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父子情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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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从皇宫中驶出,慢悠悠地驶进明月山,一个时辰后,载着官家和太子慢悠悠地驶进皇宫。
中秋之日,团圆之夜。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十五夜叶孤城与西门吹雪决战,十六夜举行宫廷中秋筵席,作为太子,自然要参与。
那赵佶这个爹亲自去接儿子,再合理不过。
马车内赵佶倚着车壁,叮嘱道:“你身子弱,我会吩咐人少去打搅你。”
身子弱养病是借口,赵佶是怕这位傀儡太子对皇宫不熟悉,遇见熟人会有露马脚之险,那便只能让他少见人了。
车外行人的笑闹声钻进马车,车轮轱辘轱辘地转,马车中一片寂静。傀儡太子从不主动引起话题,此刻低垂着眼发呆;赵佶看他一眼,掀起窗帘一角,露出一只眼悄悄地往外?看。
赵佶对身边的人并不信任,无论是后妃还是近侍,他信任的只有自己的长子,……勉强包括面前这位作为太子替身的少年。
但马车内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无阻无隔,随便说一句,便要担忧是否会被人听进耳中。
两人回了皇宫,赵佶亲自陪同太子回了东宫,待了片刻,便离开了。
太子殿下在宫中逛了逛,伫在殿前?的杨柳树下仰头望着树看了良久,末了,收回视线,缓缓离去。
这棵杨柳树是当日赵桓醒来时种在移清殿的树,他被立为太子,杨柳树之后也跟着搬来了东宫。
然而如今杨柳树茁壮成长,种树的人却“患”上难之之症,叫不知实情的人看了,难免会产生几?分哀叹。
夜间,躺在病床上的太子殿下睁开了眼。寝宫内烛火跳动,近侍的影子映在屏风之上,帐幔轻晃,有一部分被月光映成银色。
赵桓翻身下床,撩开帐子时瞥见床尾的熏香,那是安神助眠用,但对傀儡并无作用。
但对一旁的近侍似乎起了些?作用,赵桓往他那处一看,近侍点着脑袋,双眼半睁半闭。
人的注意力是件很奇特的东西,赵桓钻出帐幔时近侍仍然半梦半醒,但当他穿好鞋悄无声息地要离开时,那位近侍打了个哆嗦,睁开了眼。
披着大衣的太子殿下裹在毛绒绒的衣裳中对他浅浅勾唇一笑,在他慌慌张张地想要请罪时比了个安抚的手势。
“孤想自己一人走走。”
尽管面色苍白的太子殿下笑得温和乖巧,但近侍不敢违逆对方,只能迈着小碎步跟在殿下身后,眼疾手快地替对方打开殿门。
门外的守卫看见太子殿下出门,目露惊愕,但来不及行礼,殿下又重?复了一遍对近侍说过的话,笑着离去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似乎是在太子殿下还是定王时便有了这样的习惯。他总会时不时地摒退众人,一个人在皇宫中闲逛。
有人为此向官家说过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但官家并未放在心上,反倒有种听之任之的纵容。
在那之后,便没人提过此事,太子殿下也愈发随意,偶尔兴之所至,除去练武学习的时间,能够一天不见人影。
有人曾暗中跟踪太子,跟踪未遂;试探太子,试探失败,接连几?次后,便没人敢管太子殿下的去处了。
明月高悬,夜风清凉。
赵桓拢着袖子缩在墙沿避风处走,他这身体不会感受到冷意,但会化?作感觉在身上体现出来,因而此刻系统说他面色发白,像只即将被宰的落汤鸡。
纵然赵桓的衣裳干燥柔顺,但他这面色惨白的模样,确实狼狈如落汤鸡。
一人一统在墙壁的阴影处边逛边闲谈,系统慢悠悠地在他身边飘来晃去,在赵桓眼中便是一个发着温暖白光的圆球,随着说话的语气而忽明忽暗。
只有赵桓一人能看见它。
系统在他头顶上方蹦跶,忽然望见月下一闪而过的黑影,精神为之一振,振声道?:【有个可疑人士!他往你这头来了,吓吓他!】
赵桓目光一凛,系统口中的可疑人士绝对是外来人,而皇宫中至今仍然寂静无声,说明来者隐匿气息的能力与轻功不错。
他跟着系统的指引悄咪咪地赶去外来者降落的墙角,只听一道?风声疾掠落地,赵桓扒在墙角探出脑袋,一黑衣人背对着他四处张望。
对方似乎意识到什么,转过身的同时猛退数步,抬眼的瞬间和赵桓对上了视线。
外?来者:“……”
赵桓琢磨着这人的身份,能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者,当今江湖人人认定的有司空摘星和楚留香。
但此人也极有可能是某位不知名的高人。
赵桓慢吞吞地从墙角后走出,黑衣人站直了身子,双方在月下沉默着对视。
这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如是想。
尽管面前的人是位陌生的少年,也有可能是他来此的目的之一,但司空摘星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起了当初在林家老宅的祠堂中发生的事?情。
三更半夜,清风,明月,人。
眼对眼。
赵桓排除了楚留香,盗帅潇洒坦荡,应当不会蒙面来皇宫一游,更何况他并未听到楚留香赶来了汴京的消息。
“阁下是……偷王之王?”赵桓选了个比较靠谱的猜测,牢记着他当前?的身份,严肃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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