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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可惜,他也这么说过。”
“蒋子轩!”她怒目。
他没反应,把手机放好起身,车来了。
自从傅晓晨搬去学校附近,来往图书馆就方便得多。两个人上了车,蒋子轩刷卡找了空位坐,傅晓晨摸零钱耽误了几秒,就只能站在他旁边握住扶手:“诶,我要坐十一站,你只要坐七站,你是不是该让座给我?”
“老弱病残孕,你占哪项?”
“……”傅晓晨真想把背包扔他头上,“我真搞不懂了,林婉言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
“你搞不懂的事多了。”他不为所动,“但凡用用脑子,也不会每次都栽死在圆锥曲线上。”
“可我其他的不是能做对很多?”
“很多是多少?一百分就满足了?”他轻蔑,“死穴破不了,高分就是做梦,”
傅晓晨气急,“那你为什么不反思反思自己教得不好呢?”
“那你这话应该之前说,现在钱到手了,我也就懒得反思了。”
傅晓晨觉得他简直像个狡猾冷血的资本家:“你可真是够了。”
公交车一站一站地停靠,车上的乘客上上下下,总数却只增不减。傅晓晨过了很久还是没能等到位置,期间接到何云的电话,只说还有几站马上就到。她看着某位闭目养神的仁兄:“你都不告诉你奶奶几点回家的吗?”
“她知道。”
“……”她又问,“那下周五的毅行你参不参加?”
“嗯。”
“唐近东不是说你体力不行吗?每天跑操都气喘吁吁的。”
“他说什么你都信?”
“那我是听你气喘吁吁的呀。”傅晓晨说,“这次还是10公里。”
“又不用跑。”
“那你不怕走不动吗?”她想到什么,“我们是上午拍完毕业照再出发,走完也要中午了,难得周五放学,我们就不来图书馆了吧?”
“嗯。”
“周六呢?周六来不来?”
“不来。”
“哦,对,那天是唐近东生日,你礼物准备好了吗?”
“没。”
“你可真抠,上次林婉言生日你就什么都没送,现在你有钱了,为什么还不……”
“闭嘴吧你。”蒋子轩听得烦躁,起身把她按到自己的座位上,黑着张脸往后挤了好一段路。
傅晓晨目的达成,看着他高瘦的背影,心满意足地把包放在了身前。
。
拍毕业照的这天,春风和煦,阳光露一点藏一点,温度很是适宜。
按照年级组的安排,十二个班上午八点半便在中央大道两侧集合。学生们统一穿着白色的校服,背着双肩包。老师则带了红色的薄外套。方钰抱怨:“这衣服也不知道是谁采购的,尺码又小又难看,我肚子大,穿起来更可笑。”
“消消气。”丁念帮她把衣服甩平整:“这是毅行方便找人的,你不去就不用穿。”
“那也难看,总务处的老师审美不行。”
丁念笑,又聊了两句,看见周文冲她招手,便走到七班和八班的方阵旁边。
有学生在问:“周老师,待会儿集体拍完,我们能自由拍照的吧。”
“能,但时间不多,九点半要准时出发。”
“那来得及,我们后面还有四个班呢,我昨天特地叫我爸把相机送来了。”男生兴致很高,扬声道,“诶,待会儿找我拍照啊,我免费拍,免费打印。”
他招呼得大方,也马上有人应和,气氛一时热闹得很。丁念看着这些熟悉的稚气未脱而又初具成人模样的的脸庞,仿佛回到三年前,也是这样温和舒服的日子,她陪着带的第一届毕业班拍完了照。转眼间,她带的第二届也马上要扬帆远航了。
然而,这种时刻有人心怀期待,也有人兴致缺缺。
傅晓晨站在女生队尾,似乎并不开心。林婉言搂着她的肩:“不要紧的,大不了我也不穿,我跟你站一块。”
“不行。那更醒目了。”
周文也安慰:“没事的,拍的是远景,看不出来。”
“不是看不看得出来,是我没有,就是没有。”
丁念看了眼傅晓晨,她今天穿了白色的外套,但臂膀上没有两条黑线,胸前也没有校徽。难免的,她想起那个深秋的晚上,那个丢掉校服的少女,丢掉了那个不能与外人道的秘密。
她想了想,很快走去了七班的队尾。
“好!八班的同学开始排位置啊。”摄影师大手一挥,助手马上按照身高让学生走到指定的位置。女生快拍完时,周文突然拿了件校服:“快,傅晓晨,拿去套一下。”
傅晓晨一愣,说了声谢谢,立刻把身上的换下握在手里。林婉言替她开心:“对嘛,找拍完的同学借下就好了。”傅晓晨也微微笑了,往旁边看去,借给她衣服的女孩正披着红色的外套,那人她认识,是七班的语文课代表。
“好,大家准备了啊,校长和班主任坐中间,对——老师准备——所有同学——茄子!”
……
“好——再来一张——”
……
画面定格,镜头前的众人笑得灿烂。或许所有的分别都需要一个特定的仪式,仪式过后是短暂的休憩,也是兵荒马乱的加速奔跑,但不管他们将奔向何方,此时此刻,三年的时光凝聚成了无声的底片,底片里的他们,都如此青春,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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