的所有罪犯都给抓了,为了过上他们第一个完全是由家人和礼物组成的圣诞节。

达米安和自己争谁打倒的敌人更多，结果不小心被敌对联盟魔法师的魔法击中，身体和智商都变得和二岁的小孩子差不多。

伊索窝在杰森的怀里伸了个懒腰,嘴角翘起,太爽了今早，第一个不需要担心达米安会提刀踹门而入对着伊索的床铺乱砍一通的一天。

喔，时隔十年,伊索决定再次喜欢圣诞节，特别是今年的圣诞节，他想，他会永远记住这一天。

“Jay？”伊索轻轻地喊了一声杰森的名字，回应他的是杰森平缓节奏的鼾声。

杰森很累，小丑对他的残忍折磨给他的心理留下了阴影，他很少能睡的如此安稳，伊索不想吵醒他。

伊索小心翼翼的从杰森怀里挣扎出来，换上衣服洗漱好开门向楼下走去。

准备享受第一个，没有达米安那个恶魔崽子在耳边闹腾的早晨。

刚刚走下楼，伊索就看到了穿着粉红色兔宝宝衣服的达米安。

达米安坐在柔软的灰色地毯上，地毯上堆着各式各样的玩具、像小蝙蝠车、蝙蝠侠玩偶以及芭芭拉之前为他们定做的家庭款小鸟套装玩具。

伊索的脚步停在了最后一阶楼梯，他盯着如今这个看起来只有两岁的小达米安，那可是达米安，一个每天都在想方设法杀了自己的小恶魔崽子。

即使达米安现在只有两岁戴着可爱的兔子帽，手里还抓着一个有两个短短毛绒绒耳朵的小鸟玩偶，伊索认出来了，那是芭芭拉定做的狂欢兔款的知更鸟玩偶。

搞什么？迪克在哪儿？迪克今天不该带着达米安吗？达米安被变成小孩后，愣愣的站在原地，伊索抓着达米安长长的披风把他向后甩躲过了激光。

显然两岁的达米安并没有十二岁的身手，要不是迪克跑过去接住达米安，恐怕达米安现在就在病床上了。迪克喜欢小孩，尽管那小崽子是达米安，他依然主动承担起了照顾达米安的任务。

本该是这样的，所以，现在迪克人呢？他不知道把一个两岁的小孩丢在客厅里有多危险？

伊索站在最后的阶梯上没有任何动静，倒是达米安看到了他，大大的蓝色双眼亮了起来，他丢下手上的玩偶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迈着小腿向伊索走去。

伊索警惕的后退着向上走了一步，他声音低低的警告道：“走开点，小混蛋。”他才不想这个小混蛋靠近自己。

小小的达米安根本听不懂伊索话里的意思，他依然迈着小腿向伊索前进着。

伊索眯着眼睛看了眼达米安正前方不远处的塑料做的蝙蝠小人，按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几步他就会踩在那上面。

不至于把达米安的脚戳穿，但是会让达米安疼上一会儿，这样他就知道不能来随便靠近自己了吧。

就在达米安即将踩在塑料小蝙蝠侠上时，一双手架着达米安的胳膊窝把达米安提起来避免他踩到塑料小人上。

伊索轻轻的‘啧’了一声，被西瓜粉毛拖鞋包裹着的脚踹开地上的塑料小人——这双拖鞋是迪克买的，家里的每个成员都有一双不同颜色的，要不是恰好杰森的是西瓜绿色的，伊索才不会穿这娘气的拖鞋。

伊索在心中告诉自己，这只是不想让达米安因为疼痛大哭起来吵醒杰森。

伊索就这样架着达米安盯着地面躲着地上散乱着的各种玩具，他蹲下放下达米安。“在这儿别动，小混蛋。”

他打算离开去厨房里泡一杯咖啡，那能帮助他更快的清醒，这是被提姆带出来的习惯。

突然头皮的一阵疼痛让伊索不自觉皱起眉头，他低头，达米安双手正抓着他散在肩头的两缕头发。

达米安好奇的玩着伊索的头发，他笑呵呵的流着口水，和普通小孩没有任何两样。

如果硬要说，大概是长得比别人家的小孩更可爱？哼，不愧是有布鲁斯一半基因的崽。

伊索蹲下身，完全想不到这个性格暴躁的小暴君小时候会是这幅痴呆儿童模样，他伸出手指掐了掐达米安肉鼓鼓的脸颊。

伊索拿出手机打开摄像机对准被他掐着脸的达米安，他笑的恶毒：“小混球，你肯定想不到你会有这么一天的对吧？嗯？”

