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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她甚是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如今梦想成真,她却隐约有些惆怅:一段新生活的开始总预示着旧生活的结束,而她似乎并没有必然要丧失的东西,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方钰听了直言道:“你当初是把它作为在岚城扎根的标志,如今你有了一个更稳定的家,对它的热情程度自然减淡。人嘛,总是喜新厌旧,正常正常。”
上回她生产,丁念送上了傅绍恒交代的大红包。方钰惊诧,问了老公又向她确认,才得知她嫁的是那位傅哥。她从惊呆到艳羡、嫉妒,再到慢慢接受、真心实意地替她高兴,两人并没有因此生分。这下听到她的采购:“你买家具是准备出租?”
“没有啊。”
“自己住?不会吧,”她有点想笑,转而意识到她是认真的,“你老公能同意?”
丁念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但她放在书房里的那几箱书,她没再动,他也没问过。起先搬来就只拿这儿当中转站,自然没有不转出去的道理。
这天晚上,傅绍恒五点半就到了家。他走进书房,丁念正开着Excel,她看一眼电脑,又低头在黑皮本上记着什么,见他进来又下意识地合上:“怎么这么早,不是说有应酬?”
“餐厅是订好了,但客户临时说有个更重要的约会,就推了我这边。”
原来他也会被放鸽子。她安慰他:“没事,我给你做好吃的。”
“荤的?”
“红烧肉,我拜过师的。”
傅绍恒笑,陪她出去。那晚聊开以后,他的确有意识地增加和她相处的时间,也渐渐发现她开始忙一些看上去不必要的东西。偶尔问起,她说在学穿搭和理财,他以为这是母亲的主意,去问,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的。母亲听了倒很高兴:“念念是个明事理,知礼数的。”
他不太理解母亲高兴的点在哪里,但丁念这两天心情不错,他便也没去她面前发表意见。
“诶,这个可不能这样切。”她给他手里的半个西红柿翻了个身,“这样汁水就不会流得到处都是了。”
这是她第三次叫他打下手,傅绍恒心里没有不乐意,落实在行动上却显得不那么灵敏。他知道她只交给他最简单的活,目的就是让他参与,无奈他的参与感和参与效果都不好,只能期待每一道菜的出品不会受他的影响。
丁念见他干完活就靠着冰箱刷手机,看过去,他又放下:“我还能做什么?”
“没了,好了我叫你。”
她越这样说,他越不肯走。丁念发现这样一来他总是误解她的真实用意:“你叫我有话直说的,我没有在说反话。”
傅绍恒还是坚持:“我陪你。”
丁念暗自懊悔,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执行力。可是,这种刻意的配合能支撑多久呢?她想不出答案,也放弃去想,她常年在外,每次回昌城的家都难免有几天过渡期,更何况是和傅绍恒的相处,她姑且把它看成是磨合,如果磨合能有效果那再好不过,如果磨合不了,她至少也不会后悔。
在没有更好的路可以选择时,试着走比停在原地要好。
饭后,傅绍恒给了她两张节目录制门票,她接过一看,是新光汽车赞助的音乐节目,本期的嘉宾有她喜欢的那个梁姓歌手。
“你怎么会有这个?”
“托人要的。”他打量她,“你不喜欢?”
“喜欢。”
“录制现场在省城电视台,到时候我陪你去。”他还是没能在她脸上找到一丝高兴的样子,“我以为你会很开心。”
“我是很开心,我没有见过他真人。”她看着那两张票,“我等着他开演唱会,即使我知道肯定抢不到,但还是很期待。”
可是,他突如其来,轻而易举地缩短了她和期待的距离,这让她觉得很不现实。
傅绍恒没有再说,转身去书房工作。丁念却在客厅里发了好久的呆。她应该对傅绍恒的改变满意的,他记得她的喜好,对她上心,表明他在乎她,可是她又怕这在乎是他出于对她的妥协和只是完成任务似的责任。奇怪了,她一次次对他妥协,她不觉得吃亏,他稍微对她好点,她反而患得患失受宠若惊了。
她把两张票翻过来,翻过去,看到新光汽车的LOGO,到底没压住冒出来的念头,去书房问他:“你刚才说这是你托人要的,是问那位赵小姐要的吗?”
“赵小姐?”他顿了顿,“赵雨芹?”
“……嗯。”
“当然不是,怎么突然提起她?”
“我以为你跟她很熟。”她勉强笑了笑,庆幸自己的第六感并不准确,“我很好奇你是问谁要到的门票,如果不方便,你可以不告诉我,但如果你为了让我高兴,而动用你和那个年轻女孩的关系,那我一点都不高兴。”
傅绍恒盯着她,她此刻的表情看上去很镇定,但又像在努力掩盖什么,这让他觉得很有趣,而他的心情,也因为她的话,在这样一个夏日的晚上慢慢明朗起来。
“我保证没有。”他笃定地说,“我不会让你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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