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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也确实?饿了,暂时按下对黄友仁此举的疑心,将一?碗馄饨吃完后,才听黄友仁悠悠的叹了口气。
“林清呐,你今天这事啊,着实?危险。”
林清将筷子整齐地放在一?边,抬头?微笑着对黄友仁道:“黄阁老,恕下官愚钝,还请您为下官解惑。”
黄友仁“呵呵”一?笑,此刻仿佛如邻家老伯一?般,丝毫没有半点架子:“在外面就不用再称什么“阁老”了,称我一?声黄世伯足以。”
这一?声“世伯”林清可?不敢攀上,闻言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只是?继续笑眯眯地看着黄阁老,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黄友仁也不以为意,只是?继续道:“林清你今天这一?闹,等于是?将朝堂上超过半数的大臣们都得罪了,以后你的为官之路,老夫着实?为你感到堪忧啊!”
林清闻言苦笑摇头?道:“黄阁老,下官也是?被逼无奈啊!若是?国库充裕,清至于如此处处树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吗?只是?但凡能为了大明做一?点贡献,那么下官也算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黄友仁心中忍不住暗骂一?声:小?狐狸!真够滑不留手的!
黄友仁故意先让林清叫他世伯示好,又用官途忐忑来让林清担忧,没想到林清却毫无动摇之态,一?言一?行丝毫不比他在朝堂中斗了大半辈子的人逊色。
只是?面上黄友仁却是?一?副非常欣赏林清的姿态,抚了抚胡须点头?称赞道:“难怪今天圣上要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林清你有这样远大的抱负和志向,以后成就绝对不会了了。只是?你当知道,这世上还有一?句话,叫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单打独斗,可?是?很容易伤了?个儿。当然,老夫也明白,你心志颇高,不怕?己的损伤,只是?若你的政见尚未得施展,就半途而废,那才是?真正?的可?惜啊!人说良禽择木而栖,老夫也颇为欣赏你。一?人独木,二人成林,林清,其实?你可?以好好想一?番老夫这句话。”
黄友仁目光直视着林清,话里的意思?也十分明确,他这是?在招揽林清!
不错,黄友仁其实?一?直有心想要招揽他,只是?他又一?次一?次地小?视了林清。
最最开始知道林清,是?马丛文献治理黄河之策上,等他调回马丛文后稍加调查就知道了出此计策的人是?林清。只是?当时得到调查结果时,黄友仁是?有些?不信的,才十二三?岁的黄口小?儿,能有多?大能耐?再观他其他文章不过平平,这种灵光一?现突然涌现的天才到后面又成为庸才的人多?了去了。再则,就算黄友仁想要用他,那也要几年之后,考中进士再说。在那之前,林清连上场和他们同桌玩牌的机会的都没有,更何谈其他?
黄友仁?以为已经是?先人一?步关注了林清,也是?留了神了,只是?没想到林清此人确实?有本事,从吊车尾的秀才,一?路过关斩将成了解元,会试批到林清的卷子时,黄友仁就知道此子要比?己想象中的更为有才。当时他一?念之间的想法就是?罢落林清的卷子,磋磨他几年,再递出橄榄枝,到时候可?不对他感激涕零、死心塌地?
这是?黄友仁在官场上惯用的招数,可?是?却被秦启桢坏了好事!
从此之后,一?步错、步步错。林清入了官场之后,他因为沈修文案焦头?烂额、收拾残局之时,林清这小?子的官位却是?见风就涨,还屡建奇功!很多?想法计策都令人应接不暇,等到再回过神来时,林清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若是?此时还不能收服这个林清,那么以后,他和林清之间是?必然要站在对立面的。
所以虽然林清成功下达开放私营铁冶之事,黄氏一?族肯定也要损失不少?利益,但是?黄友仁凭着他这么多?年从政的眼光,还是?肯定了林清的价值绝对在那区区一?块铁冶产业之上。
甚至他有信心,能得林清,只要再加以扶持两三?年,他的首辅之位不在话下!