伊索没按下快门，达米安笑得傻乎乎声音憨憨的喊着：“姐姐~姐~”完全不知道伊索接下来要做什么。

说完还把自己手上的握着的伊索的发丝塞进了自己满是口水的嘴里。

“草！达米安你个小混球！！！”伊索咬牙切齿地说道，他还不得不压低声音。

避免吵醒在楼上睡觉的杰森，后遗症给杰森留下了浅眠的习惯，他会因为一些小动静惊醒，并且无法轻易再次睡着。

伊索把手机一丢，那只掐着达米安脸颊的手毫不犹豫的搬开达米安的嘴巴，把被达米安咬的湿漉漉的头发从他的嘴巴里抽出来。

伊索嫌恶的看了眼头发上的口水，他今天又得洗头，因为这个只有两岁却依然混蛋的恶魔达米安。“天，达米安？小混球，你知道你做的事情有多恶心吗？如果是十四岁的你，肯定会拿刀自尽的吧？”

达米安懵懵懂懂的看了伊索一会儿，他似乎听懂了伊索语气里的恶意和嫌弃，小孩的泪腺总是格外的发达，伊索刚刚说完这句话。

达米安便一脸委屈的撇撇嘴，透明的水珠在他眼眶里聚集起来，他开始小声的嘤起来。

伊索也没想到这个小鬼这么容易哭，他也从没想过会把达米安逗哭，他手忙脚乱的安慰道：“别哭啊小混蛋。”

听到伊索还在叫他小混蛋，达米安原本小声的呜咽变成了大哭。

“我错了达米安，小祖宗，你赢了你真的赢了。别哭了行不？”伊索低声劝说道，他一只手轻拍着达米安的后背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玩具塞到达米安的怀里。

达米安抽噎着‘哼’了一声，把伊索递给他的红桶鸟玩偶狠狠地砸在地上，达米安自己蹲下去捡起了狂兔鸟的玩偶。“要姐姐。”

豁？这小王八蛋还得寸进尺了起来。

伊索挑挑眉，无奈的伸出手臂。“你得乖乖的，达米安。还有，是哥哥不是姐姐。”达米安立刻吸了吸鼻子展露出笑容。

抓着伊索的手臂，顺着伊索的手臂施展忍者攀爬术蹭蹭蹭爬到了伊索的肩头坐着。

达米安坐在伊索的肩头，手上抓着伊索的长发玩耍着。伊索烦躁的伸手拍了拍达米安的头道：“坐好小混蛋，要是你妈咪知道你是这样用忍者潜行的，她会难过的吧。”

伊索顶着头上的达米安去厨房端了杯阿尔弗雷德刚泡好的咖啡，无视了阿尔弗雷德投来的慈爱的眼神，伊索淡定的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实际上从达米安开始哭的时候就被惊醒的杰森终于从后遗症所造的精神紧绷状态恢复过来了，他揉了揉一头挑染的乱发，坐起来，床的另一边还有伊索躺过的余温。

伊索刚走没多久。

被达米安吵醒的愤怒外加一起床没能见到伊索的愤怒充斥在杰森的胸腔，杰森穿上外套抹了把脸就往楼下走。

杰森刚一下楼，就看见了两岁的达米安背对着他坐在伊索的头顶上，把自己的（划重点）伊索的头发往嘴里塞的模样。

杰森上前从后拽起达米安的两个兔耳朵把他整个提起来丢到了另一张沙发上，被甩出去的达米安还没反应过来。

他愣愣的看着已经和自己有超远距离（两米）的伊索以及一脸冷笑对着自己比了个中指的杰森。

杰森一屁股坐在伊索的旁边，沙发因为他的动作而抖动了一下。

达米安眨眨眼，粉红色的嘴巴嘟起，泪水立刻在他眼眶里续起，但没有立刻流出来，他眼睛直直的盯着伊索，伸出两只短短的手臂，期待伊索来安慰他把他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