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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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千山：“…………”这怎么又晕了？

云天开抱着历千山的胳膊很快睡熟了，小嘴还不停滴吧嗒着，“辣……好辣……”

历千山犹豫片刻，手指抚上那两片殷红的嘴唇，轻轻地揉搓着，傻孩子，我就是这样一个又苦又辣的人，给不了你甜。

虽然昨日的三人会议并没有达成很好的一致，但是白小来和肖胤在历千山这里，就是典型的口嫌体直，嘴里喊着不行，其实私下里已经行动了。

这不，一大早肖胤就已经联系向大队了。

“向队，我们这半小时左右就到，没什么大事……就是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个小孩。”肖胤笑得跟朵花一样，“再说好久没见了，我们历总说要慰问一下您……”

肖胤口中的这个“向队”是红城国安系统里响当当的一个人物，大名向北，身高一米九，脾气九米一，三十二岁，现任红城红山分局刑侦大队的大队长。

刑侦大队长当然不负责户籍的事情，不过，在红山分局，向北的名字一定程度上，比局长好使，谁也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得罪“向疯子”。

云天开跟着历千山和肖胤来到红山分局的时候，向北也正好从他那辆破的几乎只剩下轱辘的大切上下来。

“哥，这个人好奇怪。”云天开扯扯历千山的衣服，小声说道，“不像个好人。”

“……别瞎说。”历千山捏住云天开的手指，压低声音，“一会不要乱说话，问你话，就按照昨天我教你的，记住没？”

“慰问品呢？”向北抱着手臂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嘴角上扬着，盯着历千山身边那个白净的小孩，“就是这小不点？”

云天开想说我才不小……但是想起刚才历千山的交代，扁扁嘴没有吭气，就听着肖胤笑道：“向队，历总定了‘他家’的皇家套餐外卖，中午兄弟们就等着吧。”

历千山：“…………”你个败家玩意，这一顿饭得吃好几万啊。

云天开像只小鹌鹑，沉默地跟在历千山身后，进了红山分局的办公楼。

一个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人，让云天开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尽管昨天历千山已经跟他解释过了，但是这种严肃压抑的环境还是让他有点透不过气。

怎么有种上刑场的感觉，这里的人个个都好凶，特别是那个叫向北的大个子，眼神好像能杀人，一直像看犯人一样看着云天开。

“向大队，你能不能别吓着孩子。”肖胤看出了云天开的紧张，凑到向北面前说道：“我告诉你……他可是有主了，你别有什么想法……”

“切！”向北又颇有意味的看了一眼云天开，“就他这种弱叽叽的小O，我才没兴趣。”

“…………”肖胤艰难地说道，“他是A……”

向北：“…………”真他妈的没天理！

办身份卡并不复杂，身份信息是录在历千山户名下的，录入头像和指纹之后，便是个人信息的编写。

“记得自己的出生日期吗？”历千山问道。

云天开摇摇头，“不记得了……我和你一天、行吗？”

“……这，也行吧。”

一个小时后，云天开拿着那种带着自己头像的小卡片，兴奋地两眼冒光，“哥哥，有了这个，我就是个人啦！”

有了人类身份卡的云天开不但是个人了，还是个“病人”。白小来很快根据云天开的情况，给他撰写了一份完美的“病例”。

历千山看着病例后，满意地点点头，“谢谢了小白，不，白老师。”

“别谢我。”白小来叹了口气，“我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些了，今后的日子，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吧。千山，你的身体……”

“抑制剂……不管用了。”历千山没有隐瞒，“现在，临时标记效果还不错。至于那孩子……我没想那么远，他还小，将来的路也有很多种可能……我也不能自私到把人家拴住吧？”

“你这是什么话？”白小来愤愤不平，“你真的没有想过让他完全标记你？你的年龄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这次热潮期可以靠临时标记，那下次呢？”

下次呢？

下次再说吧。

历千山觉得有些事情已经处于一个完全失控的状态，他预测不了下一次。

有了身份卡的云天开胃口大开，这一天晚饭，他吃了很多，吃得额头和鼻尖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历千山看着眼前小孩满足的样子，心里就很暖，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很奇特。

云天开有了自己的身份卡，他觉得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他在这个世界有了身份，他不再是一个人，这张小小的卡片是他在这个世界的证明。

云天开觉得他需要一个正式的仪式来感谢一下给了身份的哥哥。

到了晚上，云天开捧着身份卡噗通一下就给历千山跪下了，“哥哥，我没有父母，没了师父，现在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