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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袋挂在凹凸不平的陈旧输液架上,血液顺着输液管盘旋而下,收束在连固定胶布都没有贴的针头上。
针扎得非常不讲究,手背一圈都是肿起的青色。
穆雪衣因为失血过多,整个人头晕目眩,趴在桌子上,呼吸都微弱得轻不可闻。
那一截被切断的小拇指就躺在她的眼前,看着曾经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就这么被切剁分离,她却忍不住笑了。
她看着那截断指,好像看着的只是一个带着血的标本,根本就不是自己身上切下去的一块肉。
“你还笑得出来啊,妹妹?”
穆如晴把搁在桌上的手肘挪开,像是怕那一桌子的血弄脏了袖口。她放下刀,卷起袖子,边卷边说,“行?,我看出来了,你不怕流血掉肉,我也知道,你巴不得我伤你伤得重一点。反正我现在手上已经沾了血,没什么回头路了。既然如此,不如放开一点,咱们玩点别的吧,你说,好不好?”
穆雪衣隐约猜到了穆如晴话里的意思。
恍惚间,被按住的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抽搐了一下。
穆如晴看向后面的打?手,目光向桌子上奄奄一息的穆雪衣一瞥。
“把她扒光了。”
她唇齿上下一磕,轻轻巧巧地吐出五个字。
话落,打?手们俱都一惊,面面相觑。
随即,穆如晴翘起了二郎腿,浅笑着环视那群打?手一圈,问道:
“你们谁想上她啊?”
“穆如晴……”穆雪衣咬着牙,想要挣扎,可是一点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你……真是一个下作的小人……”
“哟,妹妹,你刚刚不是都骂过我小人了吗,现在才真正意识到我下作?”穆如晴笑了好几声,“我知道,你不怕缺胳膊少?腿,是因为你知道周枕月那个傻子不管你残成什么样都会对你死心塌地。你这么会算计,要不要猜一猜,等你被人轮上十几二十遍,周枕月还看不看得上你呢?”
穆雪衣伏在桌面上,像是一口气没顺好,剧烈地咳嗽起来。
穆如晴脸上的笑缓缓消失,盯着后面那群打?手,厉声吼道:
“听不见我说的话吗?!”
打?手们没有一个敢主动上前。
那毕竟……是二小姐。
“行?,你们不敢扒,那我就废点苦力,帮你们给扒好。”
穆如晴从折叠凳上起身,绕过桌子,一把拎起穆雪衣的领子,没有耐心把扣子一个一个解开,直接用撕扯的方式拉拽她的衬衫。
穆雪衣用尽浑身力气推搡穆如晴,“你放开我!”
“真他妈可笑,你还装起高洁来了?”
穆如晴已经扯断了穆雪衣上半排衬衫扣子,露出里面瘦削的锁骨和染着血的内衣。
“你妈就是个会所里的婊.子,你跟你妈一样,都是烂在阴沟里的蛆!你以为攀上豪门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做个人了?我告诉你,你就是一辈子都不配别人爱你的杂种,你就是个活该让男人轮的贱人,你就活该让——”
话还没说完,紧闭的大铁门忽然发出“咣啷”一声巨响。
锈迹斑斑的插锁被硬生生撞断,两扇铁门被撞到墙上,又狠狠回弹。
穆如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断,愣愣地看向铁门。
一群灰色西装的人鱼贯而入,数量远多于工厂内的黑衣打手。
因为数量压制,他们很快就控制住了所有打?手。
周枕月也跟着冲了进来。
她看到穆如晴和穆雪衣时,身形一顿,神色僵住。
睫毛在灰尘翻飞的光线中轻轻颤抖。
灰西装的男人走过来,请求指示:“周总……”
周枕月没有理他,直勾勾地盯着那挂血袋的输液架,满木桌的血,桌上的一根断指。
还有……
雪衣身上已经被扒了一半的染血衬衫,和被拽断了一根肩带的内衣。
五指瞬间缩紧。
攥成了坚硬的拳头。
她大跨了三步走过去,抓起呆住的穆如晴,把她从穆雪衣身上掀下来,一拳挥在她脸上,直接把她打得嘴角流血翻滚在地。
穆雪衣含着泪,虚弱地唤她:“阿月……”
周枕月像是什么都听不见了,面无表情地拎起手边的折叠椅,单手向后一扬,借着厚重的力道,毫不留情地砸在了穆如晴的身上。
“啪——!!!”
只一下,折叠椅就被砸断了。伴着椅下那人骨头碎裂的声音。
穆如晴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蜷缩起来,像看恶鬼一样看着周枕月,扭曲着疯狂向后退。
周枕月随手把断掉的折叠椅一扔,又拎起桌边的热水壶,抡起胳膊,用了比刚刚还要重的力气狠狠砸向穆如晴。
“砰——!!!”
热水壶的内胆碎成了无数块玻璃渣,扎得穆如晴浑身是血。许多小碎块直接嵌入了皮肤,触到了骨头。
壶里滚烫的水泼了她一身,碰到的皮肤顿时红肿起泡,痛得穆如晴满地打滚。
周枕月撇掉水壶把,一弯腰,抓起了地上的那把浸满了穆雪衣鲜血的菜刀。
“阿月!!”
穆雪衣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用尽浑身力气唤她。
她有一万种方法让穆如晴生不如死。
可是,设套,陷害,利用,这些肮脏的事?自己来做就好了。
阿月的手……
不应该沾上血。
周枕月被穆雪衣这一句声嘶力竭的“阿月”唤回了理智,她睫毛颤了又颤,慢慢转过头,看向椅子上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女人。
“阿月。”
穆雪衣哭着喊她。
周枕月的身体晃了晃,回过了神,再没有余光留给地上的穆如晴。
手里沉重的刀掉在了地上。
她忙走到穆雪衣身边,脱下外套盖在她半裸的身上。
又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小心地把桌上的断指包裹起来,谨慎地贴着胸口内侧口袋放好。
“给市医院打个电话,”周枕月拔掉穆雪衣手背上的针头,俯下腰,轻手轻脚地横抱起她,吩咐身边的下属,“让他们准备好担架车和手术台,找到医院里最好的外科手术医生,告诉他,二十分钟后做一台断指再植手术。”穆雪衣举起缺了一根小指的手,似乎是想要抓住周枕月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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