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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内,红墙蜿蜒,琉璃瓦在日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唐阮阮及采萍,一路随着李公公,不多时便到了宫闱门口。
秦修远一袭绛紫色官服,长身玉立在朱门前,他一见唐阮阮前来,清冷的脸上,隐隐露出笑意。
李公公将她们带到了秦修远面前,道:“奴才给大将军请安,尊夫人已带到。“
秦修远微微颔首,道:“有劳公公。”
说罢,他旁若无人地握住唐阮阮的手,唐阮阮与他相视一笑,无声告诉他自己没事。
秦修远也听说了六皇子和七公主生病一事,于是问道:“六皇子和七公主的病怎么样了?“
唐阮阮低声道:“方才已经喝了药,希望他们能尽快好起来。”
秦修远点点头,遂想拉着她往前走。
此时,却见一个太监急促奔来——
“将军夫人请留步!”
秦修远和唐阮阮回头一看,唐阮阮有些疑惑,可秦修远却微微蹙起了眉。
这人面生,不像是皇帝身边的人。
那太监奔到他们面前,快速地行了个礼,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奴才给大将军和夫人请安了,皇后娘娘听闻夫人今日进宫,十分欢喜,想请夫人到翊池宫一叙。”
唐阮阮有些惊讶地看了秦修远一眼,顿时有些不安。
秦修远微微一笑,道:“不知皇后娘娘招内子去,可是有什?么要事?”
太监似是没料到,秦修远还?有此一问,他愣了一瞬,答道:“这……皇后娘娘未提及……”
秦修远打?断:“既然没有要事,那请公公转告皇后娘娘,本将军的夫人今日不便,改日再来拜会?皇后娘娘。”
太监一脸讶异,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忙道:”大将军的意思,是要违抗皇后懿旨?“
空气静默一瞬,唐阮阮也有些诧异地看着秦修远。
秦修远语气依然平静:“公公,言重了。”
但脸色则肉眼可见地变冷了。
这公公听过秦修远玉面修罗的名声,生怕他一生气对自己动手,便也软了几分,道:“那将军夫人为何不去翊池宫?”
秦修远故作?无奈,道:“本将的夫人刚刚从沁嫔娘娘处出来,并亲自为六皇子和七公主侍疾,还?不知是否沾染了病气,此时怎能去见皇后娘娘?万一将病气过给了皇后娘娘,岂是你我能担待得起的?”
秦修远这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让太监能交差,又让皇后挑不出错来。
太监想了想,居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秦修远见他被说得松动了,又道:“请公公转告皇后娘娘,本将军先带夫人回去静养一阵,若真的无事,再去拜会?皇后娘娘。”
说罢,他塞了一锭银子,给报信的太监。
太监本来左右为难,可手摸了摸这白花花的银子,便下了决心,道:“那奴才便如将军所言,去回话了。将军和夫人慢走……”
唐阮阮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原书中的皇后,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且她刚刚从沁嫔那里出来,皇后便得了消息,可见在宫中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皇后的眼睛。
皇后和沁嫔又是对立阵营,她若是去了,又不肯站在皇后一边的话,肯定会?得罪了皇后。
可是要论得罪……她看了看秦修远那一脸坚定,如今肯定已经得罪了皇后。
她看看那报信太监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李公公方才还?没来得及走,这一幕也落到了他眼里,他全程当做没看见,静静立在一旁。
秦修远笑了笑,又道:“多谢李公公,护我夫人周全。”
说罢,塞了一锭更大的银子给了小李子。
小李子是牟公公的徒弟,也是皇上的近身太监。
李公公推辞道:“都是奴才分内之事,无功不受禄。”
秦修远却笑道:“谁说公公没有功劳?”他语气不容拒绝,继续道:“日后我夫人少不得还?要进宫,请公公照拂一二。”
李公公眼珠子一转,随即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
在宫里活久了,有时候别人递过来一个眼神,他便知道是什么意思。
李公公便笑眯眯收下了银子,低声道:“承蒙将军看得起,奴才尽力而为。”
唐阮阮看着他们打了半晌哑谜,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
折腾了半日,两人终于踏上了回?程的马车。
狭小的空间里,秦修远挨着唐阮阮而坐,一路上都握着她的手。
唐阮阮问道:“你怎么了?”
秦修远低声:“没什么。”
唐阮阮笑道:“为何我进宫,你比我还?紧张?”
秦修远淡然一笑:“有时候,后宫的刀光剑影,比战场上的更厉害,时常杀人于无形。”
唐阮阮靠近他,娇嗔道:“你如此担心?我吗?”
秦修远看她一眼,道:“我不担心?你,担心?谁?”
一想到她刚刚说,以后可能还要进宫给皇子公主做食物,他就有些头疼。
一方面是担心?她的宫内的安危,后宫之中,皇后一党虎视眈眈,今日挡了一次,难保日后她不找唐阮阮的麻烦。
另外一方面……能见到她的时间,更少了!
秦修远思索着,凝神?不语。
唐阮阮想起了方才的事,问道:“刚刚你和李公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秦修远不愿让她忧心?,笑了一下,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唐阮阮嘟起嘴,道:“为何现在不告诉我?”
