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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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做的，你喜欢？我重新做一个送给你。”

“真的？谢谢啊，我爹今天给我带了红烧肉，中午咱俩一块吃。”

看得出来她很开心，脸上的婴儿肥一颤一颤的。很单纯，又傻得可爱。

一到课间，刘蕙琴就找了过来，“你为啥来这？”

“刘同学，那天我说的都是真的。”顾玥楠眨巴着眼睛，装出无辜的模样，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路人甲。

这回刘蕙琴没再说话，眉头皱起，眼神里是说不出的复杂，果然，赵存远的妻子还是上辈子那个护士长。最后她撇了顾玥楠一眼，走开了。

……

日渐黄昏，终于一天的课程结束了。

顾玥楠打起精神撑了这么久，回家的路上，腰腹忍不住得酸疼，小腹坠坠的。她神色一僵，大势不好，别是来姨妈了吧？

估计是水土不服的原因，自从穿越到了这边，自己的姨妈期就没准过。她只能加快步伐，迈着虚软的脚步赶回家。

刚走到巷口，就传来一阵吵闹声。顾玥楠快步走进，扶着门框，果然就看见周大柱站在院子里叫骂，“读书，读了啥？就知道要钱，不知道你爷们挣钱辛苦！”

“这个家你咋操持的？没钱就不要去读！”舌头有些大，看来他一下班，就去工友家喝了两杯。

向来温顺懦弱的余翠萍，一反常态，语气十分坚定，“不行，海亮必须去上学。”

“嘿，反了天了！敢和我这么说话。”下一刻，周大柱脸色涨红，酒气一上头，瞬间抬起手，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

余翠萍没有防备，挨了这一下，痛呼出声，捂着脸颊，嘴角留下血来。

周大娘心急如焚，冲到儿媳妇旁边，担忧地落下泪来，一只手颤抖得指着儿子，“你，你，我今天非得替你爹好好教训教训你！”

下一秒，一个身影从顾玥楠身边跑过，冲上前，一把推开周大柱，“不准你打我娘！”原来是海亮。

原先怔愣着的周大柱，一时不备，被推了个踉跄，摇晃几步，才稳住身形，差点没摔一跤。

等他看清了来人，彻底暴怒，眼珠子满是血丝，都要瞪了出来，一把抓过海亮的衣领，提了起来，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儿子敢打老子，反了天了！”

说罢，握紧拳头，作势又要揍上去。

余翠萍见儿子被打，终于爆发，双眼通红，整个人发了狂似的，扑上前去，抓挠周大柱。

“你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周大娘看到刚刚的一幕，也差点撅过去，冲过来拼命护着孙子。

海亮被打得脸高高肿起，他想奋力挣脱开周大柱的拉扯，眼睛里闪过剧烈凶狠的暗芒。

场面异常混乱，周围的人家，眼见着周大柱都敢打孩子了，再不能坐视不理，三两个也都围上前去，出手制止。

但周大柱见大家都来阻拦自己教训儿子，愤怒早已冲昏头脑，发出一身怒气，将来人统统甩开，又要上前去打。

情况紧急，顾玥楠也管不了那么多，赶紧挡在海亮前方，拦住周大柱，厉声呵斥道：“站住！”

结果周大柱失去理智，爆呵一声，“滚开”，一把掀开顾玥楠，把她推倒在地上。这下摔得着实有些狠。

一旁的潘奶奶见孙女被摔了，火急火燎地冲过来，满脸的担忧，“小玥！”

周大柱抓住海亮肩头，又要下手去揍，海亮用劲全力反抗，掐住他的双臂，眼里满是不屈。

顾玥楠摔倒在地，下半身涌动，不一会，血透过裤子，映了出来，果然来了大姨妈。她顾不上脑袋的眩晕，挣扎着轻声贴到潘奶奶耳边吩咐着。

潘奶奶原先看见出了血，早已流出泪来，生怕小玥出了事。

现在听了吩咐，担忧的点点头，赶紧哀嚎道：“天杀的，你把我孙女都打出血了！大家快把他抓起来。”

由于叫得太过惨厉，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只见顾玥楠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表情痛苦地捂着肚子，下半身的地上还留着一摊血。

众人顿时吓得都停住了手。

周大柱这边，一看到这个情形，什么火气都灭了，脑袋清醒过来，心里十分惊惶。他从来没有打伤过外人，一下子呆愣在原地。

顾玥楠见大家都看了过来，虚弱的出声提醒道：“快报警。”

潘奶奶也赶紧大喊：“对，让警察抓起来！”

下一秒，海亮手背一抹嘴角，像豹子一样冲出门外。

而周大娘和余翠萍没预料到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焦急不已，但对周大柱伤了心，再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