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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姝进屋后没见到洛云西,顿觉不?对劲,可?她都没来得及喊云拂,已被人用棉帕死死捂住嘴鼻,勒在她脖间的粗壮手臂像要将她脑袋拧下一般。
她发不?出声音,只能奋力踢倒身?侧杌凳,以期门外云拂察觉出异样?。
棉帕浸了药,挣扎中吸了一口便觉头晕脑胀,阮明姝心知若是昏过去凶多吉少,当即屏住呼吸,踢倒凳子?后更是故作晕沉,挣扎的力道弱下。
此时背后袭击之人已经挟她跳下窗子?,见她不?再?反抗,立刻扔了棉帕,扛着她飞奔而去。
阮明姝得了呼吸,便想?高声呼救,谁知她还没开口,无边困意便席卷而来......
她迷药吸得少,加上甲板上烈日曝晒,额间脸上出了许多汗,没多时便咳着睁开眼。
视线模糊,尚未完全清晰,冰凉的刀刃已经抵在颈侧。
“你是......顾枭?”阮明姝身?子?朝后缩了缩,头皮发麻。
“醒得真快,”顾枭阴恻恻笑着,刀尖将她下巴挑起,“也好,我一个人唱独角没意思,不?如叫陆君潜瞧瞧我是怎么□□女人的。”
阮明姝闻言,心沉得更厉害了。
云拂一定会追过来,陆君潜会派人救我的,她心中默念,很快镇定下来。
先是不?动声色,故作茫然?望了望四周。
“我们是在船上么,要去哪里呢?”她轻声问顾枭,既不?哭也不?闹。
顾枭眯了眯眼睛,有些意外,但丝毫没有放低警惕。
“嘶——”阮明姝皱眉抽气,伸手抚了抚右脚。
“我的腿怎么摔了?”她问,隔着裙摆按了按脚踝上侧。今日为了出行方便,她穿的是羊皮小软靴。
掌心下硬邦邦的触感,她稍微松了口气。
日光能让世间瑕疵污秽无所遁形,无论是有形的想?,还是无形的。
可?此刻明晃晃的光直射在阮明姝脸上,顾枭却找不?到一丝瑕疵。
她是这样?完美、诱人,永远让他?惊艳。
刀刃稍稍退了半寸,他?突然?舍不?得划花她的脸了,至少再?他?享用之前舍不?得。
阮明姝自然?注意到了,这是个好迹象,她更显平静从?容了。
“你要带我走么?”她故意问,并没有露出期待的神色,那样?浮夸过头反而坏事。当然?,她也没表现出抗拒,只眉间若蹙,迷惘中有些担忧的样?子?。
顾枭的眼神仿佛淬过毒,要把她剜个洞。是与陆君潜不?同的另一种压迫感。狭长双眸仿佛毒蛇之眼,一旦识破谎话,便将毒牙插进猎物的心脏。
他?伸手去摸阮明姝的脸,指间冰冷。
阮明姝装作不?敢挣脱的样?子?,瑟缩低下头。
她得拖延时间才行,陆君潜一定会找到她的。
“恐怕走不?了咯。”顾枭只用指腹摩擦她凝脂软玉般的脸颊,便升起一种玷.污仙子?的愉悦与满足。
这般美色,难怪陆君潜不?舍得撒手呢。
他?想?象不?出,若是能当着陆君潜的面玩弄阮明姝,该是怎样?的极致痛快。
“为什?么走不?了?”阮明姝大概猜到了,却故作不?解,“陆君潜追来了?”
顾枭望着阮明姝美色惊人的脸,又在她明显丰腴许多的娇躯上扫视,冷哼一声:“才一年就骚.媚成这样?,看来是被陆君潜.肏.熟了”。
阮明姝恶心得想?吐,恨不?得把他?的嘴给撕烂。
岸边马蹄声疾,铿锵有力的兵甲声越来越近。
阮明姝心中一喜,定是救她的人来了!