秦修远转脸看她:“你笨笨的时候,比较可爱。”
唐阮阮本来还在想事,被他这么一说,粉颊渐红,嚅喏道:“那我聪明的时候就不可爱吗?”
秦修远轻笑一声,道:“你聪明的时候,我不敢看你。”
唐阮阮秀眉微蹙,道:“为何?”
秦修远凝神?看她,眼里有灼灼的光,突然一下伸手,撑住了她身后车壁,脸靠近她,道:“我会?很?想亲你。”
唐阮阮一愣,脸上的红就染到了耳根子。
秦修远说罢,便俯身下来,想要吻上娇花一样的唇。
就在马上要触及到时,唐阮阮蓦地想起了什?么,一把将他推开!
秦修远被推得差点从座位上跌了下来,他一脸诧异:“怎么了!?”
唐阮阮一本正经:“我方才侍疾了,万一染了病气,会?传染给你的!”
她面颊滚烫,心?中默念……感冒病毒会?随着唾液传播……
她一时之间有些汗颜。
秦修远静置了一瞬,又欺身上前,道:“我不管。不是说夫妻应该共患难么?”
唐阮阮无奈:“共患难一词哪里是用在这儿的!?唔……”
她还未说完,便猝不及防地被他的唇压下,不能再出声。
她被搂在怀里,还?推搡了几下,然而力气都被他抽干。
两人唇齿交合,柔润互触。
马车一路颠簸,车帘随着微风起伏,每一次摇曳,都让唐阮阮有些心?惊,生怕被人发现了车厢内的秘密。
他们随着东南方向一路出宫,将皇宫内的纷扰全部抛诸了脑后。
而翊池宫中的华服女子,却因唐阮阮的离去而大发雷霆。
文皇后早就打?发走了音贵人,在翊池宫中候着唐阮阮。
然而报信的太监,却是一个人回?来的。
此刻,她再也不想装出一副冷静持重的样子来,气得一下摔了茶碗。
“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本宫的传唤都不听!?”文皇后气得面色阴郁,恨不能亲自将人抓回?来。
在外人眼里,她是秀外慧中,端庄大气的皇后娘娘,甚少发这样大的火。
此时,吓得奉茶宫女和报信太监惶恐伏地,大气也不敢出。
她气愤中又思索了一瞬,问道:“她为何不来?总有个借口吧?”
报信太监唯唯诺诺道:“回?皇后娘娘……秦将军说,怕秦夫人的沾染了六皇子和七公主的病气,若是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则是将您置于险境,他于心难安。”
太监此时只想大事化小,稳住文皇后的怒气。
文皇后嗤笑一声,道:“他以为是哄三岁小孩呢?本宫是这么好糊弄的么?!”
她原本想借此立一立威,却没想到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此时,她的贴身宫女腊月却道:“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要教训这镇国将军府,日后有的是机会。”顿了顿,她又道:“其实秦将军虽然说的是托词,却也不无道理,这秦夫人从玉樟轩出来,万一真的染了病气,可怎么好?咱们的两位皇子时常在翊池宫进出,也是不能有半点闪失的。”
文皇后听了,稍微冷静了几分。
在她心?里,儿子是比什?么都重要。
她清醒了几分,问道:“元凯和元孟何时回来?”
腊月看了看时辰,道:“马上就晌午了,恐怕不出一刻钟便到了。”
文皇后点点头,又看了一眼伏地的两人,更觉厌恶,道:“还?不快把这里收拾了!仔细等下扎着元孟!”
两人哆哆嗦嗦地起身,然后赶忙收拾了茶碗碎片……
收拾好后,宫女和报信太监一同退出了皇后偏殿,两人都长吁了一口气。
宫女来的时间不久,名叫云梅,她低声道:“张公公,方才真是吓死我了……”
报信的太监姓张,在宫里已经混了许多年,他看了这宫女一眼,道:“你也太没见过世面了。”
宫女云梅道:“平日里皇后娘娘看起来和蔼可亲,奴婢想着她应当是个好伺候的主子,这才托了人,将我调入这翊池宫侍奉茶水,谁知……竟还?不如继续留在御花园侍弄花草呢。”
张公公嗤笑一声,道:“人心隔肚皮,看起来好的,未必是真好,这道理你竟不懂?在翊池宫当差,要小心的地方可多了!”
云梅有些胆怯地看着他:“还?请公公提点。”
张公公今日得了一锭银子,又逃过了皇后训斥,心?情很?是不错,他饶有兴趣道:“既然你问了,本公公就大发慈悲地提点你一二。”
云梅连连点头。
张公公道:“你可知,这翊池宫中,最重要的主子是哪位?”
云梅歪着头想了想:“那自然是皇后娘娘啊!”
张公公却摇头,道:“非也。”
看云梅一脸疑惑的样子,他解释道:“这翊池宫中,最重要的主子,是四皇子。”
四皇子闵元孟是皇后幼子,比十三岁的二皇子闵元凯,小了三岁。
云梅问道:“为何是四皇子?”