而他也知道,像林清这样的少?年天才,只有放下架子,和他平等的对话,赏识他、支持他的政见理念,才有可?能将他收入囊中。
黄友仁?问官场之上无永远的朋友,也无永远的敌人,即时他们一?派和林清有过一?些?小?摩擦,那也无伤大雅。只要今日大家都卸下心房,他徐徐图之,未必不能成事。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林清对他的印象恰恰来?于那个古北小?镇上的一?桩对于他们黄家来讲的小?事,一?件他们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或许如今都已经完全遗忘的事情。可?是?这件事却一?直铭刻在林清的心中,那名叫做何云燕的少?女?,林清明明和她只是?一?面之缘,可?是?有时候午夜梦回却能让林清突然想到她最后倒在血泊中的样子。他想救,却无能为力,甚至后面有着一?大帮子的人在告诉他,你救不了的,这就是?世道。
是?啊,现在就是?这世道。林清心里一?直很清楚,甚至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也就愿意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考个秀才,做做小?生意,养家糊口、温饱不愁足以。可?是?何云燕那一?撞,却仿佛直接撞在了他心头?一?样,那种震撼、那种生命在最美好之时突然被扼杀的恐惧,都让他心中惴惴不安。
如果说别人已经麻木、已经适应了这个世道,那么他痛苦的是?他的清醒。他经历过后世的民主、平权,知道什么是??由,什么是?尊重。或许后世也有许多?阴暗的角落,但是?很多?人都已经站起来发声并且为了更好的社会而积极地努力着。正?是?因为经历过,他才无法麻痹?己。
林清不知道这个世界未来的走向会是?什么样,会不会也像后世一?般大明被清朝所灭,汉人被异族统治,然后二百六十年后,被国外列强被逼着下跪,东方?雄狮在侵略者?的铁蹄下奄奄一?息。
林清只是?希望,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可?以做些?什么,或许只是?一?些?无用功,但是?只要做了,那么也好比就这样浑浑噩噩得过了一?生来的强。
所以从一?开始,林清就没有想过和黄友仁结盟,或许短暂的联合,为了政治或者?为了某些?目的可?以;但是?让他真心投效不行。
而此刻,黄友仁显然要的是?林清未来的效忠!
“黄阁老的赏识下官愧不敢当。奈尔清实?在愚钝,怕拂了黄阁老的美意,也怕其实?黄阁老看错了人,其实?清只是?一?介庸庸碌碌的凡夫俗子罢了。下官感谢黄阁老的这顿早膳,这家馄饨的味道确实?不错,只是?清手头?还有许多?事要等着办,就不打扰黄阁老的雅兴了,下官告退。”林清直接起身,躬身一?礼,就要离开。
黄友仁却再次叫住了林清,脸上还是?挂着和善的笑意,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威胁:“林清,你可?知道,有时候机会总是?转瞬即逝。敬酒不吃的话,那就是?罚酒了!”
“若是?这罚酒饮得痛快,那喝下也无妨!若不定罚酒喝多?了,也是?好酒。”林清笑眯眯地回敬道,丝毫没有示弱。
既然已经选择了站在对立面,那么再去虚与?委蛇就没有意义了。
看着林清渐行渐远的背影,黄友仁脸上一?直挂着的和蔼可?亲的笑容终于隐了下去,目光阴毒地看着林清离开的方?向。只是?那表情也是?一?闪而逝,等到那蔡老三?来收银子的时候,又换上了那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一?直到黄友仁也离开了,蔡老三?才擦了擦?己额头?上滴落下来的汗珠,长出一?口气道:“每次这位大人过来,我这心里都吓得紧。虽然这黄大人脸上一?直笑眯眯的,可?就是?让我觉得提心吊胆的。他还非让我不要行礼,对和其他客人一?视同仁,真是?怪异。”
蔡老三?的婆娘手上不停的包着馄饨,闻言翻了个白眼:“就你事儿多?。人家是?大官,你是?个卖馄饨的,能比吗?提心吊胆是?正?常的。反正?咱就是?挣口饭吃吃,管那么多?干嘛?刚刚瞧见那个年轻的官人了吗?他们这种人才能同桌吃饭,你啊,下好你的馄饨就是?了。别的,别多?问多?想多?看,人家叫你怎么着你就怎么着!”蔡老三?被训得没了声,接着又来了一?波客人,蔡老三?忙着招呼、收钱、下馄饨,根本没时间再去想刚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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