陆君潜勒紧缰绳,沉着脸来到最前方,身?后是他?从?西北带来的精锐,他?的亲兵卫队玄甲军。
他?来得匆忙,身?上还穿着武官朝服。
在他?身?侧,一排排机弩如鹰翼张开,玄黑盔甲的弩手随时待命。箭矢反射着日光,齐刷刷对靠在码头的大船。
□□手背后还有轻装的骑兵、近战军、重甲的枪兵......
商船四周,青衣卫也悄声蛰伏着。
只要一声令下,再?有十只船,也逃不?过射成刺猬、剁成肉泥的命,加上河道已被封锁,无怪乎顾枭会说走不?了了。
甲板很高,顾枭掐着阮明姝的脖子?,走近船舷,居高临下,远远望着陆君潜。
见到红着眼的阮明姝,陆君潜俊眉动了动。
“陆大人,”因为离得远,顾枭大声道,“是来看在下洞房的么?”
水中,裴星洲从?船尾悄声游到船中,壁虎一样?徒手摸爬上来,但他?不?敢贸然?翻身?上船,因为顾枭身?旁围着一圈死士,个个都是高手,除非他?能在顾枭落刀一瞬解决所有人,否则是救不?了阮明姝的。
而这显然?不?可?能。
若是救不?成阮明姝.....
裴星洲想?了想?他?哥,又想?到阮明蕙,手心有些出汗。
陆君潜没有被激怒,他?只微微皱眉,看着顾枭,也没有下马,似乎并不?是很紧张阮明姝。
可?顾枭知道,这不?过是攻心的战术,否则陆君潜不?可?能带着玄甲军亲自过来。
“临死前能尝到如此绝色,值了。”顾枭狞笑一声,按住阮明姝的头,迫她面对着他?跪下。
尔后一手握着匕首,抵在阮明姝脖子?上,另一只手撩起外袍,开始解裤带。
阮明姝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后,简直双目喷火,一时间顾枭那张驴脸仿佛和?盛意、叶后恶毒的笑重合再?一起。
若说方才她还是畏惧居多,盼望着陆君潜来救她,此刻她五脏六腑都烧着愤恨的火,倒是一点儿都不?怕了。
凭什?么,他?们凭什?么?她从?没害过别人,为什?么要受这样?的欺侮!?
“放了她。”陆君潜开口,他?并没有像顾枭那样?扯着嗓子?喊,可?远远地,甲板上所有人,连一点功夫也不?会的阮明姝都听清了。
顾枭心中一骇:传闻陆君潜内功深厚,武艺高超不?逊裴星洲,也许是真的。
阮明姝背对着岸边,看不?到陆君潜,可?只听着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发颤的四肢又能使上力了。
她不?动声色地歪了歪身?子?,像方才一样?,抚摸右脚踝处的伤。
然?后她仰起头,刻意压低声音,仿佛怕岸上的人听见,“不?要激怒他?,让他?开闸,放我们走。”
顾枭一愣,随后恶狠狠警告:“别耍花招。”
阮明姝知道他?动摇了——若他?真抱着必死之心,宁愿死无全尸也要羞辱她和?陆君潜,根本不?会理她。
阮明姝勾唇笑笑。
顾枭一时神荡,手中的刀却半点没松。
“我可?不?想?死,难道你甘心死在这里?”阮明姝抬眸,长睫如翼,“我们可?以一起去瀛洲。”
顾枭喉咙动了动,但旋即清醒过来,嘲弄道:“除了蠢,我想?不?出陆君潜不?杀我们,反而放我们走的理由。”
听他?这样?说,阮明姝反而放下心来。她最害怕的不?是顾枭羞辱她,而是拿她要挟陆君潜。她宁愿自己撞刀子?,也不?要看见陆君潜受辱。
现在看来,顾枭并不?认为她有能让陆君潜就范的份量。他?只打算羞辱□□她,来给陆君潜难堪。
“他?有不?杀我的理由,”阮明姝笑得妖娆又自信,那股势在必得的笑意,说是天地生辉也不?为过,“因为我有他?想?知道的秘密。”
“什?么?”顾枭朝问,他?朝岸边望了望,提防着陆君潜。
陆君潜按在刀柄上的手,指节捏得发白。
阮明姝玉指纤纤,勾在顾晓枭腰带上,将人朝后带了几步,直到她的背脊抵在船舷上。
“先和?陆君潜谈条件,让他?相信你肯放人。”在顾枭生疑前,阮明姝先说道。
顾枭打量着阮明姝,头一回不?是出于□□的意图。
他?隐隐觉得这个女人没想?象中的简单。
阮明姝挑挑眉,像展示诚意般:“我本以为今生再?无脱离陆君潜的机会,结果被你带到这儿。无论如何,我都要赌一把。
实话告诉你,我是赵见昱的女儿,当年惨死的李妃就是我的娘亲。”
消息灵通若顾枭,自然?知道阮明姝曾跑回娘家又被陆君潜带走,而赵令柔不?久前去皇陵开棺验尸也惹了不?小风波。
一时间,他?已信了大半。
求生的欲望一旦被点燃便不?可?收拾。
他?仍擎着刀,心神却被分?散,追问道:“所以,到底什?么秘密?”