她回想起四皇子,他似乎非常机敏,但是性格内敛,不喜说话,对大人也不讨喜。
且身子不太好,时常缠绵病榻。
张公公道:“这……我也不知道了,兴许是心疼四皇子的身子吧……”
其实张公公也觉得,皇后对四皇子比二皇子好得多,有时候连宫女太监们,都觉得文皇后有些偏心。
张公公又补充道:“所以,你得罪谁都千万不要得罪四皇子,若是四皇子喜欢你,你在翊池宫的日子才能好过。”
云梅若有所思道:“是,多谢张公公提点。”
云梅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她原以为文皇后身为世族贵女,又素有贤名,定是个好主子……她不由得有些忧心起自己的前程来。
***
玉樟轩。
“皇上,您可要在玉樟轩留膳?”
繁复的床帏层层重叠着,榻上的美人玉臂揽住闵成帝,呢喃问道。
外面天色已近傍晚,两人还?温存着不想起床。
闵成帝勾唇一笑,道:“若是去了别人那里,她们总是要想方设法留住朕的,唯有你,每次还老老实?实?地问一句,怎么,不想朕留下吗!?”
沁嫔妩媚一笑,青葱一般的手指抚上闵成帝的胸口,道:“臣妾当然想皇上多陪陪臣妾了……可是皇上的后宫有三千佳丽,臣妾怎能如此霸道?若是一味留着皇上,其他姐姐怕是要生气了。”
她说得一脸委屈,一双美目满含秋水地看着闵成帝,显得晶莹无暇。
闵成帝淡淡道:“是不是皇后又欺负你了?”
沁嫔面上微怔,表情更是委屈,可语气却十分坚定:“没有……皇后娘娘没有欺负臣妾,她对臣妾很?好的。”
闵成帝抬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道:”爱妃可不要欺君……嗯?“
闵成帝这话问得奇怪,好似他十分期待拿到皇后的把柄一般。
沁嫔佯装惶恐,语气却是娇嗔:”臣妾不敢欺瞒皇上……臣妾只是不想伤了……伤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和气。“
闵成帝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沁嫔低声道:“听闻……将军夫人出宫时,被皇后娘娘的人拦住了。”
闵成帝浓眉微拧,道:“为何?”
沁嫔道:“也是臣妾不懂规矩,请皇上安排了将军夫人进宫,却忘了请示皇后……”
她下午听牟谦身边的小李子说,秦修远和唐阮阮在宫门口被皇后的人拦了,便心中不快。
若是见个人皇后都要干涉,那她日后要做的事,岂不是寸步难行?她也要设法杀一杀皇后的锐气。
“想来是皇后娘娘觉得臣妾不通礼数吧,臣妾日后再想邀人入宫的话,定要先去请示皇后娘娘。”
沁嫔一席话下来,闵成帝已经面有不悦:“一个命妇进宫而已,难道朕还?做不了主!?”
沁嫔道:“皇上莫气,是臣妾没有安排好,下次臣妾给皇后娘娘赔个不是,想来她便不会?计较了。“
皇帝本就不喜文皇后,总觉得她表面看起来贤良淑德,可背地里却斤斤计较。
这句话更是戳了皇帝的怒点。
果然,闵成帝冷冷道:“不必去了,若她再为难你,你直接告诉朕便是。”
沁嫔听了,柔声道:“皇上!”
她倚进闵成帝的怀中,娇声道:“皇上对臣妾这样好,臣妾感念不已,只盼着能一生侍奉皇上。”
他眼见怀中的沁嫔柔顺娇媚,也自觉有些满意。
他抚摸着她的乌发,突然,想起了逝去的宁贵妃。
闵成帝记得,宁贵妃也有一头令人爱不释手的青丝,第一次见她,便是被她的乌发雪肤深深吸引了。
可惜她陪伴自己的日子太短……闵成帝怔怔想着和宁贵妃在一起的那些年,那是他此生最快乐的日子。
可当时宁儿在时,皇后也是表面恭顺,内心?却妒忌不已,她不止一次地为难过宁儿。
想到这,闵成帝对文皇后的厌恶更是多了几分,要不是看在文家的面子上,他是瞧都不愿意瞧她一眼。
闵成帝揉了揉沁嫔乌黑的发,道:“你放心,朕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沁嫔乖巧地缩在他的怀里,嘴角漾起一抹笑。
***
宫里的傍晚,和宫外的傍晚,并无什?么不同,都是夕阳西下,红霞漫天。
飞檐阁中,唐阮阮扔下了食谱,揉了揉眼睛,问道:“什?么时辰了?”
采薇道:“小姐,再过半个时辰便要用晚膳了。”
唐阮阮点了点头,又问:“采萍呢?”
采薇道:“采萍自从回?来便在院子里打?扫,我叫她也不理,不知是怎么了……”
唐阮阮心中了然,道:“你叫她进来。”
过了片刻,采薇便拉着采萍进了卧房,唐阮阮道:“还?在生气?”
采萍面色淡淡,语气却有些别扭:“没有,奴婢哪里敢生小姐的气。”
唐阮阮正色道:“采萍,你可知道,今日我为何要训斥你?”采萍低声道:“奴婢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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