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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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被撵走后，苏柔才对上徐嬷嬷欲言又止的视线。

她气定神闲道：“此次出行，你不必跟着。”

“老夫人……”

苏柔：“这是我一意孤行，没必要再搭上一条无辜的人命。”想着，苏柔又取了块呈色不错的玉石，递了过去，“若我不能回来，你便离开吧，侯门规矩多，约束也多，你留着也是伺候人的命，年纪大了，该回去看看子孙后代，享清福了。”

徐嬷嬷老脸泪流满面，噗咚一声跪了下来，“奴打小跟着老夫人，奴知晓老夫人惯享受，此番前去本就一路艰难，若身边没个顺手伺候的，您该多难受啊？奴年纪大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享什么清福？哪还有什么清福可想？老夫人，您就让奴跟着你吧。”

苏柔劝了好几句，都劝不动对方，也就作罢了，但玉石却没收回来，毕竟没了灵气的玉石，只能做玉简用，而她现在不缺玉石。

苏柔要带上莫青莲这个举动，谁都没有阻止，也没人过问，倒是出京城时，皇帝和文武百官来送了，特别是永安侯爷，哭得跟个孩子样，还是莫孙氏在苏柔耳畔低语了几句，“娘，若真没得治也别为难自己，您是半路出家，治不了没人会怪你，您别为难自己。”

苏柔没应声，微颔首后便上了马车。

除了几个御医和大内侍卫，皇帝还拨了不少粮食和药草，这一路上没人敢打他们的注意，毕竟瘟疫得不了治，谁也跑不掉，更何况大内侍卫武功高强，期间，甚至还有武林人士知晓后甘愿加入，苏柔倒是没拒绝。

城池位于北方，如今快要入冬之际，城墙上无人，墙壁爬山虎疯涨，冷风刮过，竟有几丝凄凉的味道。

他们当中有一人冲着城墙喊道：“我们是陛下钦点而来，望城主开门！”

吱呀——

城门开了，苏柔从中闻到别样的味道。

没人，一眼望去，街道萧瑟，冷风刮得落叶起了几个旋。

一波人马朝城中心赶去。

城中心搭了不少简陋的棚，苏柔面纱遮住了口鼻，一眼望去，男女老少，不少搀扶着前行，身形萧条，甚至咳出了血。

领路人状态还算好的，是病症初期，为苏柔等人解释道：“病刚出来，症状便如我现在般，脸色有异，之后会越来越难受，吃不下睡不着，整夜咳血，最后……尸体也具有传染性，都被城主指挥烧毁了。”

除此之外，苏柔还旁侧打听，知道城内的兵得了城主命令一个都没走，坚守城池，不过还是有漏网之鱼得了消息连夜跑了。

苏柔看了看一行人中的御医以及大内侍卫。

任何时候，前线的军人和医生都值得钦佩。

苏柔收敛视线，又问道：“城主呢？”

“没了……”领路人神色黯然，随即又强挤出笑来，“不过没事，新城主是前任城主之子，领导能力也非一般。”

新城主不过弱冠之年，即便再有能力，也缺乏经验，这几日强撑着刚传染的病忙得焦头烂额，听闻京城总算派来了御医，总算从一堆折子中抽空来接见。

新城主一眼就看到为首的苏柔，恭敬地试探道：“这位是？”

徐嬷嬷解释道：“永安侯爷亲娘，苏老夫人。”

半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