韩蛟又打了手势,询问是否要动手。
陆君潜凝神望着楼船,拇指微曲,示意手下不?要轻举妄动。
他?看不?到阮明姝的脸,但能从?背后的动作看出,她在同顾枭说话。
她一定很害怕,却要强撑着周旋。
陆君潜发现自己是如此无能。
他?没有护好她。
他?总是食言。
“秘密就是,其实裴星洲并不?是对陆君潜死心塌地,他?的哥哥裴月河战死前......”阮明姝开始胡诌,偏说得煞有其事。
顾枭俯身?去听,没在意阮明姝去伸手扶脚踝的动作,只当她摔伤了脚,又去揉。
“对我说......”阮明姝秀眉一拧,明眸尽是狠厉。
顾枭这才发觉不?对劲:裴月河战死沙场,怎么可?能告诉阮明姝什?么秘密?
只可?惜为时已晚,他?惨叫一声,凄厉如鬼嚎。
阮明姝竟是从?靴子?中抽出匕首,一刀扎进他?裆部?。
这一刀捅得结实、利落、血染甲班。阮明姝松开手,匕首仍稳稳插在顾枭胯间。
顾枭恨意冲天,扬手想?要阮明姝的命,阮明姝早有准备,两手一撑,翻身?后仰。只是她到底没练过功夫,手腕乏力,动作也迟缓,躲闪中颈侧叫堪堪擦过的刀刃划破。
然?而也只是划破。因为顾枭已经疼到昏死过去,再?无力拿着匕首追杀她。
四围守卫的死士都是顾家豢养的,惊变突生,瞬间飞奔而至,却没抓住阮明姝坠落的衣角。
“扑通——”阮明姝摔入河水中。
按阮明姝的预想?,她会水,可?以游到岸边。船上没了她做人质,陆君潜弄死他?们就跟碾死蚂蚁似的。
然?而船板太高,猛地跳下来,阮明姝只觉五脏六腑都被水面击碎了,竟是游不?动,直直朝水底沉。
“阿姮!”她隐约听到陆君潜惶急的呼喊。
说是肝肠寸断也不?为过。
她也急啊,她开始呛水了,怎么挣扎都没用。
说来奇怪,她清醒时,每日想?的都是报仇、都是陆君潜的不?好,现下生死一瞬,失去意识前她却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死,陆君潜还没娶我呢!到死都是小妾,来生还是做不?成夫妻可?怎么办........
任街头巷尾议论,府中上下忙得不?可?开交,清幽香闺中,阮明姝睡得昏沉酣甜。
直至第三?日,迷迷糊糊中,有温热汤水缓缓流入喉间。她无意识地张口,因吸了气,立刻呛得咳嗽起来。
“姐,姐!”阮明蕙惊喜地叫起来,连忙将手中汤碗放下,轻拍阮明姝后背,扶她坐起来。“我.......”阮明姝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脑子?发昏,乱得很。抬头一看,阮明蕙大大的杏眼微肿着,想?来又是没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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